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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堂時,圍著觀禮的鄭家子孫紛紛與相熟的人擠眉弄眼地說道:「我告訴你,我這叔叔的新房,每一厘地都是自己親手安放的家具。」

  那人納罕:「這可真是奇了,小公爺這般滿意這位……新夫人?」

  「是了,往後可得小心謹慎些,再不許提叔母前頭的事兒。」

  拜堂結束後,蘇和靜先一步去了她與鄭宣的婚房內。

  鄭國公的親眷較多,上首的老太太尚在人世,因著嫡長子尚了公主,她便不大愛擺婆婆的譜了。

  大房便是鄭宣的父親這一脈,也是承爵的嫡長子,大長公主往日裡只住在公主府,並不常往鄭國公府來。

  二房則是庶出,因著早早死了生母,二老爺便記在了老太太的名下,關係尚可。

  三房則是嫡出,只是三老爺一味地喜好吟詩作對,並不怎麼管家裡的庶務。

  鄭宣在府里排行第三,上頭還有二房的兩位嫡兄,下頭的弟弟則不計其數,皆是三老爺這些年苦心耕耘出來的。

  新房內如今正立著二太太與三太太,並一些族裡的八大姑八大姨,還有幾個二房的妹妹。

  她們先是打趣了一陣蘇和靜,見她姿態嫻靜,便夸道:「當真是清麗動人,我們瞧了都很是羨慕呢。」

  簡單地鬧過洞房後,蘇和靜便安心坐在喜榻上候著鄭宣歸來。

  外頭的酒宴上皆是熟客,他今日定是要被灌上不少的酒,他素來酒量不好,今日只怕是要醉倒過去了。

  蘇和靜雖則嫁過人,可與男女之情有關的回憶皆被她忘了個一乾二淨,那喜嬤嬤便也與她說了些男女之情要注意的地方。

  她聽的臉紅心跳,只含羞帶怯地應了一聲。

  一個時辰後,鄭宣才跌跌撞撞地走回了新房,今日但凡是個耳聰目明的人,都能瞧出來他發自內心的喜悅。

  是了,鄭宣這幾日都覺得自己在做夢一般,當他牽著蘇和靜的手下花轎的時候,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當時有多麼激動與喜悅。

  要不是靜兒踩空了那一下,只怕他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落下淚來。

  拜堂成親時,聽著上首保山那一句「禮成」,他更是難以紓解心內滿腔的喜悅之意,握著蘇和靜的手不停地收緊,竟是不小心弄疼了她。

  此刻他酒意上涌,生怕熏著了蘇和靜,便讓小廝去端了往醒酒湯來,灌下一大碗後,才走進了新房內。

  新房內還有些人在觀禮,鄭宣便以身子不適的理由將她們推了出去,自己則坐在了蘇和靜的身旁。

  既是沒了外人在,也不必遵循那些繁文縟節。

  鄭宣上手替蘇和靜揭開了她的紅蓋頭,映著滿屋的龍鳳花燭,他將蘇和靜攬在了懷裡,說道:「總算是盼到了這一天。」

  蘇和靜也是羞澀不已,只窩在鄭宣懷裡享受這靜謐的一刻。

  燭火搖曳,幾疊鴛衾紅浪皺。金釵磔磔聲相扣。②

  偃旗息鼓後,鄭宣愈發清醒,側身將蘇和靜擁在懷裡,面有幾分惱怒之色。

  而蘇和靜卻忍著羞意,美眸里瀲灩著幾分淚花,柔聲道:「已是很好了,你不必……」

  餘下的話皆被鄭宣用唇堵了回去,他初生牛犢一時沒守住,在心上人跟前這般沒用,他豈能忍的住?

  洞房花燭,且有一夜的工夫讓他好生鑽研箇中奧秘。

  作者有話說:

  ②來自歐陽修《蝶戀花詠枕兒》

  第33章 新婚燕爾

  翌日一早, 蘇和靜艱難地從床榻上起身,便被身後的鄭宣一把摟住了腰,只道:「再睡會兒罷。」

  蘇和靜憶起昨夜裡的荒唐, 一張俏臉忍不住羞紅了起來,她道:「今日要給公公婆婆請安, 可耽誤不得。」

  鄭宣眼皮沉重,可溫香軟玉在懷,他一時不想鬆開手, 便央求道:「再睡半個時辰。」

  蘇和靜掙脫不開他的手臂,便索性依偎在了他的懷中, 又閉上了眼睛,靜候著時光的流逝。

  外頭的冬吟與春染見時辰差不多了,便悄悄走進裡屋瞧了眼床榻上相依相偎著的兩人, 面面相覷後,仍是出聲提醒道:「世子妃,若再不起來, 便要誤了時辰了。」

  因著鄭國公府也算得上是皇親國戚, 府內的國公夫人又是金枝玉葉的大長公主,而鄭宣又是長房嫡出的世子爺, 故下人們便稱蘇和靜為世子妃。

  蘇和靜被鄭宣牢牢圈在懷中,正舒適安寧之際, 忽而聽得丫鬟們隔著簾帳的呼喚聲,她便猛地睜開了眼睛,提起手往鄭宣懷裡戳了兩下。

  鄭宣睜開眼,惺忪的眸子在與蘇和靜四目相對後, 便化作了含笑的情意, 幾乎要將蘇和靜溺弊在瀲灩的眸光中。

  憶起昨夜鄭宣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縱, 蘇和靜不免有些羞赧,美眸微閃著避開他熾熱的視線,道:「該起來了。」

  這一回便是鄭宣盯著懷裡的美人盯出了幾分意動,卻也明白不能誤了時辰,已到了該去正堂請安的時候了。

  他便輕咳一聲,與外頭的丫鬟們說道:「服侍你們世子妃起身罷。」自己則翻身下床,走到床榻後方隔間的屏風內換起了外衫。

  蘇和靜□□酸澀無比,冬吟與春染一人一邊將她攙扶到了妝奩台旁,替她梳起了婦人的髮髻,又拿了脂粉替她細細地上妝。

  鄭宣自個兒換好外衫後,便從外間搬了個團凳,放在妝奩台後目不轉睛地瞧著蘇和靜上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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