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睡我
國府內:
隨著花東和花如意被人抬了出去,花暖坐在了位置上,餐桌之上,豐盛的晚餐早已撤離了餐盤。
畢竟,沾了血,早就沒有吃飯的氛圍了。
花暖安靜的坐在位置上,若有所思。
洪恩見狀趕忙開口道:「霍先生,霍太太,不如我再次設宴,給我一些時間,我把現場處理一下。」
「不用了……小暖兒有些累了,我先送她回去休息。」
霍尊的反應很是平淡,憑空多了幾分漫不經心。
洪恩早已習慣男人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邪魅,趕忙諂媚的開口道。
「好的,那下次再約,等到霍太太情緒好些再說,至於花如意,多謝霍太太了,我一定會好好款待她,等到霍太太有興致了,再繼續……」
款待兩個字,洪恩咬的格外的重。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花暖和花東父女是有仇的。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所以洪恩自然是為了在花暖面前示好,肯定是好好折磨一番花如意的。
霍尊眯了眯藍眸,看著花暖若有所思的模樣,抿唇道。
「嗯。」
……
霍尊看著花暖臉色微白,主動地坐在了女人的面前,抬眸看向女人的美眸,開口道。
「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好。」
花暖嘴角擠出一絲笑意,還沒有回過神來,整個人被男人抱在了懷裡。
公主抱……
女人都逃不過的套路。
花暖被霍尊整個人抱在懷裡,靜靜的聽著男人的心跳聲,微微合上美眸。
霍尊抱著花暖直接路過花寒的時候,略有停頓,隨後直接越過。
花寒:「……」
花寒深深的睨了一眼霍尊懷裡的女人,大手攥緊了幾分,整個人越發的冷冽了幾分。
……
花暖被霍尊抱在了后座位上,視線看向窗外,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為什麼……
花東死了。
因為知道男人有心臟病,所以自己一直時時刻刻關注男人的情緒變化。
如果有不對勁,按照自己原先的部署,是會及時救治的。
總之……自己今天幾乎是有九成的把握,一定會知道真相的。
未曾想到……
呵,功虧一簣。
雖然虐了花東父女,但是距離自己最想要知道的真相,還是足足差了十萬八千里。
……
「在想什麼?」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花暖嘴角擠出一絲笑意,隨後扯了扯唇角。
「在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人在故意隱瞞真相……」
霍尊挑了挑眉,並未想到花暖會如此言語犀利。
「當然,我只是猜想,並不確定,只是覺得太奇怪了,太巧合了……」
花暖報以淺淡的弧度,抬手揉了揉眉心,頭好疼。
霍尊看著女人這般動作,睨了一眼女人蒼白的臉色,眯了眯藍眸。
「嗯,我還以為你會懷疑我。」
霍尊淡淡的開口,隨後抬手主動覆蓋在女人的小手之上,幫著女人的小手揉著女人的眉心。
其實這些年,花暖自己的弦也繃著太緊了。
畢竟只有18歲,當年出事也不過是12歲。
花暖還是個孩子……
花暖聽聞霍尊的話,嘴角忍不住上揚了幾分。
懷疑霍尊?
怎麼可能……
手背處是男人掌心的溫熱,很是舒服,這般觸碰,會覺得整個人都沉溺在男人溫暖的港灣里。
花暖深呼吸一口氣,隨後握住了男人的大手。
「是啊,當然會懷疑你了,如果花東意外暴斃,那麼受益者,似乎是你啊,還有啊,這可能是你設下的局啊,或許這一切也並不是花東所為,是你做的,你完美栽贓嫁禍在他的頭上,這樣呢,你就可以撇清關係,說服了我,我就乖乖的嫁給你了。」
花暖唇角上揚,視線偷瞄男人俊臉的表情,然後自顧自的說著。
看著男人成功動怒,花暖明了,男人多半是真信了自己所說了。
真的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嫌棄。
平日裡的聰明才智去哪兒了?
現在已經到這一步了,自己怎麼可能會懷疑他呢?
霍尊的確是沒有留意到女人美眸之中的狡黠,整個人的氣場因為女人的話迅速的冷卻成冰,大手反扣住女人纖細的手腕在手心。
「唔,你弄疼我了……是不是被我說得惱羞成怒了,伯爵?」
霍尊:「……」
霍尊再度眸子一冷。
「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嗯?」
花暖看著男人藍眸之中迸濺出來的危險,隨後嘴角漾開一抹明媚的弧度。
「是啊,還是個比較蠢的人……」
霍尊:「……」
女人的美眸之中泛著狡黠,很是惹人憐愛,霍尊藍眸閃了閃,當下就明白了是女人的惡作劇。
花暖視線落在男人的俊臉之上,認真道。
「霍尊,我相信你,我想,我欠了你一句抱歉和謝謝。」
花暖伸出小手反握住男人的大手,隨後認真道。
「謝謝你,當初在拍賣會上把我買下來,抱歉,這麼多年,一直都和你對著來,誤解你。」
霍尊:「……」
女人的小手很柔軟,細膩如凝滯。
花暖還是第一次這般主動地反握住自己,而是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靈動,幾乎是要將周遭也跟著渲染了一般。
霍尊心不可抑止的砰然一動。
原先是燃燒著炙熱的憤怒,此時此刻因為女人的話,藍眸變柔,藍眸深處閃爍著是瀲灩的眸光。
「你說什麼?」
花暖:「……」
哈,還真的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啊。
自己都說得這麼清楚直白明了了,怎麼男人就是一份聽不懂的樣子啊。
花暖有些啞然失笑,隨後抬手勾住男人的頸脖,好似兄弟之間勾肩搭背一般。
「我說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唉,為什麼一定得結婚了,我們倆個性相投,拜把子也不錯啊……」
霍尊:「……」
霍尊聽聞女人的話,當下黑了臉。
shit!
誰特麼想跟她做兄弟?
呵,明明她是自己的女人,這個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花暖挑了挑鳳眸,看向男人黑臉的模樣,隨後笑眯眯的反問道。
「唔,是不是在罵髒話?」
霍尊唇角扯了扯,原先自己用在花暖身上的,現在小妮子竟然原原本本的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男人不出聲就是在默認了。
花暖故作無奈的開口道:「所以,我拿你當兄弟,你居然想睡我……」
霍尊:「……」
原先就知道小東西夠調皮,夠靈動。
現在越發的發現小東西還妙語連珠。
霍尊眯了眯藍眸,隨後將女人整個人扣在懷裡,正在開車的司機立馬識相的放下了帘布,隔絕了后座和駕駛位。
「我不光想睡你,還想讓你給我生兒育女,我還想讓你生生世世都在我身邊,懂?」
花暖:「……」
男人的藍眸燃燒著炙熱的占有欲,那一抹炙熱的占有欲,幾乎是要將自己整個人都吞噬了一般。
花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很快就意識到了霍尊凡是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花暖扯了扯唇角,兩個人這般呼吸疊加在一塊兒,視線相對,似乎……很容易點火啊,自己現在的臉頰就情不自禁的紅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花暖不自然的推搡著男人的胸膛,隨後開口道:「行行行,我知道了,行了吧……」
願賭服輸,當初花家的確是和霍尊毫無關係,那麼自己嫁……
換取當年一個真相,值了。
花暖坐正身子,將心底的異樣壓下,看向一旁的男人,忍不住開口道:「言歸正傳,我只是在猜想花東的突然暴斃可能不是意外,可能是有人在隱瞞真相,但是這些只是我的猜想,具體的,等花寒哥調查出來再說吧。」
「嗯,你很信任花寒?」
「唔,還是那句話,試著相信總是比試著否定一個人要來得對……」
花暖扯了扯唇角,攤了攤手,抬手揉著眉心。
「關鍵是,今天的一切都在我們眼皮子地下啊……開始的時候質問,然後花東心臟病不舒服,花寒哥給他拿了藥,遞了水,吃了藥,好了,然後呢,就開始繼續,花如意被擊中手指,然後是你開槍……流程沒問題啊。」
總之……真的是沒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花東突然會在說出真相的時候暴斃。
霍尊眯了眯藍眸,聽著花暖喃喃自語,顯然將今天所有的流程又重新回顧了一番。
隨後藍眸閃過一抹暗光,該不會……是吃藥……
花寒如果要下手,無疑那個時候是最好的。
雖然在自己心底確認,但是未經證實的事兒,加上花暖對於花寒多年來還是有兄妹之間情誼的,所以霍尊並不打算多言,薄唇抿起,開口道。
「嗯。」
花暖更加是有些困惑了,繼續道。
「還有,花東最後講了一個農夫與蛇的故事,在一個寒冷的冬天,趕集完回家的農夫在路邊發現了一條蛇,以為它凍僵了,於是就把它放在懷裡。蛇受到了驚嚇,等到完全甦醒了,便本能地咬了農夫,最後殺了農夫。農夫臨死之前後悔地說我想要做善事,卻由於見識淺薄而害了自己的性命,因此遭到了這種報應啊,花東凡是說出來的話,都是有目的的,這番話的目的是什麼呢?」
總之太多的事兒困擾在心頭了,花暖仔細分析這則寓言故事,隨後扯了扯唇角。
「農夫與蛇,無外乎是在說好心沒好報,唔……我明白了,他是在說,爸爸好心沒好報,給了別人恩惠,卻被別人反咬一口,最後喪了命……對嘛?」
霍尊看著花暖眼前一亮,隨後抿唇道:「嗯。」
字面意思,這則寓言確實是這麼回事。
「爸爸給過恩惠的人有很多,花東就是其中一個,但是花東應該不會是把自己比作蛇的,對於他這麼一個絕頂自信的人來說是對自己的褻瀆,所以這個蛇一定是指的別人,那個人,爸爸曾經幫助過他,救過他的性命……然後爸爸卻被他給害死了……」
花暖努力的冷靜自己的心情,分析著這一切。
霍尊看著女人很是聰慧的模樣,藍眸儘是讚許。
是的,自己和花暖的個性的確是驚人的相似。
所以冥冥之中,女人所有的一切都牢牢地吸引著自己,讓自己無比沉迷。
「那麼你懷疑的對象是誰?」
霍尊雖然深信是花寒,但是沒憑沒據,的確是毫無說服力,只能誘導著女人自己去不斷的發現真相。
「唔,沒想到,爸爸身邊的朋友,畢竟我也有6年沒有接觸過了,而且他們之間的事兒,是公事,爸爸不喜歡把公事說給我聽,認為小孩子,最重要的是無憂無慮快樂的成長。」
「但是應該算是有些頭緒了,我明天就讓管家幫忙把6年前和爸爸交好的名單發給我。」
「嗯。」
霍尊淡淡的應了一聲,嫌疑最大的人往往就在身邊,只是花暖根本不會去往花寒身邊懷疑。
畢竟,接二連三的打擊和背叛。
如果這背後的始作俑者是花寒,想必對於花暖是個不小的打擊。
花暖抬手揉了揉眉心,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別墅門口。
天色已晚,心情卻並不是那麼輕鬆,未發現真相,還是很凝重。
……
「霍先生,夫人,晚餐已經為您們準備好了,還是老菜式。」
「嗯,下去吧。」
「是,霍先生。」
花暖覺得自己腦袋想得快要炸了,看向一旁的管家,忍不住開口道:「管家,什麼是老菜式,之前總是聽你這麼說,一直想問你是什麼意思的,但是總是沒有什麼好的機會。」
「回夫人,老菜式,就是您喜歡的菜式啊……」
花暖:「……」
什麼意思?
花暖眸子一怔,聽聞管家的話,隨後再看看霍尊,似乎是等著男人翻譯一下。
霍尊淡淡的看向管家,隨後抿唇道:「你的話太多了,退下。」
管家:「……」
好吧,原先以為夫人知道這菜式的用意,卻不曾想到,夫人什麼都不知道。
看樣子這先生就是死矯情,不肯說啊。
礙於霍尊強大的氣場,這分分鐘自己要多說一句,可能會把拖出去槍斃了吧……
唉。
管家很是無奈,只能畢恭畢敬的開口道:「是,先生。」
花暖:「……」
就這麼被趕走餓了?
還什麼都沒說啊。
花暖扯了扯唇角,看著管家被驅逐,忍不住抬手拉住霍尊要離開的衣角,開口道。
「老菜式,為什麼是我喜歡的菜式?」
花暖大有一番沒有問到真相誓不罷休的架勢在,霍尊深深的睨了一眼眼前的女人,隨後抬手準備從女人的小手之中抽離,卻被女人抱得死死的。
「鬆手。」
「就不……」
霍尊:「……」
花暖其實身子並沒有多少力氣,深知如果霍尊真的要用力氣,那麼自己根本就逃不了,只是真相就在眼前,自己就是要問個清楚明白。
否則自己不死心。
花暖看著男人藍眸略有鬆動,趕忙故作嬌嗔示好的開口道:「說嘛,不要那么小氣……小白,上……」
霍尊:「……」
喵嗚。
小白現在被花暖訓練的很是出色,聽到花暖的呼喚聲,立馬直接竄了過來,看著花暖拉著霍尊,也學著花暖的動作,用自己的小爪子撓著霍尊的褲腳。
真的是夠了。
霍尊不敢用力甩開花暖,擔心女人沒力氣被自己甩開,直接抬手將花暖抱在了懷裡,隨後向著餐廳走去。
小白見自家主人被抱走了,也跟著屁顛屁顛的跟在了後面。
「老菜式,就是之前你在運城市別墅里吃的菜式,也就是你喜歡的菜式……」
「所以,無論到了世界各地,均是沿用的這個菜式……用久了,自然就變成老菜式了。」
花暖:「……」
花暖整個人被男人抱著坐在了位置上,聽著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眸子微微一怔。
原來是這個意思。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和管家說,是我喜歡的菜式,而是稱之為老菜式……」
花暖問完了這句話,迅速的意識到自己蠢了。
自然是因為男人足夠的矯情了。
視線落在男人俊臉之上那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分明是臉紅的表現啊。
花暖閃了閃美眸,霍尊臉紅了。
這對於自己而言,絕對是天大的新聞啊。
來男人身邊這麼久,還沒有正正經經的看到男人臉紅過。
這是第一次。
霍尊也會臉紅,害羞,不好意思啊。
心底充斥著感動,驚喜……
還有著發現新大陸的意外。
好半響,花暖忍不住低喃道:「我……我好餓啊,我要吃飯了,小白也餓了,一起吃飯,剛剛在國府都沒吃什麼東西,肚子都餓癟 了 。」
說完,花暖立馬低下頭,絲毫都不顧及形象的狼吞虎咽起來。
其實餓了是作假的,真的是為了掩飾現在的尷尬。
因為實在是因為男人的話太意外了。
霍尊深深的睨了一眼眼前的女人,知道小東西是在故意逃避,不給自己難堪,也不讓彼此的氣氛尷尬。
看著女人並不文雅的吃相,霍尊忍不住嫌棄的開口道。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小爺我不是餓嘛……」
「不許自稱小爺,你是女孩子……」
「那老子成嘛?」
霍尊:「……」
shit!
不省心的小東西。
花暖偷瞄著男人嚴肅的俊臉,繼續狼吞虎咽吃著自己餐盤裡的美味食物,心底卻心跳如雷,只能用這麼粗暴的動作來緩解自己內心的躁動。
現在的自己,怎麼時時刻刻有種……騷動。
一定是年紀大了。
心底躁動了,有心思了。
不對不對,是天太熱了。
回頭自己一定得去深海好好的浮潛一下,這樣將心底的燥熱壓下。
……
「喵嗚。」
小白可憐兮兮的看向自家主人不雅的吃相。
咦,自己的食物呢?
每次吃東西的時候,主人都不會忘了給自己倒貓糧啊。
今天怎麼沒有了呢?
好奇怪啊……
主人的臉也紅了。
唉,做貓好慘啊……
小白只能可憐兮兮的看向霍尊,咬了咬男人的褲腳。
霍尊看著小東西面前空空如也的餐盤,扯了扯唇角,隨後將一旁的貓糧倒進了小傢伙的餐盤裡,看著小傢伙吃得開心,再看了一旁更加尷尬手足無措的花暖,薄唇抿起。
「吃飯,否則我就餵你吃烤貓肉了!」
花暖:「……」
no!
花暖快速的低頭繼續狼吞虎咽起來。
霍尊深深的睨了一眼眼前的女人,明明穿著一身精緻的晚禮服,偏偏吃相卻極其的不雅。
小東西實在是太可愛了。
真性情。
夠靈動。
原先兩個人在博弈。
現在好好相處起來,越發的發現女人身上小女生的東西。
其實就是一個孩子。
只不過因為受過傷,所以習慣性將自己包裹著,不與外界交流。
嗯,這樣的女人,更讓人心疼。
也會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寵溺。
霍尊視線落在女人身上,藍眸之中的笑意越發的上揚。
邪魅逼人。
花暖一邊吃一邊偷瞄著男人,被此時此刻男人邪魅的模樣驚艷了,然後吃得急,一下子就嗆到了。
「咳……」
------題外話------
周一快樂!
麼麼噠,這周理了理大綱,現在文已經不太卡了,大家多提意見,我會把加起來的,抱歉,麼麼噠,之前狀態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