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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後吃水果的時候徐颯同志總結了午餐表現,表揚了司徒徐徐特調的蘸料辛香味正、徐承驍同志剁的ròu餡均勻細緻、以及她自己和的面勁道耐煮有嚼勁,然後,然後她就吩咐司徒明別吃橙子了趕緊收拾桌子洗碗去!

  司徒明昂首等待半天,被打擊的虎目含淚,默默的縮進廚房裡。徐承驍心想拉攏同盟的時間到了!戰鬥!

  他走進去只見廚房裡一塌糊塗,司徒徐徐可真是大廚做派,菜是做得很美味沒假,但鍋碗瓢盆也甩得到處都是,流理台上jī蛋殼、菜葉子一片láng藉。司徒明正在收拾廚餘,徐承驍就把鍋碗瓢盆收拾到水池裡洗,兩個男人一軍一警,手法同樣的利落,配合著很快就收拾出模樣了。

  司徒明一邊gān活一邊狀似隨意的和徐承驍聊天:“徐徐做飯味道重,你吃得慣嗎?”

  “慣!特別好吃!”

  “吃好吃的容易習慣,gān活也要習慣才好吶。”司徒明笑眯眯的,“毛毛媽媽嫁給我之後,就沒洗過一頓碗。”

  徐承驍心想這話可怎麼答才好?順著司徒明說——他可保證不了一輩子不讓司徒徐徐洗碗。要是反著說:叔叔您gān嘛不反抗——教唆未來岳父反抗服從了二十多年的未來岳母,他不想活了麼?!

  驍爺終於真正意義上的意識到:這個家裡真正難纏的並不是咱們的緝毒女英雄,而是眼前這位笑眯眯的人民警察。

  就跟沈遠曾經評價言峻與徐承驍時說的:他寧可得罪驍爺也不願意得罪太子,因為驍爺最多打得他半死,太子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當然後來沈遠不僅得罪了太子,還得罪的淋漓盡致。

  說回眼下,徐承驍終於明白了緝毒女英雄只能給他帶來ròu體上的傷害,笑眯眯的司徒明卻能只用一句話就把他陷入進退兩難舉步維艱的qíng

  景。

  這是一個有著豐富審訊罪犯經驗的人民警察,隨隨便便兩句話就丟出了一個比“老婆和媽一起掉進水裡你先救誰”還難答的問題。

  “您是個特別完美的丈夫和父親。”徐承驍背上冒著冷汗,卻一臉淡定與認真謙和,“您是我的榜樣!”

  司徒明聽了他的話,一邊擦桌子一邊“哈哈”笑著說:“不要學我、不要學我,我是這個家裡食物鏈的最底層哈哈哈……”

  “這以後不是有我了麼,您至少是倒數第二層了!”

  “哈哈哈哈哈……”司徒明這回是真心實意的大笑起來。

  **

  從司徒家出來,司徒徐徐心qíng很好的對徐承驍說:“我媽表揚你了,說你刀法不錯。”

  沒有司徒夫婦在,徐承驍拽得一塌糊塗:“用砍人練出來的刀法剁豬ròu,能賴麼?!”

  司徒徐徐嫌他說得血腥,鄙視了他一下,又問他:“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約會!”徐承驍心qíng極好,“看電影好不好?晚上我帶你去吃好吃的烤魚。”

  司徒徐徐拍手叫好。去電影院的路上經過常去的咖啡廳,她說想喝咖啡,徐承驍就把車停在路邊,自己下車去買。

  咖啡店在街對面,司徒徐徐趴在降了半扇的車窗上看他穿過馬路,隔著咖啡店爬了兩支綠蘿的玻璃窗,看著他點咖啡,隔著馬路離得太遠了,聽不到他的聲音,只看到他英俊側臉上正經的表qíng,嘴一張一張的與店員說話,掏錢包出來付款。

  午後晴好的陽光暖融融的照耀在她臉上,她眯著眼睛幸福的想:那是她的男朋友啊!

  司徒徐徐不是沒談過戀愛,但從來沒有一個男孩子曾像徐承驍這樣,時時刻刻、一舉一動都讓她覺得貼心、幸福。

  徐承驍拿著一杯咖啡走出咖啡店,下意識的看了眼街對面自己的車,就見她趴在車窗上正看著自己笑,深棕色的長捲髮、白皙明艷的臉龐,在陽光里光澤熠熠,紅燈還有十九秒,他恨不得cha上翅膀飛過去。

  上了車徐承驍就問她剛才盯著自己笑什麼?司徒徐徐捧著熱咖啡幸福的喝了一口,轉頭忽然的對他說:“不去看電影了吧,天氣這麼好,我想和你曬曬太陽、聊聊天。”

  徐承驍把臉湊過去:“親我一下就答應你。”

  司徒徐徐雙手就把他臉掰正,在他唇上印了一下。徐承驍心癢已久,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一手將她按在座位上動彈不得,偏過頭去深深的吻住她。

  她身後只有真皮座椅,沒有退路,被他困得牢牢的,任取任予,徐承驍吻得越來越深。

  可惜他這車停得不是地方,一個jiāo警走過來提醒他儘快開走否則要開罰單了,等看清裡面的

  男女光天化日之下正在忘我擁吻,jiāo警同志不滿的大力敲車窗,司徒徐徐被嚇了一跳,用力推開徐承驍,“嚶”一聲捂住紅透了的臉。

  徐承驍連忙向那jiāo警抬抬手示意抱歉,立刻將車開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車內擁吻什麼的,jiāo警小哥敲窗戶什麼的……小白你看,這麼久了我還記得你喲~

  想看沈遠是怎麼淋漓盡致得罪了太子的戳這裡——

  ☆、第十四章

  **

  一整個下午兩人都廝混在司徒徐徐的小公寓裡。陽光好的像一場童話,徐承驍抱著司徒徐徐坐在窗邊的沙發里,暖融融的陽光披了兩人滿身,她給他修指甲。

  以前司徒徐徐也喜歡這樣晴朗的下午,一個人,一杯咖啡和一屋子的安靜,便覺得自己整個人生都是滿的,愜意舒心。

  現在這樣坐在徐承驍懷裡,把他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一個個隨意掰扯著玩,拿小剪刀和銼刀修磨他掌心厚厚的槍繭,以前獨自一人的安寧比較起來就像深秋的靜好天氣,此刻卻像坐在chūn風裡,心不僅是平靜的,而且沉醉。

  徐承驍很少有這樣什麼事也不gān靜靜曬太陽的時候,她在他手上摸摸索索的,他犯困,歪在沙發里眯了一會兒,醒來她還拉著自己手。

  徐承驍睡不著了,把她抱過來箍在懷裡玩兒,司徒徐徐被暖融融的太陽曬軟了骨頭,懶洋洋的撓他抗議,徐承驍像逗貓一樣的玩她,居然玩的趣味盎然的。

  “毛毛~”他揉著她頭髮,低聲親昵的逗。司徒徐徐很兇的給了他一下,他捏了她手放在唇邊啄了一記。

  司徒徐徐趴在他懷裡給他講自己名字的來歷,徐承驍聽得大笑,愉悅極了,把言峻父親當初給他取名的典故也講給她聽,司徒徐徐聽說這個“驍”承得是一面就差點打消她念頭的老太太,伏在他懷裡偷偷吐了吐舌頭。

  “……那時候老首長他們還沒去北京,我們四家人都在這裡,我和言峻、孟青城、沈遠,四個男孩子玩在一起,沒少惹事,各家父母工作都非常忙,一闖禍了就是我奶奶就揍我們,四個逮著誰都打,經常滿院子jī飛狗跳的。”

  “言峻她也打?”

  “打!上初中那會兒青城和沈遠為了個校花和別校的一幫人結了梁子,言峻給他倆出餿主意,把人整得半死,對方家長找到學校來,學校不敢處理,我奶奶就叫人把我們四個倒吊在樹上,拇指粗細的樹枝抽斷了好幾根,言峻家老首長趕過來,她當著他面抽言峻,老首長都沒敢吱一聲,站了會兒就走了。”

  司徒徐徐默了默,問:“孟青城和沈遠為女孩子爭風吃醋、言峻出餿主意,你gān什麼了也被吊樹上?”

  徐承驍摸了摸鼻子,“言峻教他倆跑我面前,裝作一瘸一拐的樣子,我以為他倆被人揍了,就去把那群人都給打了。”

  司徒徐徐完全能想像得出來那個場景:少年太子溫文又從容的教唆,比現在更幼稚的沈嚶嚶和孟騷騷一人抱住驍爺一條腿,淚流滿面,惹得驍爺衝冠一怒、拔劍相向……她笑得不行,又問他:“除了他們三個,還有要好的髮小嗎?”

  “一起長大的就他們幾個了。你呢?除了辛辰還有哪幾個好朋友?”徐承驍微笑著問她。此刻真心覺得她的建議好,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一處曬太陽,聊聊彼此的童年過往,貼心又舒服。

  “我的髮小叫韓婷婷,也是我們大院裡的,就住我爸媽家隔壁,她嫁人前在我們幼兒園當幼師。”司徒徐徐趴在他身上微笑,“她嫁得那個人言峻認識,你認識嗎——C市的秦六少?”

  “秦宋?”徐承驍挑了挑眉毛,“……你朋友的眼光真特別!”

  司徒徐徐滾在他懷裡大笑。她一頭濃密的長頭髮,散了徐承驍一膝,他握了一束繞在手指上玩,心中說不出的柔軟。

  蜿蜒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他低著頭,目光溫柔的看著自己,陽光又太好,司徒徐徐的心被照得一點yīn影都沒有,話自然而然脫口而出:“還有一個人……我小時候他就已經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了……我一直以為不會再有他那樣的人,直到你出現了。”

  是她描繪白馬王子的原型,是少女時代的夢,是……“someonelikeyou。”她伸手撫在他臉頰上,輕聲說。

  可徐承驍哪裡會有那麼青澀的qíng感揣度理解呢?他只聽到關鍵詞“最厲害”、“不會再有”、“直到你出現”,頓時挑了眉,很不慡的問她:“是個男的?!小竹馬?”

  司徒徐徐臉上發熱,心口砰砰跳得厲害,那些她連對內心深處的自己都未曾用語言明確描繪的曖昧朦朧qíng感,怎麼會就這樣輕易告訴他了呢?

  她將臉深深埋進他懷裡。

  可她害羞的樣子讓徐承驍更不慡了,捏了她臉掰出來,bī問,不說就把她抱起來,箍在臂彎里困著,惡狠狠的吻她。司徒徐徐又羞又急,掙得額頭上都微微出汗了,可他寸步不讓。

  “……是我叔叔啦!”司徒徐徐在他無處不在的吻與蠢蠢yù動的手下大喊,“鄰居家叔叔,比我大二十歲呢!”

  “只”比她大了五歲的驍爺,這才放過她。

  但還是很不慡啊,徐承驍壓著她,把她的雙唇啃得顏色鮮艷yù滴,抵著她微微喘著氣,聲音壓得低低的:“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司徒徐徐拒絕回答這種令人想入非非的問題。

  徐承驍正要再鬧,電話這時響了,他壓著她,伸長手從桌上夠了手機,接通後就這麼壓著她聽。於是司徒徐徐就很清晰的聽到電話那頭大叫:“驍爺!景隊讓我接您來了!車在樓下,我和您的行李在車裡!”

  徐承驍心裡惡狠狠的爆了句粗,一身正要沸騰的láng血都冷下去,不得不從司徒徐徐身上翻下來,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看,果然樓下停著景澤那輛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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