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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寧臉色大變:「...半年前你們就...」

  「陛下早知道太后跟東單私下往來親密,你們做的一切勾當,陛下一清二楚,你以為你將北微玩弄於鼓掌之中?」

  雲子璣扣住單寧的下巴,眸光冰冷:「現在知道是誰耍誰了?」

  東單被耍而不自知,等回過神來,刀已經架在了單寧脖子上。

  殿內眾臣後怕不已,帝妃被冷落這段時間,幸而他們沒有落井下石,否則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太后也如大夢初醒,原來她苦心籌謀的棋局,早在下第一個子時就被湛繾窺破了全貌。

  「子璣,到朕身邊來。」

  湛繾朝子璣伸出手,雲子璣一步步踏上台階,將手搭在皇帝掌心,與他並肩而立,俯視殿內眾人。

  眾臣知道乾坤已定,經此一事,看出齊王絕非明君之選,又確信湛繾恨西狄恨到親手滅了母族的地步,對湛繾再無懷疑芥蒂,也不敢再生二心。

  雲非寒見局勢已穩,中氣十足地道:「君上萬歲,帝妃千歲!」

  於是附和者眾,滿殿百官跪伏一片。

  在這一片臣服聲中,狼狽的太后站立在大殿中央,她髮髻鬆散,被精緻妝容掩蓋的老態顯露無疑,

  她看到雲子璣手中的帝王玉令,悲涼地苦笑道:「先帝把你召進宮裡,是他下的最錯誤的旨意!」

  她到現在都以為,是雲子璣的出現讓湛繾性情大變脫離掌控,才導致今天這樣的局面!

  湛繾牽住子璣的手:「沒有父皇的險惡初衷,朕哪能得帝妃在身側?當日那道賜婚的旨意,難道沒有母后的成全?」

  雲家是朝堂中最為中立正直的臣子,隆宣帝其實從未懷疑過雲家的忠心,之所以非打壓雲氏不可,是因為雲家那道「忠君護國」的家訓。

  護國自然無錯,但忠君卻不合時宜。這樣有兵權有財產有名望的武將家族,一旦拼盡全力去維護湛繾這個君,那於湛堯而言是極大的阻礙。

  在隆宣帝眼裡,雲家錯不在功高震主,錯在原則性太強太剛烈,不合時宜的寧折不彎,那就非除不可。

  既是為了湛堯的利益,燕氏自然是心思用盡,雲子璣有軍功輕易不能殺,那就召他入宮,令他做男妾,抹除他的功績,羞辱他作為男子的尊嚴,踩碎他的傲骨,以此斬斷雲氏的前程之一。

  她當日促成這道賜婚旨意時,絕不會想到,正是這道旨意,間接毀了她與先帝苦心孤詣造就的大好局面。

  然而前世,前世的雲子璣真切地毀在了這道旨意上,毀在了先帝與太后的險惡用心上。賜婚的聖旨謀殺他的自由,湛繾的涼薄謀殺他的靈魂,到最後油盡燈枯,最後一次上前線,是服了致命的藥丸才攢足那一絲上戰馬的力氣。

  湛繾不可控制地想起前世子璣所遭受的不幸,雲子璣察覺到皇帝牽著他的手在收緊,他用指腹摸了摸湛繾,湛繾才從前塵記憶抽離,他睜開雙眼。

  黑色的眼瞳含著天子的悲憫,血色的眼瞳卻含著前世的仇恨。

  「燕氏叛國謀逆,依北微律法,當處以.......」

  他正要施下絞殺的重刑,耳朵忽然被子璣揪住。

  湛繾:「?」

  雲子璣揪著皇帝的耳垂,將他的耳朵拉到自己的嘴邊,皇帝不得不微微偏頭。

  有一瞬間湛繾以為子璣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自己。

  雲子璣湊過去,鄭重其事地將齊王的話告訴了湛繾。

  「留太后一命,穩住齊州城。」

  湛繾:「......」

  他頗有些失落,但很快明白子璣的良苦用心。

  齊州城全被先帝舊部所統率,幾乎獨立於湛繾的皇權之外,說是封地,其實是一小個國家,還是皇帝不能輕易擅動的國家。

  齊王雖敬重母后,也知母后此次罪無可赦,他並不奢求過多,僅求保住燕氏一命,若湛繾肯,湛堯便願意將齊州之權慢慢交還給湛繾。

  況且將燕氏剝權幽禁,讓她看著湛繾穩坐皇位,這可能比殺了她還殘忍,用她的命穩住齊州,這是筆不錯的交易。

  湛繾輕輕點頭,答應了子璣。

  眾臣都低著頭等著皇帝下最後的處決,他們心中有數,太后割地賣國,謀奪皇位,又有縱容包庇燕倫之嫌,樁樁件件都是死罪。

  就算她是太后,也逃不過一死。

  等了許久,卻還未等到皇帝的處置。

  有大臣抬起眼,竟看到帝妃正在皇帝耳邊耳語!

  宮變之亂剛剛平息,在這種劫後餘生的時候,帝妃當著眾臣的面,輕輕揪過皇帝的耳朵,在他耳邊說悄悄話。

  眾人親眼看到皇帝周身的戾氣殺意轉為和煦春風。

  「將燕氏幽禁京郊行宮,終身不得出。」

  聽完帝妃悄悄話的皇帝饒了燕氏一命,為的是穩住齊州城十萬充滿變數的兵馬。

  但在臣子眼裡,這帝妃怎麼敢揪陛下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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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妃小璣:揪你耳朵!

  第64章 昨夜好像宮變了

  政變的這一夜,註定是混亂而喧囂的,哪怕已經不流血地平定了禍亂,也有許多事宜需要皇帝來決策。

  待整座皇城歸於安寧,皇宮歸於平靜時,已時近凌晨,天都要亮了。

  雲子璣陪著湛繾在紫宸殿內處理事務,一夜未眠,最開始,他還能幫湛繾出出主意,到後來,帝妃直接趴在湛繾的肩膀上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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