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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全世界都在看鄭翩然熱鬧,他卻饒有興致的盯著人群畫面中一閃而過的螢光背心。

  事後他也問過鄭翩然,鄭翩然輕飄飄的說:“是辛甘舅舅的女兒,小丫頭可不好惹。”

  連鄭翩然都說不好惹的,能是小丫頭?言峻當時想,心裡奇怪的痒痒起來。直到那晚周素的保鏢一看到是他,嚇的臉都青了轉身就跑,言峻低頭看向懷裡慌慌張張的小丫頭,腦袋一熱不知怎麼就吻了下去。

  那一刻他解了癢,也動了心。

  作者有話要說:所謂太子,就是那誰的兒子唄喂,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就不明說啦~

  另外如果有同學不知道辛甘和鄭翩然的故事,可以戳這裡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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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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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仲舜小朋友現在肚子不疼了,就是怕得厲害。陸伯堯一進來他就往辛辰懷裡鑽,緊緊揪著辛辰衣服,頭埋在她懷裡一動不敢動。

  辛辰自己也心虛著呢,qiáng裝無事的輕拍他哄著。

  “陸仲舜。”陸伯堯聲音冷的噼里啪啦掉冰渣,“坐好!”

  舜舜一激靈,從姐姐懷裡拔出頭來,縮著腦袋在病chuáng上坐正,偷眼不住的觀察哥哥臉色。

  等陸伯堯翻看病案記錄時,他拉拉辛辰衣角,很小聲很小聲的抱怨:“舜舜拿哥哥換薯條哥哥。”

  辛辰立刻捂住他嘴。

  但陸伯堯何等耳力?見他從病歷里抬起冷冽目光,辛辰心頭一慌張嘴便說:“童言無忌……呵呵,你別當真啊。”

  陸伯堯用力抿了抿唇,放下手裡病歷,對她說:“你跟我過來。”辛辰瞪了小搗蛋一眼,舜舜扁扁嘴鑽進被窩裡。

  套房的會客廳在最裡面,一進去,陸伯堯反鎖了門,摸出煙來點上了。辛辰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眼饞的說:“也給我一根吧!”

  陸伯堯狠狠瞪了她一眼,抬手滅了自己手裡的煙。辛辰見他面色不虞,摸摸鼻子怏怏的承認錯誤:“我沒看好舜舜,你要罵就gān脆利落的,我絕不還嘴。”

  “我罵你gān什麼?”陸伯堯低了低頭,薄唇沾了支未點燃的煙,“該怪我不好,早知道爸和寧姨出門,把舜舜托給你,爬也該爬回來的,怎麼好讓舜舜打攪你們男歡女愛。”他垂著眼,看不清表qíng,語氣淡淡的。

  辛辰白了臉,問他:“你好好說話不冷嘲熱諷是會死啊?我沒帶好舜舜,你又好到哪裡去了?幾天不見人一來就嚇唬他。我男歡女愛你呢你gān嘛去了?”

  陸伯堯笑的詭異:“人是你jiāo待送到我手裡的,怎麼,又覺得礙眼了?”

  想起那條白裙子辛辰直冷笑,一眼不眨看著他說:“我這麼自戀,她長得又那麼像那時候的我,怎麼會礙我眼呢?不過哥哥,你半夜醒過來看到她睡在身邊,心裡是什麼感覺啊?是不是跟吸毒似地又慡又空虛啊?”

  陸伯堯終於臉色大變,摘了唇上的煙,捏的粉碎,煙糙從手指fèng里掉下,輕微的幾乎無聲的細響此時卻清晰可聞。他良久鬆了手,僵著手指,眸光如刀,慢慢的一字一字:“我真想掐死你。”

  “活的得不到就想弄死我麼?可我就算死了也不和你埋一起。”辛辰昂著脖子寸步不讓。他欠她的,況且,諒他也不敢再來一次了。

  陸伯堯實在忍不住又點了一根煙,吸進去一大口煙糙,堪堪鎮定下來,對著她冷笑。

  “我會為你死?你少自作多qíng了。辛辰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寧姨面上,就你這樣的我連多看一眼都懶得。”他往外走,開了門,又關上,回頭冷聲說:“我警告你,那個言峻你玩玩就算了。你見過幾個人能先後在外jiāo部,軍、警、政三界工作的?快二十的人了,長點腦子!”

  “不勞你cao心。”辛辰還生氣的厲害,淡淡的回他。

  陸伯堯半天bī出一個“好!”,甩門大步的走掉了。

  **

  安頓好舜舜喝了幾口粥湯睡下,辛辰才想起來:言峻去哪裡了?

  給他打電話,沒有人接。一直到很晚才來了個簡訊,說臨時有急事,這幾天恐怕沒時間見面。

  辛辰沉默的把玩著手機。她睡在舜舜chuáng旁邊的榻上,嫌熱,把毯子墊在腳底下翹著腿,寧靜的夜總是讓人覺得寂寞,言峻讓她更覺失落。

  手機鏈扣在機身上輕輕響,小朋友本來就睡的不踏實,這時半醒過來,嘟囔著要找哥哥,辛辰好不容易哄他重新入睡,也沒了心qíng再措辭回復言峻,隨意的把手機塞在枕下,一側身也睡了。

  後半夜,她睡得死沉。舜舜居然再也沒吵鬧。早晨七點護士進來給舜舜量體溫,辛辰才醒過來,長長的伸了個愜意懶腰,想要去摸手機看時間,卻發現手機居然不在枕頭下面。

  她坐起來,身上滑落蓋的嚴嚴實實的毯子。

  已經關了機的手機靜靜躺在chuáng頭柜上,辛辰側頭愣愣看著,一時舊光yīn如夢,在她面前翩躚旋轉,直轉的她捧住腦袋,只覺眼眶突突跳著,熱辣辣的疼。

  她小時候爸爸對她說:辰辰,永遠不要往後看。這許多年來她一直是這樣做的,凡事從不回頭。只是在這樣一個熟悉又嶄新的清晨,她忍不住懷念起年少時光,那時無憂無慮的自己,gāngān淨淨的青chūn,隱忍卻美好的感qíng,還有尚未曾變故的一切。

  病房的洗手間裡洗漱用品齊整,一套她的換洗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放在浴巾上面。辛辰沖了個熱水澡,換了衣服,一身清慡頭疼也好了些,她邊出門上班邊打開手機,一開就狂震,崔舜臣急的就快上吊:“辰辰你在哪裡?!”

  “gān嘛?”

  “有個女人叫什麼素的,非說和我好過,又莫名其妙要找你麻煩,去過你們報社這會兒去市政找你了,你在哪兒呢我過去找你!”

  “她找我麻煩?!她是個什麼東西!能直立行走就把自己當人看了?!”辛辰體內氣血奔騰如尼亞加拉大瀑布,“魏紫那是我姐們,悶虧我吃了就吃了。一個人見人打的小三,還想把我怎麼著?!我他媽今天不好好給她上一課,她他媽就不知道什麼叫建設祖國現代化的四有青年!”

  崔舜華聽得魂飛魄散:“你可千萬別動她,她身邊帶著的人身手很厲害,我已經在路上了,你等我!”

  “等你妹!”辛辰掐了電話,豎著頭髮氣勢洶洶的打了輛車往市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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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素被qiáng行送到法國後,心qíng很抑鬱很不慡,鄭翩然又不是什麼好xing格的人,她幾回鬧騰都吃了虧,就更抑鬱更不慡了。公主一生氣後果很嚴重,竟然綁了鄭翩然的愛子,換了一輛專機,轟轟烈烈的飛回來了。

  言峻氣的肺都疼,告訴沈遠不管如何把她一下機就把人控制住,誰知道平常雷厲風行的沈副省長也會掉鏈子,周素的專機並未在原定機場降落,他只好匆匆的從醫院趕去親自抓人。

  那頭周素聲東擊西,甩開沈遠和言峻,直接找上了崔舜華。彼時崔舜華正在一個羊羔子似地白淨美好身體上勤奮耕耘、胡天胡帝,連周素的名字都已經不記得了,周素大受刺激,想到之前魏紫的話頓覺真相,咬牙切齒的說要把辛辰撕成碎片。

  可憐崔種馬實在是時運不濟,老婆、初戀qíng人和曾經兄弟輪流的把他堵在chuáng上之後,連一時xing起上過的路人甲都抓了一回jian。他越想越鬱悶,一路油門猛踩,堪堪趕在了辛辰之前到了市政。他還沒下車就見一輛計程車歪歪斜斜的停在了後側方,辛辰pào彈似的從裡面推門蹦了出來,他急忙跳下車追上去,攔腰抱住人往車裡拖。

  辛辰雖不如魏紫的身手,但也夠下手狠辣的,崔舜華仗著身量高大從後緊緊抱著她,辛辰動不了手就下狠勁踩他腳,被他騰空抱起拖進了車裡。

  “再動我親了你啊!”崔舜華恐嚇她。辛辰神qíng猙獰,掐住他脖子哐當哐當的搖,搖的他臉色發紫直yù昏厥,斷斷續續的求饒:“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要不要這麼心狠?”

  “你滾!”

  辛辰鬆了手,跳起來開車鎖,崔舜華手快一把按住她,瞪大眼睛說:“你再這樣,我就把你衣服全脫了,看你還下不下得去!”

  他震懾住她,一刻不敢耽擱,趕緊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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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辛辰都氣的厲害,崔舜華倒是鬆了口氣,又有心qíng去撩撥她:“彆氣了,你看你臉皺的多醜。”

  辛辰懶得和他好好說話,指指路邊:“那裡放我下車。”

  “不行。”崔舜華斷然拒絕,“那個女人惹不得,我可不敢放你回去。”

  “現在知道惹不得了?你上她之前怎麼沒想到?”辛辰語氣諷刺極了。崔舜華側目,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正經起來,說:“我真不知道會把你牽涉進來。對不起。”

  辛辰轉頭目光如電,一雙眼睛亮的嚇人,“崔舜華你就別裝這副樣子噁心我了!你上那些花花糙糙鶯紅鳥綠難道就單純為了氣魏紫?你沒想過牽涉我?bī急了魏紫她還能找誰?你他媽做了□就別再惦念著立牌坊了,在我面前扮什麼愛深言淺?你想借我手送的人我已經送到陸伯堯面前了,他收了房了,我心裡很難過!你開不開心?意不意外?你不就想提醒我當年陸伯堯做了什麼,我告訴你我沒有忘,你們一樣的噁心,我不會厚此薄彼!”

  刺耳的一聲響,崔舜華白著臉將車停在路邊。他緊抿著唇,神色淡漠,半晌也沒有看她一眼,沉默的重新發動了車子。辛辰狠狠的盯著他,他恍若未覺,一路一言不發,與之前那個風流不羈的G市第一種馬簡直判若兩人。

  他將人送到“陸氏”樓下,荊特助已經等在那裡,翹首以盼。“辰辰,”崔舜華輕聲開口,“你說的都對,我是個卑鄙小人。”

  他實在忍不住,伸手撫了她鬢角,在她耳朵上捏了捏,手指冰涼。

  “我保護不了你,你去找他吧。”他此刻眼神一似當年,只是記憶里總是溫柔笑著的翩翩公子,如今神qíng幾多無奈悲涼,他收回手不敢再看她,“對不住。”

  “我才不恨你,誰年輕時候不愛個把人渣,我一點兒也不後悔。崔舜華,你最好好好活著,時不時噁心我一下,再這麼亂搞下去得個什麼病或者被人抓jian時候打死,我一定把你忘的渣都不剩!”她說完頭也不回的跳下車。

  崔舜華眼睜睜看著她走進“陸氏”,荊特助臨走前往他的方向點了點頭,和當年陸伯堯帶走她之後的qíng形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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