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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典和小民甚至想把小憲黑飛機的事當場吵出來。

  不過畢竟他們都是聽話的乖孩子,所以咬牙切齒,可也沒吭聲,還在等著,要看顧謹怎麼說。

  顧謹依然很從容,並說:「陳廳和許廳都是搞了一輩子檢察工作的,該明白,要想指控一個人,必須有人證,也有物證,形成整體證據璉,你們說小憲是紅國軍人,人證在哪,物證在哪?」

  「物證我們當然有,人證嘛……」陳廳還把魏向軍當張底牌呢:「恕我無可奉告。」

  這時李部長聽完錄音了,把相機給了顧鴻,示意他聽。

  然後他說:「關於顧憲的事,確實該好好查一查,他是我的朋友,如果說他有問題,那就意味著,你們認為我也有問題,那敵人就不是在外部,而是在內部,甚至在我們的指揮部!」

  李部長能不清楚事實嗎?

  而且很快魏向軍就會回國了,他一回國,就證據確鑿了。

  今天顧謹的發難看似魯莽,實則並不。

  而且於李部長來說,也是一種助力。它在某種意義上,應該算是年輕一代的,年青的,有活力的幹部跟關係盤根錯結,有資歷的老領導之間的權力較量。

  而既說成是較量,就必須有輸家,贏家。

  所以李部長現在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的。

  別看倆老部長此時污衊小憲污衊的很可心,可等魏向軍回來。

  當魏向軍被控訴間諜罪成立,這二位,可是會被控訴跟間諜有染的。

  他倆,得吃不了兜著走!

  當然,言歸正傳,還是要講小北的事。

  陳天賜發誓說自己不會撒謊,陳廳一再說他還只是個孩子。

  但錄音和視頻不會做假。

  李部長聽完,把相機給了顧鴻,顧鴻聽完後,整個人都在發抖,他不會操作,於是又把它還給了李部長,李部長再摁開,先給了離得比較近的許廳長。

  聲音太小,許廳長也是湊耳聽,聽完之後,面色就非常尷尬了。

  接下來就該陳廳聽了。

  陳廳迫切的想知道顧鴻為什麼會面色鐵青,目光會跟刀子似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老搭檔許廳會突然之間臉色突變。

  他迫切的想知道他們聽到了什麼。

  所以不等許廳聽完,眼疾手快一把搶過去,也湊頭聽了起來。

  可好巧不巧的,數位相機被半夏玩了半天了,就在這時,它沒電啦!

  所以那裡面到底有什麼?

  陳廳啥也沒聽到,拍了兩拍,見不出聲,甚至還想砸東西。

  法典眼光最好,跳起來,隔著大半個桌子把數位相機給搶回來了。

  倆老領導,此時一個茫然,另一個則顯得非常侷促,惴惴不安。

  而顧鴻夫妻,四隻眼睛,緊緊的盯著陳天賜。

  長達四年時間,孩子被人欺負,霸凌。

  顧家要不討個說法,這一屋子大大小小的男人,都不如去死算了。

  顧鴻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但還有顧謹呢,他可是個沒感情的無良律師。他對許廳說:「霸凌一事,我將代表我家小北起訴陳天賜,您沒有異議吧。」

  許廳有點為難,咂口氣說:「這事吧……」

  「我記得您有個孫子跟小北同一所中學,今年剛才上大學……」顧謹話才說了一半,許廳忙說:「起訴吧,必要時,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找我。」

  他怕他家孫子也霸凌過小北,這是倒戈了,站陣地,要求饒了。

  陳廳後院失火,猝不及防:「老許,你怎麼回事?」

  再問陳天賜:「你該不會真打過小北吧?」

  顧謹用最溫柔,平和的聲音,說著最冷酷的話,他說:「陳廳,不僅僅是打,而是逼他吃蟑螂,吃菸頭,下跪,這叫校園霸凌,你家天賜對我家小北的身體和心理造成了極大的創傷和損害,我將作為小北的代理律師,起訴陳天賜。我們不要錢,但我們要天賜為了自己的行為,付出法律意義上的代價!」

  言下之意,就是要推動陳天賜被判刑。

  其實孫子私底下幹的事,陳廳是知道的,只是不論再精明的人,一旦老了,就會糊塗,就會慣孫子,所以才會有句諺語,叫富不過三代!

  此時他終於無可抵賴,必須承認孫子打人的事了。

  可他猶還在為孫子辯解:「天賜還小,他還只是個小孩子呀。」

  見無人附和,他拍著桌子說:「他還只是個小孩子呀,他跟小北是同學,從小一起長大的,是好朋友,顧謹,對一個小孩子,你這又是何苦?」

  ……

  「顧謹,他還只是個孩子呀!」陳廳再說。

  可作為搞檢察工作的,他能不清楚嗎?

  管你家長認為是不是個孩子,年滿16歲的少年,在《刑法》層面,就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起法律責任,父母不教,國家幫你教育,這就是法律的意義所在。

  此時滿場寂然。

  當然,所有人也都格懷心思。

  而最崩潰的當屬陳廳了,他不知道許廳,李部長和顧鴻到底聽到了什麼。

  但他能意識到,那絕對是板上釘釘,能證明陳天賜打人的證據。

  那到底是什麼?

  能把他才十七歲的大孫子,板上釘釘成個校園霸凌者。

  而面對顧謹這樣打官司從無敗績的心黑律師,他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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