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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朔並未應答,只是神情十分凝重,他覷了一眼韋無冕道:「十二年前,除了瑞王世子與韋大公子被擄之事外,其實還發生了一件大事,但此事恐也只極少數人知曉。」

  宋真清若有所悟,沉吟著道:「與小棉姑娘有關?」

  韓朔這才點了點頭,道:「新帝初初登基,鳴沙郡卻生了大亂子,前一任都督被害,皇上甚為大怒,是以特意擢身邊最得力的禁衛軍統領燕城將軍為都督來鳴沙郡任職,當時燕將軍家眷尚在西川老家,就在燕將軍派人前去西川接妻女去京城時,卻發生了意外。」

  韓朔說到這裡忽然頓住了,似有些不忍之色。

  「發生了何事?」宋真清已想到了可能發生的事,但還是問道。

  韓朔沉默了片刻,才道:「韓某也是後來聽家師說起此事,據說,當時燕將軍派了手下數十人前往西川老家,但在歸途中,卻遭到劫匪擄殺,禁衛軍出身的數十好手皆橫死江南,燕將軍之妻更是身首異處,死狀極其悽慘,一行數十人唯獨燕將軍之女不見了蹤跡。」

  「難道是被劫匪擄走了?」宋真清訝然道。

  韓朔搖頭,「無人知曉,但燕都督這些年都在尋找女兒。」

  「所以小棉姑娘便是燕都督失蹤的女兒?」宋真清瞭然問道。

  韓朔卻沒直接答她,他只道:「我等不過是鏢局的鏢師,並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委,在臨出發前,家師只隱晦的對韓某說了這麼一事,至於小棉姑娘到底是不是燕都督之女,還得到了鳴沙郡見了都督才能分曉,畢竟已過了十二年。」

  宋真清想想也是,十二年前,燕城之女不過稚齡,而今朱小棉正值妙齡之年,相隔的十二年,父女兩個從未相見過,便是有什麼信物之類的證據,那也得兩人見了面才能確定。

  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鳴沙郡地位如此重要,皇上既信任燕城又不得不防著他,所以這才有了將燕城妻女接去京城之說。

  哎,妻子慘死,獨女失蹤,也不知這十二年的日日夜夜,燕城又是如何度過的?

  也因此,是否才有了燕城在鳴沙郡的暴戾之名?

  韓朔走了,他們一行人也啟程上了路。

  好在這一路也算安穩,百餘里路,在夕陽的餘暉中,巍峨的鳴沙郡已翹首在望。

  「清清,你說韓朔對我們說那些話是幾個意思?」

  韋無冕沉默了一路,眼看著便要到鳴沙郡了,這才出聲問道。

  宋真清還沒說話,一旁的金不換譏笑幾聲道:「依我說,他是怕擔責,不外是拉你做個見證罷了。」

  「做見證?」韋無冕眉頭緊鎖,「要見證什麼?」

  宋真清也認可金不換所說,「威武鏢局既接了這趟鏢,本應全須全尾的將朱小棉護送至鳴沙郡,不論朱小棉是不是都督的女兒,他這趟任務都算未完成。」

  宋真清嘆了口氣,「就他韓朔一人也就罷了,但與他隨行的尚有其餘鏢師,都是人命,誰也不願就此交代在鳴沙郡,燕城的暴戾可是人盡皆知的,很難說燕城見到奄奄一息的朱小棉時,會是什麼反應,然若是有無冕隨行,燕城或是會收斂些。」

  韋無冕忽而不語,宋真清睇了他一眼,「在想什麼?」

  「我突然想起,我應該也是見過燕城的,」韋無冕道。

  「是嗎?」宋真清也想起一事,忙將手向懷中探去,她胸口處正貼著一隻荷包。

  「我與少宸被劫匪綁走那日,應是燕城與瑞王叔一同去解救我與少宸的,後來沒多久,燕城便來了這鳴沙郡,」韋無冕說道。

  「哦,這樣啊,所以燕城也應該是認得你的,」宋真清瞅了韋無冕一眼,隨口說道:「想來還可依稀見你當年模樣。」

  她心有旁騖,因而並未發覺韋無冕怎會突然記起十二年前的事。

  「是啊,是啊,」韋無冕眨了眨眼,眼中忽閃過一抹狡黠,呵呵笑道。

  宋真清見他那傻樣,遂翻了個白眼,才將自己懷中的東西掏了出來,遞了過去。

  「你們看看這個?」

  韋無冕隨手接了過來,翻來覆去的打量,見那荷包本是粉白的顏色,卻偏偏用了大紅絲線去繡,不免抽了抽眼角,好奇問道:「清清,這是誰的荷包?」

  那邊金不換瞥了一眼,眼露譏誚,「哎呦,小道姑的喜好就是與眾不同。」

  宋真清懶得搭理金不換,只看著蹙眉的姜木子,問道:「木子認出來了?」

  姜木子一拍腦門,哎呀低呼了一聲,道:「這不是昨夜小棉姑娘繡的荷包嗎?」

  「朱小棉的?」韋無冕與金不換聽了這個名字,頓時豎起了耳朵。

  宋真清勾起了唇角,從韋無冕手中拿過荷包,在幾人的注視下,將荷包打了開來,又從荷包里掏出一張捲成筒狀的紙條,遞給了韋無冕,道:「你看看。」

  韋無冕不解的接過紙條,打開一瞧,先是迷惑不解,後又瞧見那粉白荷包上的大紅繡字,這才恍然大悟,指了指荷包,又指了指紙條,「這……這個字……」

  金不換從韋無冕手中奪過紙條,低頭一瞧,又看了眼荷包,也露出幾分訝色,「這紙條你是哪來的?」

  姜木子探頭一看,更是驚訝不已,「清清,這紙條不會是朱小棉給你的吧?」

  宋真清見幾人也看出了這紙條的蹊蹺,便將發現紙條與荷包之事說與了幾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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