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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屁的道聽途說,我知道的可是官方消息,他,顧憲,是紅國軍方派來的,秘密軍人。」果然孩子,陳天賜沉不住氣,一下就把底兒全透了。

  林珺氣的牙咯咯作響。

  目光死死盯著得意洋洋的陳天賜。

  陳廳其實心裡有點惱火的,因為關於小憲是漢奸的這事,他們早就知道,這也是他和許廳想攻擊顧鴻的一張底片,但陳天賜提出來的,有點早了。

  不過既孫子已經說了,他也只好佐證,為孫子撐腰。

  他說:「我也這樣聽說過。」

  這要原來,顧謹會怕,可現在他當然不用怕,因為小憲用一架F-24,已經讓李部長,或者說整個東海市海軍方面的編程部隊都刮目相看了。

  他早就用他的實力在部隊面前證明過他自己了。

  扯回話題,他說:「陳廳,您依然認為天賜不會撒謊,認為他沒有打小北?」

  「他是檢察大院最老實的孩子,怎麼可能撒謊?」陳廳擺手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許廳更是說:「我們這番來,是高高興興來參加婚禮的,就算孩子們發生點小口角,你們也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顧謹,算我們熱臉貼了冷坑,我們走就是了。」

  林珺不懂官場,也不懂政治,有點怕的。

  怕惹了這倆權高勢重的老爺子,以後做生意啥的,會不方便。

  還怕顧謹惹了他們,以後在工作中,他們會找人給他穿小鞋,吃軟釘子。

  小北也不知道舅舅會怎麼幫自己出頭,陳天賜的名聲,在檢察大院也特別好,嘴巴甜,眼色好,會來事兒,因為考試時擅長偷抄,成績也在前茅的。

  眼看倆老廳長都要走,他倆倒是有些著急。

  可顧鴻卻說:「陳廳,許廳,好歹十幾年的老同事,給我點臉,坐下,聽顧謹把話說完。」

  此時倆老廳長並沒有意識到太多,反而,陳廳認為小憲本身不清白,許廳也認為就點孩子打架的小事,不足掛齒。

  雖內心極為憤怒,可老同事發了話,也不得不給面子,於是就先坐下了。

  顧謹把數位相機的音量調到最小,遞給了李部長。

  這要作為彈劾陳廳的證據,遠遠不夠,可要證明一個孩子有沒有撒謊,足夠了。

  而顧謹,畢竟教政法的,他不在官場,但官場大半是他的學生。

  他於官場,看得特別透徹。

  他再說:「您二老這趟來,給東海市的發展工作提了很多建議建言,當然,提的都非常中懇,建議提拔任免的幹部,肯定也跟您二位沒有任何私交。」

  這是哪怕小民小憲也聽不懂的機鋒了。

  可顧鴻懂,李部長也懂,陳廳當然也懂。

  顧謹說的是反話,他的意思是,陳廳和許廳提拔的人全是自己人,提的政策,也全是為了他們能在東海市分一杯羹。

  他只差明說,他們倆是來東海市刮地皮的了。

  陳廳惱羞成怒了,他拍著桌子說:「顧謹,退了休的老領導插手任免是黨內的慣例,也是我們因為操心國家發展發揮的一點餘熱,你一教書匠,又非黨員,管得未免太寬。」

  許廳一笑,則是慣性示弱:「顧謹,你是海歸,又不在體制內,不懂,是使命和責任感驅使著我們,叫我們不得不為國家操心,我們才過問政策的。」

  陳廳越想越氣,怒火沖沖,直對顧鴻:「顧鴻,你兒子養著一個紅國的秘密軍人,大間諜,你還好意思懷疑我們,懷疑我們之前,能不能先把你自己的屁股擦乾淨?」

  顧鴻的臉色非常難看。

  懷裡還摟著半夏,輕輕的,他噓了口氣。

  這其實就是他一直在工作中面臨的難堪和困境,今天,被顧謹捅到明面上了。

  當然,這於小民小憲來說,也是非常直觀的一堂課。

  讓他們能意識到曾經草率的移民決定,給爺爺帶來了多大的影響。

  這可比小北陰陽怪氣,夾槍帶棒說幾句,來得效果好得多。

  小民此時臉簌簌的,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嘛,於是只好坐得端端正正。

  小憲剛才還盤得是二郎腿,此時也鬆了腿了,坐的直挺挺的。

  法典和小北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明明知道陳天賜不是個東西,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廳袒護孫子,還袒護的那麼義正辭嚴。

  ……

  此時外面,王劍鋒和顧靈,以及林珺的娘家人,林東和林旭父子正在待客。

  東海市靠海,別的沒有,魚蝦皆是最鮮活的。

  而威斯特大酒店的廚師,是高崗專門從紅港一家五星級大酒店挖過來的。

  廚藝自然了得。

  再加上顧謹不差辦酒的一點小錢。

  於是桌上鮑魚魚翅是必備的,各種蛤蜊、蝦類,甚至還有涼拌生醃。

  而這個年代,人們下館子的機會都不算多,四星級大酒店的飯大多數人都是頭一回吃,何況還有兩桌全是外地人,眼看在本地那麼稀罕,珍貴的海鮮一盤盤的上,男人們更是大多連酒都忘喝了,只知大塊剁頤。

  女人們更是,滿嘴不住的喊著鮮,香,好吃。

  而跟外面的熱鬧相比,包廂里一派寒氣,劍拔弩張。

  幾個男孩知道顧謹這是要為小北討公道,可場面太複雜了,小北的公道還沒找回來,小憲又被污衊成紅國間諜了,他們無比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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