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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氏冷哼一聲,說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總覺得宣兒不是你的種,是嗎?」

  鄭燁臉上的笑意頃刻消散,轉而變成了深深的屈辱之色,他闔上眼睛,忍了又忍才說道:「不管是不是,他都是我的兒子。」

  「晴兒和當今雖不是一母同胞,卻也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怎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難道就因為幾句流言蜚語,你便這般薄待自己的兒子?」曾氏說到後頭已是忍不住哽咽出聲。

  鄭燁且冷硬地打斷了曾氏的話,只聽他肅容說道:「他是我的嫡長子,錦衣玉食的長大,還得了世子一位,我如何就薄待他了?」

  他說這話時聲音似冰,冷的曾氏心裡直打顫兒。

  作者有話說:

  還有二更

  第36章 二更

  鄭燁自然不是個蠢人, 他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地懷疑鄭宣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實是他與大長公主圓房那日並未見元帕上見血。

  他又使了些銀錢與那些被放出宮的老嬤嬤老宮女,一番打聽下來, 竟得出了個駭人聽聞的消息。

  大長公主並非是太后嫡出的女兒,而是昔年一位貴人雖生, 後來便記在了太后名下。

  今上繼位後便把知曉當年內情的宮女嬤嬤們趕出了宮去。

  鄭燁越想越不對勁,只懷疑今上與大長公主間有些見不得人的私情在,因著大長公主有了身孕, 才將自己招為駙馬。

  鄭宣不足九個月便落了地,大長公主幾乎少了半條命,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想將夫君喚到床榻前,卻只能覷見鄭燁冰冷刺骨的眸子。

  大長公主何等高傲?咬咬牙絕不辯解半句,只一心將兒子撫養成人。

  往後的日子裡, 她與鄭燁愈發離心,她每日只住在大長公主府里,而鄭燁卻與他的二弟妹有了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鄭宣成人後, 太子對他的惡意不加掩飾, 鄭燁便愈發篤定他的料想沒錯,陛下這是在讓自己給他養兒子呢, 還是個永遠見不得光的兒子。

  他自然好吃好喝地供著鄭宣,還早早地為他請封了世子一位, 陛下果然龍顏大悅,連帶著自己的官運都一路亨通了起來。

  鄭燁早已盤算過了後事,待太子繼位後,他便尋個由頭與大長公主和離, 再將鄭宣逐出門去, 這便能保下鄭國公府累世榮光了。

  曾老太太此番將他叫來延禧院, 便是看穿了他的歹心,只想著能勸解兒子一番、讓他不要這般邪心左性。

  她冷眼瞧著大長公主不是個願意委身於人的性子,又如何會做出這樣不光彩的醜事來?

  宣哥兒雖與長子小時不甚相像,卻與駛去的老國公爺有幾分神似。

  可她這個兒子一意孤行,旁人的話竟是半句話也不肯信。

  曾氏冷了心腸,她還有幾日活頭?能護的住宣哥兒幾時?

  是以曾氏便滿臉疲憊地瞧了下首的鄭燁一眼,旋即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我……已是管不了……你了,只是該給……宣哥兒的東西我便都給了,你也不必勸我,否則我便去陛下面前告御狀去。」

  鄭燁臉色一變再變,最後還是匯成了一句:「母親安心養病罷,兒子不敢有議。」

  *

  翌日一早。

  蘇和靜便覺小腹墜痛的很兒,一算日子,便知是小日子來了。

  一時憂喜交加。

  憂的是身子骨便又要懶懶散散好幾日,喜的是不用再應付……宣一過盛的欲望了。

  鄭宣聽後也未曾露出什麼失望的神色來,反而用溫熱的大手覆住了蘇和靜的小腹,目光擔憂地問道:「疼嗎?」

  蘇和靜笑了一聲,道:「不疼,只是要你多忍幾日了。」

  鄭宣知曉她這是在揶揄自己那事……太過火了些,一時便有些手足無措,好半晌才垂頭喪氣地說道:「我應當是太沒經驗了些,這才會讓你這般不舒服。」

  說罷,他那清亮靈透的眸子裡便閃過了幾分歉疚,瞧著倒有幾分好笑。

  蘇和靜忍不住笑出了聲,只道:「並非是技巧的問題,是我身子太弱了些,起先還好,到了後頭當真是累得不行。」

  摸著良心說,鄭宣的動作稱得上是輕柔小心,只是自己除了新婚夜裡的頭一回,後來的每一回都太……長了些。

  她實在是受不住。

  鄭宣痛定思痛,將頭埋在了蘇和靜的頸窩處,低聲說道:「往後我一定速戰速決。」

  蘇和靜見他又好笑又可憐,一時便忍不住取笑他道:「我怎麼覺得你越活越像小時候的宣一了。」

  鄭宣意識到自己被取笑了後,便故作羞惱地輕咬了一口蘇和靜細白滑膩的脖頸,便道:「靜二!」

  蘇和靜也不甘示弱地將鄭宣壓倒在床榻上,並在他頸間留下了個咬痕,這才說道:「宣一!」

  「靜二!」

  ……

  外頭的丫鬟們俱是一陣面面相覷,不知道裡頭的兩位主子又在鬧什麼閨房情趣了。

  又過了兩日,鄭宣便帶著蘇和靜去了趟大長公主府。

  大長公主每日只在府里澆花弄柳,閒時再與女官們打打雙陸,也是過的不亦樂乎。

  她不願往烏糟糟的鄭國公府去,一時不想瞧見那無恥小人鄭燁,二也是不想讓兒媳難做人。

  這二十年與寡居一般無二的日子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人與人之間遠著些相處與日日湊在一塊兒要好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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