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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害怕。江允沒有說出口,只是回以雁晚一個堅定的眼神,再順著周照的眼神,坐在了她的對面。

  作者有話說:

  【小允:我不要睡覺!我也不要去見周照!!!】

  感謝看到這裡的你!

  好想日更十萬趕緊結局然後去寫甜甜的戀愛番外啊……啊……

  第37章 、質詢

  周照的住處僻靜清幽, 便於她養病。室內裝潢典雅樸素,時而氤氳著香料氣息,時而充滿清雅的茶香。

  今日, 小屋的主人煮了一壺濃濃的茶, 原本是要與徒女分享的, 卻被江允給捷足先登。

  室內茶香瀰漫, 周照盯了江允多久,江允便凝視了她多久。她把江允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完全能理解雁晚為何會喜歡此人——清秀俊朗, 寬肩窄腰,雙眸明澈如水,任誰見了都要多看幾眼。

  「你的模樣,雖生得好,但終究是要衰敗的。」

  這樣的話, 周照從前也對秦淵說過。美麗的面容就如她屋外的紫藤一樣, 年年春天抽枝、開花,盛夏結果,秋冬凋零。但花尚有重開日, 人一生卻只能擁有一次年少時光。

  她清楚雁晚喜歡江允什麼, 更清楚雁晚的秉性, 便十分篤定道:「不過無大礙,我徒兒除了練劍, 干別的事都是三分鐘熱度, 尤其是找情郎。」

  她話音一落,立刻察覺到了窗外的異樣, 於是迅速拿起茶杯扔向窗框, 怒斥道:「走遠些!」

  江允順著周照的視線望去, 只見雁晚的影子在窗外晃了一下,很快便消失了。他抿抿嘴,回應周照的話:「起初她就告訴過我,與我的感情不會長久,我始終牢記。為此,我無比珍惜每一瞬。」

  「我待雁晚如親骨肉,明白她是怎樣的人,但我對你一無所知。若你為人低劣,豈不是雁晚要受委屈。」周照看向窗外,確認偷聽的雁晚遠離了窗邊。她猜想雁晚必定又躲去了別處,但懶得再次驅趕,便又對江允道:「所以,我要你發誓,無論如何,不許辜負她;若她拋棄你,不許糾纏她。」

  江允果真舉起四根手指,鄭重其事道:「我發誓,我若辜負她,令她受半分委屈,便短折而死。且分開以後,絕不糾纏她,免得讓她煩心。」

  周照瞥了坦然沉穩的年輕人一眼,對他的話甚是不屑:「她在男女之情上堪稱涼薄,若她負了你,她頂多傷心三日。但我聽你的話,你似乎與她截然相反,到時豈不是要傷心三年?」

  她一生不曾婚嫁,更沒有過傾慕的男子,實在無法理解世上有長久的情愛。再者,雁晚才是她在世上最重要的人,她當然不會在意江允發了怎樣的毒誓。

  「雁晚過去只有過秦淵一個人,您如何斷定她涼薄?」江允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道:「雁晚是先討厭秦淵,再與他分開,並非是先厭惡、再分別。」

  「你的意思,是要事事讓著她、討好她?我知道你的出身,高貴特殊,自然從小便有無數人奉承。如今讓你調轉身份,做一個卑微之人,處處取悅別人,你居然肯?」周照刻薄慣了,即使是面對「景王」,也沒有半分客氣。而且,她越看江允,越覺得不順眼。因此,就算她的想法本沒有如此犀利,卻偏要用烈火燒火一遍才說出口,滾燙灼人。

  江允因她的話有幾分不適,但仍保持著平靜的面色,道:「晚輩與雁晚,在相識的時候便是平等的。出身的不同,在我與她之間並非鴻溝。再者,她是我心上人,我當然該讓她時時高興。」

  「雁晚能做莊主,是因為她用劍贏了選拔。但她那時並非是衝著莊主之位,而是為了比劍。」周照凝視著江允漆黑的雙眼,要把江允神色的一切變化都收入眼中,「她本是不願做莊主的,因為事務繁多,限制自由。所幸我派分工明確,她只需做決策,不算辛勞。沒準哪天,她便扔下擔子跑了——她連莊主都懶得當,就樂意當景王妃,去守你皇家的規矩?」

  江允不假思索,堅定道:「她不樂意也無妨,我不娶旁人便是。父皇若指婚,我便拒婚。總之,我一直在雲州,除此之外哪兒都不去。」

  提起「雲州」二字,周照便火氣更盛。她捏緊了指節,面色陰沉,聲如冰泉:「她本該一回雲州,便立刻來見我。可竟一直拖到傍晚才來,原來是思你情切,先去見了你。」

  江允啞口無言,他從周照的話里揣摩出了兩種意思。一是怨他令周照師徒生分,二是怨他讓雁晚耽擱了正事。

  正在他琢磨如何答覆時,周照繼續道:「她近幾個月,用劍的狀態始終起伏不穩。她日日勤勞,從不偷懶,我心知肚明。那麼,有七成的可能是你讓她分了心……」

  周照說至此處,房門忽地吱呀一聲被人打開,兩人齊齊向門口望去,便看見雁晚急切解釋道:「不是的,不是因為他!」

  她方才躲在在門外,把字字句句都聽得真切,心中既感慨又緊張,一聽到周照往江允身上潑的髒水,立時急了眼,連忙進門替江允辯解。

  周照猛地吸了一口氣,抓住桌上僅存的一隻茶杯,準備砸向門口。江允也慌了神,他幾乎是從座位上蹦起來,把周照手中的茶杯扣回了桌上,急道:「您別打她!」

  屋內一下子安靜下來,三人僵持了片刻。周照被奪門而入的徒女和著急忙慌的江允氣昏了頭,跌回座位,喘起了粗氣。

  雁晚見狀,連忙上前輕撫師母的脊背,輕聲道:「我錯了,您別生氣了……您就算要打我,也不能放著江允的面打呀。」她抬眼掃了一眼江允,見江允已經拘謹地坐了回去,便同周照解釋:「我技不如人,輸了論劍,您怪江允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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