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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兒子,也要提前的預防一下被分權的風險。

  皇后心頭擔憂,畢竟如今皇帝膝下子嗣尚少,就是如此的防備嫡長子。若待皇帝兒孫多後,身為皇帝長子,且嫡且長的司馬暉又當如何自處?

  特別是皇帝老年,大皇子壯年時。

  皇后心頭的憂慮偏偏沒法子與人講。實是她這等防備與你講了,別人也只會認為她多想。奈何從皇帝如今的態度上看,皇后從來不覺得她是想多了。

  乾元三十七年,秋。

  寧藩得到消息,皇帝的旨意。對寧王是嘉獎。同時,也是冊封寧藩的嫡長孫司馬暻冊為世孫。皇帝口喻,讓世孫留在寧藩孝順長輩,不必進京都進學。

  寧王、寧王妃諸人自然是謝恩。

  要論世子妃司徒瀅瀅的心情,她是輕鬆下來。長子被冊封為世孫,這是寧王上書奏章時,順帶的一筆。皇帝那兒沒同意長孫進京都,同時也有安慰下來,就是同時冊封世孫。

  對於司徒瀅瀅而言,世孫一冊立,這便是嫡長子司馬暻的未來便是明晃晃的定下來。這代表著兒子是未來的寧藩繼承人一事,再無半分的爭議。

  乾元三十七年。

  天下太平,諸事皆順。當然,朝廷傳下恩旨,來年永慶元年,皇帝加恩科。

  京都內城,司徒家。

  杜綿綿知道外孫不會進京都後,她莫名鬆一口氣。實在是皇宮那地方,在杜綿綿的眼中威信太重。真是一個虎狼之地,要噬人的。

  在杜綿綿的眼中,孫兒自然還是待在親娘的跟前最好。有親娘護著。

  “朝廷回恩科,我得著朱家二房的消息。銘哥兒會參加明年的恩科。”杜綿綿與丈夫談一談外孫不會進京都的事情後。杜綿綿說到朱家的消息。

  “此是好事。銘哥兒下場一試,萬一中了,也便是朱家之福。”司徒弘光倒是為侄孫高興的。

  “盼著銘哥兒高中。”杜綿綿自然也是盼著侄孫高中。如此朱家就是起復之勢,待他年同樣是官宦人家的底子。

  於是乾元三十七年一過,迎來乾元三十八年。

  春,朝廷恩科。朱銘下場一試,然後,結果不盡人意。朱銘落榜了。

  這一年的恩科,永慶帝司馬瞻點選三百七十名進士老爺。一朝登上天子常,朝廷的新進士街時。京都內外,也是替新進士賀彩。

  乾元三十八,夏過,秋來。

  乾元帝的國喪早已經過去。此時,最是一年好時節。朝廷收完夏賦秋賦,夏稅秋稅。國庫充盈。此在文人的口中,自然便是眾正盈朝,盛世太平。

  也是這一年,永慶帝的班底們湊在一起,與永慶帝謀划起一樁大事。永慶帝要削藩。

  這消息一出,天下震驚。

  京都內城,寧王府。

  寧王世子司馬睦的跟前,他的兩個弟弟正在與他說話。不,應該是他聽著,兩個弟弟是在咆哮。

  “皇帝要削藩。憑什麼。”王府二公子很不滿意。要知道同是高皇帝的子孫,皇帝已經登基為帝,坐在龍椅上享受天下的供奉。

  其餘的堂兄弟們,就靠著親爹的藩王收入供養。一旦削藩,那就是鳳凰變成雞,沒果子吃。

  “都是高皇帝的子孫,皇帝待同宗何其薄也。”王府三公子也是嘀咕著話,只是這嘀咕聲有一點大。

  “大哥,你打小就跟宮裡的皇帝走得近。你就沒提前聽一個風聲?”三公子跟自家大哥司馬睦問道。

  司馬睦一眼的臉堪,他回道:“我只是巴結對方,彼時那是堂兄,亦是太孫,是儲君。我……一介人質。”司馬睦對於自己的地位還是認識的清楚。

  王府三公子一聽大哥這般講,他是沉默一下後。他說道:“也不知道寧藩的收到消息後,父王準備怎麼做?”

  “唉。大哥、二哥,咱們繼續留在京都,這會不會都成人質。”王府三公子挺是為難的問一句話。

  “這不廢話,咱們在京都自然是皇帝手中的人質。除非父王不要咱們三個兒子。”二公子指一指自己,指一指兩個兄弟。他說道:“咱父王膝下就咱兄弟仨,父王哪可能不在意咱們三兄弟。憑何母妃也得在父王跟前哭一哭,讓父王心疼咱們三兄弟。”

  “天下宗室是一家。皇上那兒應該不會冒天下之大不諱。”司馬睦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皇帝憑什麼就敢削藩。真當天下的藩王是吃素的。要知道北疆有藩王,南疆同樣有藩王。這可是乾元帝留給孫兒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這是國之柱石,這是天下之基。

  永慶元年。

  永慶帝一說削藩。寧王就是請旨入京都。這一回,永慶帝同意了。

  寧王一入京都,就是拜見皇帝。寧王是嫡王叔,是乾元帝留下來的唯一一個嫡子。寧王敢入京都,天下的藩王都在瞧著皇帝的態度。這削藩,到底是做一做樣子,還是敢幹真的。

  泰和宮。

  秋末的皇宮,一片蕭瑟。永慶帝對於六皇叔敢入京都,他還是嚇唬一跳的。對於這等機會,永慶帝在遲疑,他應該不應該把王叔囚禁起來。然後,一勞永逸。

  “臣恭請皇上聖安。”寧王對於新帝,哪怕是侄兒,還是一派恭敬的行著臣子禮。

  “王叔,皆是自家人不必客氣。”永慶帝到底還是顧念自己的名聲,他最主要還是沒做好完全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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