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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不換鬆了口氣,提起背簍就要跟上去。

  「吱吱,」就在此時藏在背簍里的小猴子金子忽然探出頭來,跳到金不換肩上在金不換耳邊嘰嘰喳喳叫喚了幾聲。

  「當真?」金不換臉色一變。

  「吱吱,」小金子跳著腳點頭。

  金不換神情凝重,望著前面幾人的背影,他猶豫了一瞬,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跟了上去。

  尋遍了整座小島,愣是沒發現一個人影,宋真清幾人俱是心大到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是以雖覺得島上有些怪異,但身心俱疲之下,他們還是在夜晚來臨前,找了處乾淨的小院住了下來。

  說是小院,不過是幾根粗長的圓木豎在木屋外頭,在經年累月下,爬滿了山虎,將兩間木屋團團圍裹起來。

  木屋簡陋,其中一間屋子放著張木床,及一些炊具並幾件破舊男衣,而另一間屋內卻擺著十來個裝著藥草的背簍,藥草乾枯,顯見著他們的主人已好些日子不曾打理過了。

  藥草散發著濃郁的味道,有些刺鼻,宋真清忍著胸口不適推開了屋中唯一的後窗。

  由窗口望去,那被兩座駝峰拱衛的山峰愈加險峻,隱約可見雲霧遮蔽,雲層之中,仿若有仙人立在山巔,俯瞰整座島嶼。

  「這是……」宋真清一低頭,目光所及之處卻是一根未來得及編好的花環。

  紫色的小花不知被誰踩的七零八落,在風中孤獨的搖擺。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岸邊,一座二層樓船悄悄靠了岸。

  第53章

  樓船上陸續有人下來,走在最前頭的是位年約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只見他手持白玉扇,身著銀縷衣,一副富家公子的派頭,他看了眼停泊在岸邊的另一艘木船,撫摸著手上的白玉扳指,抬了抬下巴,對與他一道下船的女子道:「來人了。」

  女子身姿搖曳,姍姍踱步來到年輕人身旁站定,眨著一雙飄忽的媚眼,瞧了瞧木船,咯咯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說著又朝年輕男人眨了眨眼睛,調笑道:「信陵君,你的差事來嘍。」

  女子笑靨如花,秋水盈盈的瞳眸含情似水,被稱為信陵君的年輕男人持扇的手微頓了頓,喉節滾動,片刻後才道:「笑笑,你慣會說笑,有老大在,哪裡輪到我出手。」

  說著便伸出手去想摸女子的臉頰。

  然女子仿若無意的抬手從袖中抽出一塊帕子,帕子輕輕拂動,撩過男人鼻翼,帶起一陣香風,男人有片刻失神,剛想去扯帕子,就見女子拭了拭鬢角,嘻嘻笑道:「這天忒熱了些。」

  女子的笑聲似銀鈴,清脆悅耳,年輕男人微微眯了眼,眼中占有意味極濃。

  「又發騷了?」並不是所有人都如年輕男人般迷戀這笑聲,恰在此時,一個冷如寒星的聲音忽然從兩人背後傳來。

  說話的是個黑衣女人,此刻正站在甲板之上,眼神漠然的望著二人,她面色有些蒼白,眼中的嫌惡顯而易見,略微瘦削的身軀如弦上的箭般緊緊繃著,仿佛隨時都要與人打上一架。

  「醜八怪,」笑笑用帕子輕掩口鼻,咕噥了一句。

  「你說什麼?」黑衣女人大怒,身形一閃,立時來到了笑笑身旁,二話不說,劈掌向笑笑襲來。

  笑笑驚叫一聲忙朝年輕男人身後躲,男人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一把揮開手中摺扇擋下了黑衣女人的襲擊。

  「趙信陵,你要護著這個賤人?」黑衣女人眼中噴火,退後一步,惡狠狠問道。

  趙信陵聽到黑衣女人直呼其名,似有些不快,聲音也變得冷了起來,「百變娘子,我們的任務還未完成,如今不是爭鬥的時候。」

  「你與這賤人打情罵俏時怎就不記得任務未完成?」黑衣女人對笑笑極為討厭,一句一個賤人的罵著。

  笑笑撇唇,眼中閃過一抹玩味,在趙信陵背後輕吐如蘭道:「嘻,她自己毀了容,恨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如她一樣丑,信陵君,你說她是不是有病啊。」

  「賤人……我要殺了你。」

  還不待趙信陵搭話,黑衣女人就如炸了毛的獅子閃身來到了笑笑身後,伸手朝笑笑頭頂劈去。

  這一掌不同之前,若是被劈在頭上,笑笑不死也要重傷。

  趙信陵見狀忙回身去格擋黑衣女人的偷襲,卻不料黑衣女人十分狡猾,表面上看她是要以掌傷人,實際上另一隻手中卻藏著一枚毒鏢。

  趙信陵擋下黑衣女人襲向笑笑的手掌後,這才發現黑衣女人另一隻手正探向笑笑胸口。

  「住手,」趙信陵大叫一聲,卻來不及施以援手。

  眼看著黑衣女人手中的毒鏢將將要插進笑笑胸口,「叮」的一聲,不知從哪裡冒出一把利劍,分毫不差的擋在笑笑胸前,毒鏢不敵,發出一聲脆響,掉落在地。

  而黑衣女人也被長劍發出的劍氣逼得倒退了兩步。

  一個布衣少年持劍而立,護衛在笑笑身前,火星般的光點在少年眼中閃耀,他看起來十分生氣,不待黑衣女人站穩,便持劍刺了過去。

  僅剛剛那一劍,黑衣女人便知道少年的厲害,忙閃身避了開去,並不硬碰硬,然布衣少年雖年輕,但僅憑劍氣即可傷人來看,他的劍術已至化境,輕功便也不差。

  且他招招似要致人於死地,因而不過兩招,眼看著黑衣女人將是他劍下亡魂之時,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從樓船上躍了下來加入了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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