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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宣靠在她頸窩處,笑著問道:「還沒卸好?」

  蘇和靜這才攏回了思緒,聞著鄭宣身上淡淡的藥草香味,聳了聳鼻子道:「你喝了藥?」

  鄭宣臉頰一紅,隨即便躲開了蘇和靜探究的視線,道:「喝了。」

  蘇和靜愈發納罕,連忙從團凳上起身,將鄭宣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只問道:「你哪裡不舒服,為什麼要喝藥?」

  鄭宣聽後則愈發扭扭捏捏,上前去復又抱住了蘇和靜,生硬地轉移開話題道:「這幾日你都顧著兒子,都不大愛搭理我了。」

  蘇和靜又氣又笑,忙用力推開了他,肅容問道:「不許插科打諢,快說究竟是哪裡不舒服?喝的什麼藥?」

  鄭宣知曉自己避不過去了,便只得小聲地答道:「我去找章太醫喝了避孕的湯藥。」

  話音甫落,蘇和靜怔在原地石化了半晌,她好不容易理解了鄭宣話里的意思,便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那避子湯是女子服用的,你怎得喝了?」

  「章太醫說了,無論男女都是□□凡胎。」鄭宣邊說著邊把蘇和靜攙扶到了床榻邊上,因怕她一會兒動怒,便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柔荑,道:「男子喝了這避子湯藥自也能有此功效。」

  章太醫還說,那避子湯藥都是大寒之物,女子喝了會損傷內體,所以鄭宣想也沒想便捏著鼻子喝下了一碗鼻子湯。

  蘇和靜聽後久久不語,水凌凌的眸子裡滾過了幾遭感動和擔憂,隨後成了一句:「今日我不同你圓房。」

  這下換成鄭宣怔在原地了,他好生委屈地問道:「為何?」那張清俊的臉幾乎要扭作一團。

  蘇和靜見他這幅樣子,到底是繃不住笑出了聲,並捶了他的肩膀一下,罵道:「什麼湯藥也敢亂喝。」

  鄭宣這才抓住了她的手,一把將在壓在床榻上,邊褪自己的衣衫,邊說道:「前幾日你不是陪雀兒睡便是白日裡和柔姐兒說下一下午的話。」根本沒時間和他說話。

  蘇和靜笑道:「你還吃這種醋。」

  鄭宣紅著臉埋在她頸窩處,聞言便兇狠地抬起頭,對她說道:「你還笑我,一會兒我便讓你知曉我的厲害。」

  是夜,燭火搖曳,內寢內一室旖旎。

  外頭守夜的冬吟與春染都臊紅了臉,聽著裡頭傳來的鶯聲燕啼,忍不住腹誹道:都當了爹娘的人了,怎得還鬧出了這樣大的動靜?

  不知羞!

  第47章 進宮

  雀兒的周歲宴後, 宮裡傳下了懿旨,說太后娘娘要要見見自己的外孫和外孫媳。

  大長公主聞歌弦知雅意,便讓蘇和靜把雀兒也帶去了宮裡。

  雀兒如今正是愛說話且十分活蹦亂跳的時候, 他尤其愛黏著蘇和靜,白日裡非要窩在她懷裡玩耍便罷了, 夜裡還要和蘇和靜同睡一榻。

  還是鄭宣沉了下臉,將大哭的兒子拉到一邊,和他大眼對小眼互相瞪了許久。

  最終還是年幼的雀兒敗下陣來。

  這一回三人共乘轎攆去宮裡的路上, 雀兒便摟住蘇和靜的胳膊不放,連奶娘要抱他他也不肯。

  鄭宣瞪了兒子一眼, 在蘇和靜警告的目光下,終究還是將憤怒之語咽了下去。

  太后的慈寧宮離陛下的御書房不算甚遠,按著進宮禮節, 鄭宣三人也該去拜見一番陛下,只是恰巧有兩位大臣正在御書房內議事,這便也只能作罷。

  鄭宣便帶著妻兒往慈寧宮去了, 臨到那森嚴且富麗堂皇的宮殿前, 雀兒鼓動著肥手愈發興奮了起來。

  鄭宣忍不住說了一句:「這肥小子,是個膽大的。」

  雀兒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他爹說的話不是好話, 黑溜溜的大眼睛一轉後,便靠在蘇和靜的肩頭大哭了起來。

  倒惹得蘇和靜罵了鄭宣幾聲, 「你小時候也胖的很兒,說兒子肥做什麼?」

  鄭宣只能撇撇嘴,如今一時半會兒奈何不得這小子,等他大了, 且看自己怎麼整治他。

  慈寧宮前, 不少太監和宮女們皆候在紅漆木大門前引頸等待, 瞧見鄭宣一行人的身影后,便笑著說道:「世子爺和世子妃總算是來了,太后可等了許久呢。」

  鄭宣待那太監也客氣的很兒,朝著他拱了拱手道:「讓太后娘娘久等了,是微臣的不是。」

  這微臣的稱呼顯得略有些生疏,且如今鄭宣身上的職位已被陛下褫奪,那太監也知曉個中隱秘,一時便尷尬一笑道:「世子爺快進去罷。」

  宮女太監們皆對著綴在鄭宣身後的蘇和靜行了個大禮,蘇和靜氣定神閒地受了,便笑著讓冬吟賞賜了下去。

  而後三人才進了慈寧宮內。

  慈寧宮內的裝潢陳設富麗堂皇的很兒,蘇和靜一邁步進去,便險些被兩側博物架上熠熠生輝的金身觀音像給閃到了眼睛。

  鄭宣見狀則小聲說道:「太后喜佛。」

  蘇和靜將這事暗暗記在心間,抱著雀兒跟在鄭宣身後去了西廂房。

  西廂房內的陳設擺件依舊是富貴的很兒,只是在右上角處擺了個小佛台,上頭放著觀音娘娘的玉像,下手的蒲團上跪著個滿發蒼白的老太太。

  蘇和靜頗為訝異,待那老太太將那張老態龍鐘的臉轉向她們這一側時,她霎時便驚得連話也說不出了。

  太后怎得衰老成這幅樣子了?非但沒有半點養尊處優的模樣,如今頭髮蒼白成了這樣,連市井裡的年老婦人也比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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