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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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和殿。

  午膳擺了慢慢的一桌子,但離子煜卻一口也不想吃,他負手而立憂傷的望著閣窗外的景色。

  鳥兒自由的飛翔。

  樹葉自由的擺動。

  他好羨慕,好羨慕這種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

  小銘子將碗筷擺好以後,來到離子煜面前,拂了拂身子:「大阿哥,該用午膳了。」

  離子煜的眉頭輕皺,每每用膳的時候都是他最痛苦的時候,因為御膳房給他準備的全都是藥膳。

  長久以來,他沒吃過一頓正常人吃過的飯膳。

  嘴巴里一直是苦的。

  也許沒人能夠體會用膳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了吧。

  「我不想吃。」離子煜弱不禁風道,一眼也不想看桌上的午膳。

  冬蟲夏草烏骨雞,藥膳滷汁,大漠之藥排鍋,人參菠菜餃,當歸抓菜,牛蒡薑茶。

  從小到大,閉著眼睛全是諸如此類的,他已經快將那些藥材的名字和味道背下來了。

  小銘子面有為難:「大阿哥,您還是用膳吧,只有用膳過後才能喝藥呢,藥煎著呢,若是涼了,這藥效可就不好了啊。」

  「藥膳,藥材。」大阿哥嘴裡呢喃:「藥,藥,藥,每天都是藥,我還不如自我了斷,這樣也省得受這份辛苦了。」

  聞言。

  『撲通』一聲,小銘子跪在地上,語氣焦灼:「大阿哥,求求您了,您一定要用膳啊,一定要吃藥啊,您可不能這樣放棄自己啊,您也不能有這種輕生的念頭啊。」

  大阿哥神色淡然,眸光放空:「人終有一死,我不怕。」

  「大阿哥,求求您了,您千萬別這樣。」小銘子打小跟在大阿哥身邊兒,看他整日魂不守舍,信念低落覺得他特別的可憐。

  他一邊說一邊給離子煜磕頭:「大阿哥,為了自己的身體,為了皇后娘娘您還是用膳吧。」

  離子煜聽著小銘子的哭腔,不由得心軟了下來,對他來說,小銘子不是他的奴才,是他從小的玩伴,是他的兄弟。

  「好了。」離子煜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我吃便是。」

  一拂白色的長袍,離子煜落座,執起銀筷,隨便夾了個菜餚,入口,那股子噁心的感覺噴涌而上,他忍住那強烈的不適感,將每一口菜咀嚼,而後咽下去。

  眉頭皺起,眉宇間是滿滿的哀傷。

  這種日子,要過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啊。

  午膳撤下後,緊接著是那濃黑苦澀的湯藥,一喝便喝上兩大碗,他全身上下充斥著令人掩鼻的藥味兒。

  離子煜漱口後將腰間的笛子拿起置在唇邊輕輕的吹奏,他吹的每一首曲子無疑都是最哀傷的。

  小銘子望著他心疼的嘆了一口氣。

  申時。

  太陽盛著齒輪緩緩的朝雲朵下油走著,小銘子給魚兒餵食的時候低呼一聲:「大阿哥。」

  離子煜從軟榻上走下來:「怎麼了?」

  「大阿哥,死了一條小魚。」小銘子有些愧疚的說:「大阿哥,是奴才的錯,是奴才沒照顧好這些小魚。」

  離子煜望著沉在水底的魚兒,眼底的悲傷更甚:「不怪你,這魚兒的命短,就跟我一樣是活不長的。」

  「大阿哥......」小銘子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了。

  他是一丁點活下去的信念都沒有了。

  「幾時了?」離子煜不想繼續方才的話題了。

  「回大阿哥,申時了。」

  永和殿面朝陽,樹影折射下來的陰影灑在閣窗上,形成了自然的窗花,大阿哥長長的睫毛投射下來的陰影垂在眼瞼下,薄唇涌動,有些擔心,有些自卑,有些忐忑:「小銘子,你說這個時辰琉璃殿的人是不是都在歇息?」

  小銘子微微一愣,道:「這個時辰應該都歇息過了,大阿哥要去琉璃殿嗎?」

  魚兒擺動著小尾巴,離子煜輕輕點頭,道:「今日我把琉璃殿那個叫之桃丫頭的魚兒弄死了,我擔心她的主子會因此責罰她,所以我想親自去一趟琉璃殿把這魚送過去。」

  「大阿哥,你的身體能受得了嗎?」小銘子擔心的問。

  離子煜淡淡道:「無妨,跟我去一趟琉璃殿吧。」

  「是。」

  二人來到琉璃殿。

  之桃正在朝正中央里的池裡加水,小銘子尖細的嗓音響起:「大阿哥駕到。」

  聽及。

  整個琉璃殿的人驚愕極了,早就聽聞大阿哥養在深宮,就連皇上也很少能看到他,他今日卻主動來了琉璃殿。

  在內殿坐著的念清歌急忙走出來,和煦淡若的陽光灑在離子煜憂傷的側顏上,玉步款款朝前走去:「你是大阿哥?」

  離子煜淡淡的打量了一圈念清歌:「正是,你是婉昭儀吧。」

  「是。」念清歌應道,一拂身子:「見過大阿哥,不知大阿哥來此有何吩咐?」

  「你是父皇的妃子,不必對我施禮。」離子煜說話底氣不足,遞給小銘子一個眼色,小銘子將魚兒捧到念清歌面前,離子煜道:「今日是我不小心將你宮裡奴婢之桃替你撈的魚弄沒的,方才我命小銘子又去弄了些,現在還給你,希望你不要像其他嬪妃那樣責罰自己的宮女,畢竟她也不是故意的。」

  念清歌見他謙和有禮,溫潤有加,不由得對這位面色蒼白的大阿哥加深了對宮中人的好感,她欠身一笑,接過那魚兒:「大阿哥放心,雖然我是你父皇的嬪妃,但是不會難為之桃的,方才的事之桃已經告訴我了,我沒有怪她,還打算一會兒和她一起與御花園再撈幾條魚呢,既然大阿哥有心將魚兒送來,那我就謝過大阿哥了。」

  離子煜淡若如水:「那婉昭儀忙著,我回了。」

  「之桃。」念清歌轉頭喚著:「替我送送大阿哥,順便替我采一些花瓣兒回來。」

  「是,小主。」離子煜淡淡點頭,並沒有拒絕,隨著離子煜一同出了琉璃殿。

  來到琉璃殿通往永和殿必經的青石小路。

  之桃朝離子煜一拂身子:「奴婢謝過大阿哥。」

  淡粉色的衣衫將之桃的臉色襯托的很好,離子煜的眼神瞟過她清澈純潔的雙眸,長睫微抖,薄唇輕啟:「舉手之勞而已,我只是看不慣後宮對宮人們的殘酷責罰。」

  「小主人很好,從不打罵我們。」之桃真誠的說,她碎步行至到花香滿溢的花叢前,將竹簍提在手腕,細細的摘取花瓣兒。

  離子煜見她有些忙不過來,準備上前搭把手:「我來幫你吧。」

  之桃微微一愣,他的大掌不小心碰到了她白希的手背上,一陣麻酥酥的觸感傳來,她小臉兒一紅:「謝謝大阿哥。」

  小銘子望著兩個人,識趣的退到一邊,大阿哥一直以來待人冷漠,不願與人多多交流,今日卻主動想在外面待這麼長時間,這對疏散他陰霾的心情也是有好處的。

  離子煜挽起了寬大的袖擺,露出瘦骨嶙峋的手腕,修長的手指有些泛白,他去摸那帶刺的枝杆,將一朵桃花揪下,一股子馨香自他鼻尖穿過,他忽然呼吸急促,臉色驟白,瞳孔擴散,整個人上氣不接下氣的。

  「大阿哥,大阿哥......」之桃驚呆了。

  小銘子臉上一緊,急忙撲了上去扶住了昏倒的大阿哥:「快,扶大阿哥回永和殿,宣太醫。」

  永和殿。

  一行人急急忙忙,來來回回走個不停,皇宮內最好的太醫們全部圍在大阿哥身邊。

  皇后虛弱不堪的倚靠在桂嬤嬤身上哭哭啼啼的不停:「我的子煜啊,這麼長時間都沒犯病了,怎麼突然會暈過去呢,我的子煜啊。」

  離漾的整張臉都黑了,神色經泵,眉頭緊皺,薄唇抿緊,負手而立望著躺在軟榻上一動不動的離子煜,他聲音低沉蘊著一抹溫怒:「太醫,大阿哥這是怎麼回事?之前用藥不是已經控制住病情了,怎麼今天會突然暈倒?」

  太醫拂袖而跪:「回皇上,回皇后娘娘,這大阿哥是聞了夾竹桃的花粉才導致暈厥的,這夾竹桃與大阿哥長年服食的藥物相衝相剋,所以大阿哥才會......」

  話,還未說完。

  皇后急的直跳腳,敏.感的她眉頭一皺,拎起候在一旁的小銘子質問道:「你怎麼侍候大阿哥的,大阿哥怎麼會聞到夾竹桃的花粉的?本宮記得永和點裡沒有移植夾竹桃。」

  小銘子嚇的急忙跪下:「回皇后娘娘,大阿哥......大阿哥是幫之桃姑娘*瓣兒才碰了夾竹桃的。」

  「誰是之桃?」皇后警覺的問。

  小銘子不吱聲,指了指在一旁站著的之桃,皇后的鳳眸如一把銳利的刀子狠狠的瞪著她,邁著鳳步朝之桃走去,從上至下打量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旁邊的竹籃里,竹籃里正是夾竹桃的花瓣兒,她冷冷問道:「你就是之桃?」

  之桃感受那冷冷的寒意,縮了縮脖子,細弱如蚊:「奴婢是之桃。」

  『啪』的一聲脆響。

  響亮的耳光甩在了之桃的臉上夾雜著皇后的震怒:「你是哪裡來的濺婢,竟然敢勾.引大阿哥去摘夾竹桃,說,是不是有人故意讓你害大阿哥的。」

  之桃嬌小,一個巴掌將她扇倒在地,她捂著臉頰,顫顫巍巍:「回皇后娘娘,奴婢沒有害大阿哥。」

  恰時。

  公公閹人的尖細聲響徹在空中:「婉昭儀到。」

  念清歌一襲流彩暗花雲錦群,小臉兒上蘊著一抹焦灼,顴骨那裡紅紅的,她玉步加快朝內殿走來,粗粗的望了一眼此時的情景,又將視線落在跪地的之桃身上,方才就有人說大阿哥暈倒了,之桃和小銘子將他扶回了永和殿,念清歌見之桃許久沒回來有些擔心,這才下定了主意親自來永和殿看一看。

  「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念清歌朝他們二人拂了拂身子,抿了抿唇瓣兒:「這個之桃是臣妾宮中的。」

  聞言。

  離漾眉頭微皺,皇后杏目圓瞪:「你宮中的?你宮中的奴婢怎麼會和大阿哥在一起?難道不知道尊卑之分麼?」

  念清歌頭一次見皇后動怒,朝後面退了一步:「事情是這樣的,皇后娘娘聽臣妾解釋......」

  「不必解釋!」皇后的手一甩,髮髻上鳳冠的流蘇來回的搖擺,她看了一眼之桃又看了一眼念清歌,嘲諷的冷哼一聲:「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婢。」

  指桑罵槐的話太過明顯,念清歌削弱的身子甚至有些撐不住,沛柔有眼色的上前扶住她,她的小臉兒有些蒼白,下意識的去看離漾,離漾神色淡漠,好似這一切與他無關似的。

  「皇上啊。」皇后淚眼婆娑前來訴苦:「子煜的身子一直都不好,現如今又犯病了,臣妾可怎麼活啊,他可是我們的大阿哥啊。」

  說著,她抽泣著:「皇上,這奴婢應該發配到辛者庫去。」

  聞言。

  念清歌狠狠一震。

  辛者庫是專門監管,虐.待濺奴的地方。

  她緊張的看向離漾,離漾幽深的眸光緩緩轉過來,對上她焦灼的目光,但是他眼底太過平靜,念清歌什麼也看不出來。

  眼底的那份期待在離漾說出那番話以後成了泡影:「皇后做主吧。」

  說罷,那雙眸子落在太醫身上:「大阿哥現在怎麼樣了。」

  「回皇上,大阿哥的脈象已經平穩了,容臣再開幾幅安神護心的藥材即可。」太醫道。

  離漾安心的點點頭,轉身離開。

  「來人啊,將這婢女押到辛者庫去。」皇后神色兇狠。

  之桃愣在地上,一轉眼,淚水布滿了小臉兒,可憐巴巴的看著念清歌:「小主,小主救救我,奴婢不想去辛者庫,小主......」

  倏然。

  從殿外進來幾個侍衛強硬的要拉之桃朝外走。

  見狀,念清歌急忙上前去求皇后:「皇后娘娘,都是臣妾的錯,請您手下留情饒過之桃吧。」

  皇后居高臨下的望著苦苦哀求的念清歌,冷哼一聲:「大阿哥可是人之蛟龍,尊貴無比,現在卻被一個濺婢害成這樣,本宮沒讓她進慎刑司就不錯了。」

  說著,推開了念清歌。

  念清歌見求皇后無果,轉頭跑出去,離漾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快要走出了永和殿,念清歌穿著木蹄鞋,顧不得形象,顧不得會摔倒,一路朝他狂奔而去,青石路上的小石子將她絆倒,她趴在離漾龍靴下,小手死死的抓著離漾的腳踝,粗喘著聲音,哽咽的祈求:「皇上,皇上求求您替之桃說說情吧,都是臣妾的錯,你聽臣妾好好解釋,你責罰臣妾吧,不要讓之桃去辛者庫。」

  離漾的腳挪動不了,垂頭望著面容焦灼,梨花帶雨的女子,眉頭微皺:「婉昭儀,你起來,這幅樣子成何體統。」

  說著,遞給德公公一個眼色。

  德公公上前去扶念清歌:「婉昭儀,你可別這樣,奴婢犯錯肯定要受罰的,你可別惹皇上生氣了。」

  念清歌的胸膛悶悶的,十分生氣:「奴婢難道不是人嗎?之桃也不是故意的,大阿哥也沒有什麼危險,為何偏偏要懲罰她。」

  「放肆!」離漾溫怒,聲音高揚:「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兩個人的火都被拱起來了。

  念清歌從地上爬起,臉頰上帶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她倔強的瞪著離漾:「你是皇上,你能讓所有人喪命,也能解救所有人,可是你卻偏偏選擇了前者,如果皇上你在辛者庫待上一日,想必皇上就能理解那些宮人們的恐懼了。」

  說罷,她轉身要走。

  一個強有力的大掌狠狠的將她拉過來,箍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再回眸,離漾那雙深潭的眸子淬滿了憤怒,火焰幾乎要將她燒灼,他的聲音堪比冰窖:「念清歌,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

  念清歌不服輸的對上他的冰眸,一字一句頓道:「臣妾知道。」

  「既然知道你還膽敢跟朕這樣說話!」離漾大掌的力度再次收緊,痛的念清歌直皺眉頭。

  她緊咬著銀牙,不說痛,不流淚,就那樣眼巴巴的跟他對峙著,看的德公公是心驚肉跳的。

  「看來朕是太chong你了。」離漾憤憤道:「把你的貓爪子都chong出來了。」

  聞言。

  念清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她深深的望著眼前這個風華絕代的男子,腦海里回想起小時候他們二人坐在樹蔭下的話。

  「清歌,我長大了會好好chong你的。」她永遠記得那個少年的目光是多麼的堅定,多麼的清澈。

  他忘了,他忘了一切。

  不,他不是忘了。

  而是,他弄錯了,錯亂了小時候的佳人。

  抿緊了唇瓣兒,念清歌的睫毛微抖,聲音落寞而失望:「不,皇上......從未chong愛過臣妾。」

  說罷。

  念清歌為了掙脫他,垂下頭,牙齒毫不猶豫的咬上了離漾的手腕。

  『嘶』的一聲,離漾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望著念清歌飛快奔走的身影,視線落在手腕上那整齊排列的小牙印兒上。

  她說,他從未chong愛過她。

  她說,他從未chong愛過她。

  德公公焦灼的望著那咬傷:「皇上,要不宣太醫吧。」

  「不必。」離漾拒絕,將袖袍朝下面拉了拉,蓋住了那排牙印兒:「這件事不許和任何人聲張。」

  「是。」

  之桃還是被帶到了辛者庫,念清歌回到琉璃殿後將殿門緊閉誰也不見,不吃不喝,乾脆給自己來了個禁足。

  *

  邊疆營帳。

  一抹尖銳的劍刺傷在離辰逸的手指上,他倒抽一口冷氣,望著食指上鮮紅的誤傷,英俊的眉頭緊蹙:這把劍跟在他身邊好多年了,平時把玩的時候從未弄傷過自己,今日這事怎麼了?

  胸口那裡驟然悶悶的,腦海里划過一抹倔強的容顏。

  難道是她出事了?

  一想到這裡,離辰逸就止不住的煩悶。

  望著困住他的鐵籠四周,心中不由得煩悶,都怪自己一時貪戀美色,竟然上了刁蠻小公主的當,碰了機關,將自己鎖在了籠子裡。

  他越想越火大,跳起來,拼命的晃動著籠子:「刁蠻公主,給本王滾出來,本王餓了。」

  紅色的幔帳被一雙纖纖玉手撩開,靜竹公主一襲紅色的披風高傲的朝他走來:「怎麼?服輸了?王爺,那晚你竟然敢拿王爺的身份來壓制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們中原皇帝來了,本公主也不怕。」

  離辰逸的俊臉上凝著一抹危險的氣息:「刁蠻公主,勸你把本王放出去,否則,待本王出去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呦,你在嚇唬本公主嗎?」靜竹公主仰起小臉兒:「有本事就出來啊。」

  她的挑釁模樣實在是可惡的令人髮指。

  離辰逸將深紫色的大氅解開,瀟灑的扔在後面,深紫色的點降袍包裹著他健碩的身軀,那雙邪魅的眸子閃著危險的光芒,薄薄的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

  一眨眼的功夫,他竟然輕鬆的從鐵籠里出來了。

  這一幕讓靜竹公主簡直是看呆了,手顫抖的指著他:「你.......你你你......你竟然會縮骨功。」

  離辰逸望著她驚愕的小模樣,嘴角那抹勝利的笑容愈發的深邃:「這小小的破籠子還想困得住本王?簡直就是做夢!」

  「那你為何現在才用縮骨功出來。」靜竹公主嘟著嘴:「你是在耍本公主嗎?」

  「每次使用縮骨功本王都會腰酸背痛。」離辰逸慵懶的伸了伸手臂:「若不是刁蠻公主逼本王,本王是不會輕易使用縮骨功的。」

  刁蠻公主望著他如獵豹的模樣,下意識的朝後面倒退一步:「你......你想怎樣。」

  離辰逸迅速的撲倒她面前,堵在了她面前,大掌捏起她小巧的下巴,曖.昧的*她:「本王現在......想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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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蚊子:小年小年,祝大家小年快樂,我們一起過年啊,。

  離漾:誰跟你過啊,我要跟我的眾愛妃過去。

  離辰逸:誰跟你過啊,你一邊兒呆著去。

  蚊子可憐巴巴的瞅著蚊寶們。

  蚊寶們:誰跟你過啊,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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