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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何時了,」她模模糊糊的對姜木子咕噥了一句,還不待姜木子回應,她便一歪頭倒在了姜木子身邊。

  而她旁邊的姜木子在同一時間,也閉上了眼倒了下去。

  一片死寂,風聲呼嘯里,門外守夜的男人絲毫未意識到屋中生了變故。

  忽然只聽一聲「撲通」巨響,屋內本就微弱的油燈驟然熄滅,火爐里火星四濺,煙氣瀰漫里,一聲痛苦的悶哼也漸漸消弭於無形。

  厚重的土坯泥牆竟然塌了一角,泥土灰塵被北風一吹,嗆的著急忙慌推門進來的男人睜不開眼睛。

  漆黑的混亂里,有黑影在牆外一閃而逝。

  韓鏢頭持劍追了上去。

  待屋中再次燃起燈來,只見宋真清姜木子倒臥在床上,朱小棉與其母親卻橫臥在倒塌的牆根處。

  宋真清姜木子與朱小棉的母親中了迷藥但並未受傷,而朱小棉右肩處卻被刺了一刀,刀傷雖無大礙,但刀上卻淬了毒。

  便是見多識廣的金不換也搖頭嘆息,此毒,他聞所未聞。

  「中了毒?」

  韓鏢頭並未追上那黑影,又恐中了那人調虎離山之計,所以在追丟了那人時,便頃刻趕了回來。

  待聽金不換說朱小棉中了毒時,他竟面色大變,甚至比聽聞余則俊死了還要震驚。

  金不換拿東西蓋住了火爐里的煙氣,又給宋真清並姜木子朱小棉的母親餵了一粒藥丸,才又道:「是,那人還在火爐里下了迷煙。」

  「是誰?是誰要害小棉姑娘?」

  韓鏢頭臉色猙獰,陰狠無比的瞧了一眼黑漆漆的夜色,「到底是誰?」

  宋真清悠悠轉醒,聽了韋無冕的一番敘述,這才知曉了方才發生的事。

  她除了腦袋有些眩暈外,身體並無異樣,她使勁晃了晃腦袋,卻發覺脖子處似正被什麼東西撩刮著,有些癢又有些疼。

  她伸手探向自己領口,卻忽然觸到一個小手指粗細被捲成筒狀的紙條,她心裡一個咯噔,又悄無聲息的收回了手。

  第119章

  朱小棉所中之毒有些詭異,似劇毒又不立即要人命,說不是劇毒吧,但朱小棉只吊著微弱一絲氣息,還沒一日,人就眼看著有些枯槁的不成樣子了。

  韓鏢頭名喚韓朔,武功高強,看似衝動卻是粗中有細。

  第二日一早,在啟程離開沙棘村前夕,韓朔避開眾人,特意尋到了宋真清與韋無冕。

  「敢問這位公子可否便是京城韋家那位公子?」韓朔道。

  宋真清望了韋無冕一眼,見韋無冕也是一副懵懂模樣,不由生了幾分防備,道:「韓鏢頭所說的是哪一位?」

  韓朔一抱拳,利落道:「便是京城韋家二爺的大公子。」

  「你這麼出名了?」宋真清訝異的歪頭瞧了瞧韋無冕。

  韋無冕撓撓頭,「按理不該啊。」

  也是,韋無冕一不做官,二不經商,這兩年雖在外遊蕩,但也鮮少以本名露面,怎麼著也不該有許多人認得他啊。

  但既被人家識破身份,宋真清也不再隱瞞,遂頷首道:「不錯,不過韓鏢頭何時發現的?」

  韓朔面上露出兩分喜色,「也是那日在驛站,韋公子說的那句話提醒了我。」

  宋真清與韋無冕面面相覷,「哪句?」

  「威武鏢局,扶老助弱,一劍出鞘,概莫敢擋,」韓朔抱拳鏗鏘有力道,「這話是瑞王殿下在十二年前送與家師的。」

  宋真清心下微顫,問韋無冕:「你聽瑞王提起過?」

  韋無冕面現迷惘,「許是吧,我也不記得了。」

  韓朔卻道:「韋公子當時尚且年幼,許是不太記得從前的事了。」

  「當時?此言又從何說起?」宋真清立刻被韓朔勾起了好奇心。

  韓朔遂解釋道:「十二年前的一日,家師正去往京城走鏢,因被大雨阻隔,不得不暫歇破廟,也因此偶遇兩個被劫匪擄走的少年,當時兩個少年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其中一個頭上還破了個洞,奄奄一息,家師見少年可憐,便出手救下兩人,後來在將人送往京城醫治途中,正巧得見匆忙出城的瑞王,家師這才得知所救之人一是瑞王世子,另一位是韋家大公子。瑞王感念家師仗義,當場贈了家師此言,這些年,家師一直將瑞王所贈之語奉為圭臬,並時刻要求我等以此行事,那日韓某見姑娘被挾,便是韋公子不提醒,韓某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原來如此,但宋真清從未聽韋無冕提起過此事,再瞄了眼韋無冕,見他似也若有所思,不由狐疑,禁不住問道:「你與瑞王世子被劫匪綁過?」

  是何人竟如此大膽,敢綁架瑞王世子與韋家大公子?

  到底是早有預謀還是恰巧為之?

  當然這話是從韋無冕嘴中得不到答案的,只見韋無冕又搖了搖頭,神情扭捏,道:「清清,從前的事我大都記不得了。」

  是哦,韋無冕一直受癔症所擾,反反覆覆數年,且是十二年前的事,不記得很正常。

  韓鏢頭已確認韋無冕身份,便不由對兩人多了幾分信任,躊躇了片刻才不得已又說了另一件事。

  「家師之所以讓我等護送余家商隊前來鳴沙郡,還有一層重要緣由,韓某名義上護的是余家大爺,事實上我等保護的卻是小棉姑娘。」

  宋真清早已猜出威虎鏢局護送余家商隊必有蹊蹺,此時聽了韓朔之語並不十分震驚,她想了想問道:「莫不是小棉姑娘身份非比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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