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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軟軟無力的呼喚反而催化了他的熱qíng,小小的掙扎更加深了他控制她的yù望,他把她壓到chuáng上,牢牢地控制住她,幽深的眼眸望著身下的默笙,那是他唯一所要的擁有。

  “默笙,這是夫妻義務。”

  他吸吮著她嬌嫩的肌膚,qiáng迫地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記,qiáng制而直接的動作讓默笙淺淺地抽氣。

  “……痛。”

  以琛的動作稍稍頓住。痛?她也懂得什麼叫痛嗎?

  痛是午夜夢回後抓不住她輕顰淺笑的巨大空dòng,是無論做什麼事都會莫名其妙的失神,是每一次成功的喜悅後隨之而來的更多的寂寥……

  她怎麼會懂!

  那些時候,默笙,你在另一個人的懷抱里。

  睡衣被他扯開了一半,半褪在腰間,正好將她的雙手絆住,讓她無法動彈,只能任他為所yù為。

  眼中看到的景象和手下令人迷醉的觸感讓以琛的理智完全流走,燃燒的眸子盯著她,這是他極度渴望的,無數次想像的……壓抑了七年的yù望再也壓抑不住了,徹底地將他淹滅。

  手掌肆意地游移在每一片他想占有的禁土,連同熾熱的吻烙在每一寸他想擁有的肌膚上……那種帶著一絲恨意的激qíng,讓默笙無法思考,昏沉沉的,仿佛置身於一個迷幻的境地。

  直到那一陣怪異尖銳的鈴聲響起,震回了她漂浮的神智,迷迷糊糊地想起這個奇怪的鈴聲是小紅專屬的。

  “手機……”

  現在她還能想到手機?以琛加重了力道,然而漸漸的那持續不斷的鈴聲令他也無法忽視了,微微鬆開了她,手伸過去關手機。

  默笙終於有機會好好呼吸,卻一個氣岔咳起來,她本來就感冒,現在一咳起來竟停不下來。

  手機鈴聲歇了,臥室里只有她劇烈的咳嗽聲。

  以琛還半壓在她身上,卻沒有再繼續,失去的理智一點點回來。身下的默笙衣襟凌亂,身上點點的紅痕仿佛在控訴著他剛剛的粗bào,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身軀在微微地顫抖。

  一股自我厭惡牢牢地攫住了他。何以琛,你已經qiáng迫她嫁給你了,現在還要qiáng迫她陪你上chuáng?

  他扯出一個苦笑:“你去香港gān什麼?”

  “出差,雜誌社要和香港一家出版社談合作,以琛,只要幾天就好,我忘記跟你說。”默笙一一地jiāo待清楚。

  以琛沉默著。

  他剛剛在做什麼?婚內qiángbào?

  以琛平復著急促的呼吸,壓抑著蠢蠢yù動的qíngcháo,動手幫她整理衣服,扣上內衣扣子的時候感覺到她輕輕一顫,目光中帶著點不安。

  “我不會拿你怎麼樣。”他低聲說,自嘲地一笑,猛的起身離開臥房,默笙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臥室里又只剩她一個人了。

  怪異的鈴聲又不屈不撓地響起來,默笙手移過去拿起電話,小紅興奮的聲音傳來:“阿笙阿笙,還有一樣東西你千萬別忘記幫我帶,在香港買很便宜的……”

  好不容易她滔滔不絕說完,默笙合起手機,想笑一下,卻扯不出笑容。

  明天她就要去香港了,而他們,就這樣?

  徘徊又徘徊,最後還是推開了那扇門。

  客房裡只亮著一盞昏huáng的檯燈,以琛靠坐在chuáng上,雙眸定定地看著她,身邊的菸灰缸里已經堆滿了菸頭。

  默笙安靜地走到chuáng的另一邊,把自己的枕頭放在他枕頭旁,掀開被子的一角,小心地躺好,然後閉上眼睛。

  以琛沒有動靜,又點燃了一支香菸。

  過了一會,默笙低聲說:“把燈關了好不好?我想……”

  “睡覺”兩個字消失在空氣中,她忽然被人凌空抱起,落坐在他腿上,被他緊緊地囚禁在懷裡,溫熱的氣息chuī拂在她頸邊,以琛低啞的嗓音帶著難以察覺的緊繃。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意味著什麼?”

  怎麼會不知道呢?

  默笙垂下眸子,舉起手指在他心口劃字。

  一筆,兩筆,三筆……她在寫……

  以琛一震,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包含了太多qíng緒的眼眸盯著她。

  “默笙,你怎麼會這麼折磨我?”

  她劃上他心口的剎那,悲喜已經不分,侵襲上她的唇,想證明她此刻的真實。

  等到他終於肯放開她,默笙已經氣喘吁吁,軟軟地倚在他胸前。

  這樣的沉默好曖昧,默笙不自在地想找點話說。

  “以琛,我感冒了。”他不怕被傳染嗎?

  “我知道,我不會趁現在欺負你。”

  以琛擁著她,無奈且認命。

  呃?默笙有點呆。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可是……難道要她說她不是那個意思?

  她才不要!那樣好像她巴不得他“欺負”她一樣,以後一定會被他笑。

  “其實,可以……欺負的。”

  呃!誰在說話?一定不是她!默笙懊惱極了。

  以琛沉默著,他沒有聽到嗎?默笙剛剛有些放心,卻發現胸前的扣子被人悄悄解開了……柔白的雙肩逐漸bào露在寒冷的空氣中,細膩的肌膚上布滿了他方才肆nüè的吻痕,很深很清晰,可見剛剛他是多麼的用力,可是,他現在只想再欺負一遍……

  熾熱的唇再次貼上她的肌膚,熨燙著上次留下的痕跡……

  “默笙,我有沒有聽錯?”以琛的聲音沙啞透了。

  默笙說不出話來,他都已經執行得那麼徹底了,還問這種話!

  qiáng制熄滅的熱qíng如此容易重燃,以琛突然抱起她走到臥室,將她放在臥室的chuáng上。

  “還是在這裡。”

  有什麼不同嗎?默笙不明白,可是她已經沒力氣問了,以琛男xing滾燙的身軀覆在她身上,火熱的唇舌霸道地占有著她的一切,引她在那個從未領略過的世界裡輾轉起伏,直至激qíng退卻……

  默笙迷迷糊糊地睡著,然而終究睡得不安穩,半夜不知幾點醒來,身邊是空的,眼睛在房內找了一圈,發現以琛站在窗前。

  或許是黑夜的緣故,默笙突然覺得他的背影如此沉重,bī得人透不過氣來。他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回頭,暗沉的夜色里看不清他眼眸里蘊藏的東西。

  他摁滅煙,走過來,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靜靜地抱住她。

  默笙安靜了半晌,忍不住開口:“以琛,你在想什麼?”

  聲音中有著不安。

  “沒什麼,想通一些事qíng。”

  想通了什麼?默笙還想問,卻被他吻住。

  “默笙,把頭髮留長。”

  “呃?”雖然不明白怎麼說到這個,可是默笙的注意力還是被轉移了,很擔心地問他,“我的頭髮是不是很醜?”

  以琛揚起嘴角。

  不是。

  因為,那樣……

  你就更多了一點。

  他吻上她的髮絲,打擊她已經很脆弱的信心:“默笙,真的很醜。”

  第九章 恆溫

  第二天早上會來不及簡直是天經地義。

  還是被以琛叫醒的,他不知何時起的chuáng,已經一身清慡,手裡拿著她的手機。

  “你的電話。”

  “哦。”默笙困難地睜開眼睛,伸手去拿,一接起來就被同去香港的陳姐狂飆,“趙阿笙,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我們都在機場等你一個人,你給我快點,要是敢給我學烏guī慢慢吞吞,我就一腳踩爛,一錘錘死你,再把你的頭蓋骨卸下來當掛件……”一連串有陳姐特色的威脅。

  這下默笙完全清醒了,一看手機上的時間,連忙跳起來。

  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收拾行李,以琛看不過去她的毫無章法,一把抓住她:“你能不能有條理點,扣子扣錯了。”

  “啊?”默笙低下頭,看以琛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幫她重新扣上外衣的扣子。原本因為焦急而暫時忽略的尷尬和羞澀登時浮上心頭,默笙的臉漸漸紅起來。

  “好了。”察覺到空氣中的曖昧,以琛心神微微一dàng,隨即鬆開手,收起滿腦的遐思,拿起車鑰匙,“快一點,收好東西我送你去機場。”

  到機場的時候離登機只剩二十分鐘了,默笙迫不及待地下車,卻被以琛拉住。

  “我來不及了。”聲音突然頓住,默笙愣愣地看著左手無名指上多出來的東西。

  一枚很樸素的鉑金戒指,簡單之極的設計,沒什麼華麗的花樣,只有其一圈細小的鑽石鑲嵌在戒身細膩的紋路中,看起來卻出乎意料的優雅大方。

  “你什麼時候買的?”

  “不記得了。”時間太長了,“昨天晚上找出來的。”

  “哦……”默笙平舉著手,傻傻地看著手指上的戒指,在冬日的陽光下,折she著璀璨的光芒。

  “你還有不到十分鐘。”以琛嘴角含笑,提醒她。

  十分鐘?默笙腦中立刻冒出陳姐拿著鐵錘的畫面……死定!

  連再見都省了,默笙拿著行李轉身就跑,奔跑中卻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低頭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胸臆中滿滿的幸福好像裝不住,快要溢出來。

  中國香港。

  這次雜誌社派員赴港主要是和香港一家雜誌社談合作事宜,本來不關默笙的事,但因為默笙英語流利,所以也被帶來充當翻譯。

  因為事先準備充足,談判進行得非常順利,三天後合約簽完,一行人就空下來了,當晚就出去shopping.“Oh My God!為什麼這裡的化妝品這麼便宜,要死了,這個款式的項鍊我剛買的比這裡貴了一千塊……”陳姐在商場殺得滿眼血紅。

  本來她是陪默笙採購的,結果後來卻比默笙還瘋狂,在不夜的香港shopping了一個晚上,簡直比前幾天高密度的會議加起來還累。

  晚上回到賓館,陳姐就掛了,呈死屍狀躺在chuáng上。

  默笙看著桌上的電話,猶豫要不要打個給以琛。

  “要打快打,公費報銷。”默笙嚇了一跳,回頭看陳姐,她閉著眼睛翻了個身……不會是在說夢話吧?

  拎起電話,按下爛熟於心的號碼。

  很快響起以琛沉穩的聲音:“默笙。”

  默笙一愣:“你怎麼知道是我?”心有靈犀?

  “來電顯示。”

  這樣啊,“哦,那你下班了沒有?”

  “……你打的是家裡的電話。”

  “……”默笙對自己無言了。

  那邊也靜默了一會,默笙都能感覺到以琛在嘆氣:“你去香港這幾天都做了什麼?”

  “哦……”默笙立刻開始報告行蹤,沒話說的時候以琛總會不經意地提起另一個話題,一個電話居然打了將近一小時,掛了電話,默笙還沉浸在剛剛的電話中。

  而那邊的以琛掛了電話,拿起鋼筆,卻遲遲沒有寫一個字。

  說了那麼久都沒有咳嗽,她的感冒應該好得差不多了。

  事務所最近連戰告捷,每周的例行會議後,大家都笑嘻嘻的不肯散會,擺明了要敲三位大律師一頓。碰上老袁這種老闆又是頂愛熱鬧,豪邁地大手一揮,大方地說:“行行行,要去哪裡慶祝隨便你們說,一切費用你們何律師全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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