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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紅腫的皮膚與衣料擦磨,疼得李成綺輕嘶一聲。

  謝明月看向他。

  作者有話說:

  完成,周一零點留到白天更。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1章

  「陛下。」謝明月開口喚他。

  李成綺身上的痕跡自從二人坦白心緒之後就沒消去過, 往往是稍稍癒合,即再烙上新的, 少年人皮膚誠然嫩, 但也與謝明月喜歡在人身上留印子脫不開干係。

  李成綺低頭看了眼自己,幸而朝服衣領很高,不然人人都能看見他脖頸上的殷紅痕跡。

  御座之上的帝王,端得高高在上, 睥睨群臣,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卻殘存著與臣子昨夜弄得太過火留下的痕跡。

  他手指不自覺地在喉嚨上蹭了一下, 目光十分不善地看向謝明月。

  明明二人是共犯, 李成綺卻把原因都歸結為謝太傅不賢,刻意引誘。

  李成綺揚眉,「何事?」

  謝明月低眉順眼,「陛下身上的傷今日還沒上藥。」

  李成綺面無表情地問:「謝卿,這話該你來問嗎?」

  始作俑者來和他說上藥。

  「旁人不知道陛下受傷。」謝明月回答得有幾分委屈。

  雖然謝明月說的都是真的, 然而想起那天晚上兩人借著擦藥的名義做了什麼,藥擦了三遍方沒有再蹭下去, 他故意板著臉, 頗有幾分上輩子的冷淡與不耐, 倘若他面前的不是謝明月,見帝王隱怒, 恐怕已經跪下磕頭謝罪了,「你無事可做了嗎?朝廷的俸祿可不是拿來養閒人的,倘若嫌累, 不妨讓賢。」

  謝明月一眼不眨地看他。

  帝王眉頭微皺, 神色淡淡, 語調有種疏離高貴的冷意, 儘是天家之威嚴,眼尾卻泛著水紅,仿佛剛剛落過淚。

  李成綺看謝明月專注的神情,以為自己說的太過,咳嗽兩聲,正要補充兩句和軟點的,謝明月卻開口,道:「陛下,能再訓斥臣幾句嗎?」他問的正大光明,宛如在詢問李成綺一件於國於家都大有裨益的正事。

  李成綺忍不住攥緊了手下的被褥。

  這個混帳!

  謝明月目不轉睛。

  李成綺往前湊了湊,二指一勾謝明月的衣領,將人帶到自己眼前,他望著謝明月的眼睛,輕聲道:「快滾。」

  謝明月一笑,「陛下不敬師長。」

  「孤看你要欺君罔上。」李成綺毫不客氣道。

  師長什麼師長?

  謝明月這不要臉的樣子哪裡像師長了?

  虧得當時他都被謝明月騙了,以為此人或許醉心權勢,但與風月一事毫無興趣,乃是朝中第一正經人。

  他竟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不敢。」謝明月想親一下他的手指,卻被李成綺拿開了,順勢往謝明月那張清麗出塵的臉上一戳。

  「朝廷不養閒人,食君之祿分君之憂,去看看揚州府方才送來的文書,有大事告訴稟朕,小事你且斟酌著辦,」李成綺看謝明月還賴在床上,「快去。辦了這麼多年事還要用孤告訴你該怎麼做嗎?」

  謝明月倒沒依依不捨,利落地起身過去看文書。

  李成綺沒骨頭似地往床上一躺,「滿空來,將傷藥拿過來。」

  滿空來忙過去找藥,擺好了送到帝王面前。

  謝明月從案上拿完文書回來,便見滿空來跪在床邊,手中捧著木托盤,上面各色傷藥俱全,李成綺正皺著眉聞其中一瓶的味道,聽到聲響抬頭,見謝明月尚在,難免疑惑,「先生怎麼過來了?」

  謝明月溫聲道:「臣在陛下這看。」

  李成綺心說他倆上輩子除非病得起不來床,不然從來沒在床上看過文書,這輩子卻怠懶的很,謝明月可是寧可在書房理事到清晨,也不會把文書帶到臥房的人。

  謝明月這到底算不算耳濡目染,和他學壞了?

  不對,感沐皇恩,算什麼學壞。

  李成綺用銀匙從廣口瓷藥瓶中挖出一小塊,撩起袖子,蹭到腕上,沒什麼耐性地塗開。

  被藥塗過的地方發涼,謝明月看他粗暴隨意的塗藥動作欲言又止,被李成綺瞥了一眼,方低下頭無言地看文書。

  他腕上有一道痕跡,像是被人握出來的,也可能是被什麼勒的,滿空來恨不得將頭插-進托盤中,哪裡敢多看一眼。

  皇帝已是十分難伺候,如今又多了個謝明月,目光稍微多在小皇帝身上停留一刻都不行。

  他心中疑惑二人的關係,蘭居之戰剛剛結束後,他被像捉一條狗似地提上馬上,得以看見,周朝最尊貴的男人的模樣,那時,在那個男人身邊的,就是謝明月。

  而今在小皇帝身邊的,還是謝明月。

  滿空來到宮中時間不長,卻也知道小皇帝是先帝的侄兒,名義上過繼來的侄子。

  所以就更加疑惑,他從來不知道,在中原王朝也有收繼婚俗。

  李成綺一面塗一面漫不經心地同謝明月說話,「皇后。」

  滿空來手差點抖了一下。

  他雖然是個啞巴,但不代表他聽不見。

  謝明月批文的手頓了下,險些將照準的准字寫成淮,幸而他及時收住,鎮定自若地放下筆,疑惑一般地抬頭,細看他的眼睛,其中有笑意星星點點,顯然是很得意這個稱呼。

  李成綺在心裡快速算了一筆帳,「既然是皇后,以後俸祿就以我朝皇后的例銀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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