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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狗勾:生氣吃醋紅眼掐腰.jpg
女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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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荒唐
「三郎想如何?」雁晚往江允懷中挪了一寸, 兩人緊貼在一起,車中霎時曖昧旖旎了起來。
她的髮帶做成了翻花繩的道具,三千青絲如瀑傾泄。遠赴海雲關的路途中, 她曬黑了許多, 卻更顯出眸光的明亮。
江允蹙著眉, 竟如墜陷阱一般, 陷進了雁晚的雙眸中。他望著這眸光,感受著對方溫軟的身體,不禁急促地呼吸了幾次, 憋出一句毫無底氣的話:「我生氣了。」
「為何生氣?」雁晚不喜歡被人拿捏的感覺,她抽出被桎梏住的手,反扣住了江允的軟腰:「說呀,你不說,我怎知曉你為何生氣?」
她如一個步步為營的獵人, 要引誘獵物陷得更深, 心甘情願被自己捕獲。
江允如她所願,沉淪進了欲|望的泥淖中。
「這兒是在馬車上呢,信之哥哥。」雁晚掐細嗓子, 攔住了江允的吻。她瞥了眼車頭的方向, 嬌聲道:「哥哥, 司影這些做暗衛的,耳力可好得很。你想對我做什麼呀?」
「你瘋了……」江允的心化成一灘春水, 波紋蕩漾。他偏過臉, 聲音顫抖如弦:「你竟用這種語氣,這樣喚我……」
嬌滴滴地喚他為信之哥哥, 哪裡像裴雁晚做得出來的事?
雁晚卻忽然冷笑一聲, 捏住江允的下巴, 沉聲道:「你學著我方才的樣子,喚聲『姐姐』來聽。」
她驟然一掃嬌弱依人的模樣,變回了平日裡掌控一切的裴雁晚。在她掌控著的東西里,當然也包括了江允。
江允明知前方的路深不可測,卻憑著隱隱可見的光,跌跌撞撞往雁晚身邊趕去。他咬緊牙,乖乖地細聲喚道:「姐姐……」
「火候未到,不夠嬌。」雁晚把江允的下巴抬得更高,甚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學旁的東西,皆一點就通,為何今日學不會了?再喊一聲試試。」
「姐、姐姐……」江允幾乎快要落淚,他羞得無地自容,唯有死死攥著袖口:「你放過我罷,姐姐……」
他平日喊姐姐,情出自願。今日卻是被逼迫著,更冒著被司影聽見的風險,。
「我還未做什麼,陛下怎麼就求饒了。方才你陰沉著臉、壓制我時的氣焰,到哪裡去了。」雁晚終於鬆開了眼眶盈淚的情郎,可她意猶未盡,想聽到更多。於是,她的指尖自江允的鎖骨而起,一路往下肆虐,直到江允的臉徹底紅透,她才低聲笑道:「你自己把衣服解開。」
她的髮帶,捆過手、蒙過眼,今日,她倒想試試旁的用處。
「這是在馬車上,姐姐。」江允學到了精髓,便用甜膩婉轉的嗓音替自己求情。可他算漏了一件事,雁晚讓他嬌聲說話,必然是因喜歡聽。
這道陷阱,的確深不見底。
「那我來幫你。」雁晚揚眉,輕車熟路地解開了江允的紗衣,並從座椅上撈過細長的紅色髮帶,啞聲道:「三郎,你說,我打哪種樣式的結?」
她的目的顯而易見。
「別,別這樣,不行的!」江允語無倫次地阻止雁晚的所作所為,他無助地併攏腿,卻被雁晚用力地分開。
太荒唐了,太羞恥了。
馬車外是巍峨繁華的京城,而京城的主人,竟在馬車裡哭著求饒,像玩偶一般任人擺布。
羞恥感是真實的,斷斷續續的快樂也是真實的。
江允捂住嘴,度日如年。他靠在車壁上,看著雁晚的雙手靈巧地翻轉,很快,便打出了一個精緻複雜的結。他抽抽噎噎,難成片語,只能一聲聲地嗚咽著。
「好了,三郎。」雁晚為他穿好衣服,並贈予淚如泉湧的他一個綿長的吻,心滿意足地笑道:「不要哭了。你今日好聽話,我親親你,當作獎勵。」
江允深呼一口氣,向雁晚張開懷抱,細聲請求:「抱一下。」
他的眼尾染著誘人的緋紅,這抹紅恰到好處地為他的容顏增添了幾分毒藥般的美麗。
擁抱浸在無垠的春色中,馬車隔出一方綺麗的天地。一叢火一旦開始灼燒,且有人故意添一抔油,那麼,這叢火便會漸漸顯出燎原之勢。
江允隱忍著自己的欲|望,反而用手去取悅雁晚。他聽著雁晚輕不可捉的悶哼,不得不分出更多的精力克制自己。
時間稍縱即逝,未過多時,馬車外傳來司影的聲音:「陛下,到太極殿了。」
司影的聲音一如既往冷淡,讓人琢磨不透他的情緒,猜不透他的心思。唯有他稍稍抿起的唇角,顯示著他是否聽到了馬車中的端倪。
車中的兩人終於分開,他們皆紅著臉,一眼對視後,江允先一步下了車,再轉身把雁晚也抱了下來,小聲地問:「我的衣服可整理好了?」
雁晚清清嗓子:「走罷。」
她腳步輕快,剛躍上一級台階,就聽身後的江允顫聲道:「雁晚。」
她回過頭去,看見江允的神情極不自然,並且又聽見了一句:「你來扶我一下。」
雁晚恍然大悟,趕緊上前攙起了江允的一隻手臂,淺淺笑道:「你慢些走。」
江允從未覺得,太極殿的台階竟長如天梯。他無所適從地調整著前行的速度,可無論快慢,奇異獨特的感覺都像無窮無盡的風暴一樣,侵蝕著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