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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容後的金風重重一拳砸在那玄衣黑影手中劍峰上,只聽「鏘」的一聲,本是利器瞬間斷裂,而金風直接就撞在那人身前,巨力之下仿佛聽到骨裂之聲,那身影踉蹌著退了十餘步,快速被金風帶著另外兩人困在其中。

  薛諾冷眼看著那人影,當年母親入宮就算中毒,天慶帝想要拿她也沒那麼容易,她一直都知道天慶帝身邊兩名高手,其中一個前些時候跟著燕凌去了安河,另外一個藏於宮中暗處。

  她等的就是這人。

  「金風,擒活口!」

  金風幾人殺招皆上,那黑影就算身手再高也難敵四手,很快身上就見了傷。

  天慶帝眼睜睜看著周迎被擒,見他被人打斷手腳壓在地上時,臉上已沒了半點血色,他忍不住朝著殿外張望,怨恨燕凌既已平叛為何還沒帶人過來,又惱怒他竟是小瞧了薛諾。

  她居然能收買了錦麟衛中之人,早知道他就該一早殺了她!

  第426章 狡兔死,走狗烹

  「元璟,朕從未虧待過你,也願替你母親昭雪,你作何謀逆污你母親清名。」

  天慶帝聲色俱厲,「只要你現在收手,朕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復你母親爵位,恢復你皇室子弟尊崇……」

  「舅舅這般大方,真是令人感動。」

  天慶帝被諷刺的臉色通紅,可還不待他說話,少年就揚唇,「我自是願意跟舅舅兩廂安好,也願意信你所言不願將事情鬧到這般地步,可奈何贏家列祖列宗不願。」

  「大業建朝二百餘年,太廟供奉著贏家先祖牌位,舅舅到底是說了多少虧心之言,又做了多少虧心之事,才會引得先祖震怒太廟崩塌,連老天爺都容不下你?」

  天慶帝頓時大怒,他又不是傻子,那太廟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塌?

  想起薛諾先前什麼都不要,只要他拿贏家先祖發誓,他就氣得渾身發抖,「那太廟分明是你所為……」

  薛諾頓道:「陛下可別冤枉我,我一直在這殿中,亦替陛下分辨當年舊事讓你懲處了西陵王,可誰料陛下竟是誆騙於我,你拿贏家先祖起誓卻天降神罰崩塌太廟以示先祖震怒,與我何干?」

  「你!!」

  天慶帝死死抓著掌心,萬沒想到薛諾竟是存的這般心思。

  她竟是想要毀他君名,斷他人心,一個拿先祖起誓卻讓得太廟崩塌天降神罰之人如何能夠坐穩皇位?這朝中大臣、天下百姓,又有誰會願意承認一個天道不容的君主?!

  殿前有腳步聲傳來,仿佛有人群朝著這邊圍攏過來,天慶帝只以為是燕凌帶兵趕來救駕猛地抬頭。

  只他尚來不及露出欣喜,就看到殿前被捆成了粽子扔進來的燕凌和羿栩,而跟在他身後的赫然是本該去了北境的蕭池,還有打從前兩日出城一趟後就一直都未曾現身的沈卻。

  「娘的,這狗屁禁軍跟鑽地耗子似的難拿。」蕭池扛著刀闊步走到薛諾身旁。

  沈卻也是跟著過來,看著薛諾便道:「我來晚了,可有傷著?」

  薛諾搖搖頭輕笑:「沒事,你們來的正好。」

  「蕭池,沈卻,你們……」天慶帝瞪大了眼。

  「你什麼你!」

  蕭池「砰」的一聲將手中重刀立在身旁,刀刃震碎了地面,抬頭就對著天慶帝破口大罵,「你個狗日的皇帝老兒,老子辛辛苦苦去贛平替你打仗,你他媽的竟敢讓人背後捅刀子。怎麼,看見老子沒被你的人害死反而回來了呆了你的狗眼?」

  天慶帝何曾被人這般冒犯,氣得臉上哆嗦。

  沈卻站在薛諾身旁冷聲說道:「北地大雪成災,贛平太守為鎮壓災民鬧出人命以致生了暴亂,靖安伯奉陛下之命前往北地賑災平亂,誰知卻遭人暗算險些喪命,動手那人正是陛下派去北地的監軍。」

  「定遠侯意外知曉此事匆匆趕往北地救下蕭伯爺一命,蕭伯爺只以為是有人假借聖令京中生亂,讓定遠侯鎮守贛平自己帶了一半兵力匆匆趕回,怎料在城外便撞上了擒拿西陵王之子袁晟的燕統領。」

  沈卻抬眼看著神色微慌的天慶帝,眼底帶著嫌惡,

  「陛下早知西陵王會造反,故意調離靖安伯收回京畿防衛之權讓人將他斃命於北地,又命人暗中擒拿袁晟一行,以徐立甄、馮源為餌誘使西陵王入宮,外間卻派人截殺與當年永昭舊事有關之人。」

  「安國公府,沈家,大長公主府,乃至當年與徐立甄一起截殺永昭府的成安伯等人,甚至就連宮中的皇后都不放過。」

  「若非我與阿諾意外得知消息,安國公亦知陛下心狠,恐怕等到燕凌帶兵肅清亂賊進宮勤王之時,陛下就會如八年前血洗永昭公主府一樣血洗京城,將不肯聽從聖意視西陵王為逆賊之人全數斬殺一個不留!」

  「皇后……」宗親之中最為年邁的端王怒聲道,「皇后怎麼了?」

  沈卻冷聲道:「宮宴之前,陛下就命人釘死了鳳翎宮門窗,待到亂軍入宮之時趁亂燒死皇后嫁禍西陵王,我等趕去之時皇后已然斃命,只僥倖救出一名鳳翎宮的嬤嬤。」

  嘶——

  眾人倒吸口冷氣,天慶帝滿臉怒色:「你胡說什麼,朕何曾下旨。」他從未讓人火燒鳳翎宮,更沒叫人去啥皇后……

  「不是陛下又會是誰,要不是你誰敢將娘娘困於寢殿,又有誰能有那本事毒殺娘娘身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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