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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為悅己者容。」

  作者有話說:

  開燈開燈!

  看多了女為悅己者容不如來看士為悅己者容吧!

  乖乖求評論QWQ

  第28章 、野心

  景王府的錦鯉養在水池中, 每逢雨天便浮到水面上。當下時節荷花未開,池中除了一座假山和碧綠的荷葉,只有色彩繽紛的錦鯉。

  雁晚起初還覺得錦鯉美麗可愛, 趴在石制欄杆上欣賞了許久。但時間一長, 她便覺得錦鯉也不過如此, 於是偏過頭, 光明正大地端詳起江允的側臉來。

  文璧一繞過院牆牆角,看見的就是江允和雁晚親昵的模樣。她倍感欣慰,卻不得不出聲打斷:「殿下, 有您的信。」

  就在剛剛,文璧收到了兩封信,一封來自江卓,另一封來自江競。其中,江競的那封信隱去了寄信人的身份, 是特意給她的。她正詫異於姐弟倆為何如此默契地寄來信件時, 卻發現自己的詫異為時過早。

  江競目的明確,他要文璧再下一次手,儘快解決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信中說文璧已經拖得太久, 若非念及她是生母的舊仆, 便早連她也一同除去。

  這話說得不實誠, 文璧暗自腹誹,把信件放在油燈的火苗上燒成了灰燼。江競敢一箭雙鵰, 先除去惠王, 再對江允下手,哪裡需要顧及文璧一個小小女官的性命?若是早早殺掉知道自己秘密的文璧, 豈不是更加無憂?

  她琢磨不透江競詭譎複雜的心思, 於是只能一日一日地往後拖延。

  文璧在宮中多年, 宮外早已沒有親人,江競沒有任何可以威脅到她的東西。但是,她不能保證,景王府中的其他人和自己一樣忠心耿耿,並且也沒有後顧之憂,能不受江競的脅迫。

  或許,她該早一些讓殿下打起戒心。

  「文姑姑?」江允挺起身子,疑惑地接過文璧手中的信,掃了一眼信封,「這是……長姐的信?」

  文璧微微行禮,歉意笑道:「姑娘初次來王府,臣本無意叨擾。但是公主的信,實在不好耽擱。」

  她打點著景王府中的一切,自然也包括江卓自京中寄來的信。她因擔心信中有要緊事,才不得不打擾雁晚與江允二人,既然信已經交到江允手中,那麼她也能安心地退下。

  雁晚看著文璧的背影,不禁疑惑道:「那位姑姑是誰?」

  「原先是我母后的侍書女官,我母后去世之後,她便照顧我。」江允提起已逝的母親時,眼中閃過一絲哀痛,但很快就將這分哀痛掩藏住。

  「我記得,你說過,你的字是她教著寫的?」雁晚拽拽江允的衣領,笑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寫幾個字給姐姐看看,讓我看看你寫得好不好。」

  江允整理好領口,承諾下次有機會,一定寫給雁晚看。接著便拆了開信,毫不避諱地與雁晚一同查閱。

  信上寥寥數言,道明了江卓寫信的目的。她去歲因劣兵案回京後,便始終未離開京城,把青州軍備事務全部交給了她的副將。如今過去了數個月,江卓當然該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並且,江卓還要特意繞路雲州,來探望自己的弟弟。她寄信的第二日便動身離京,約莫明天便能到達景王府。

  江允看完信,與雁晚面面相覷,道:「長姐明天就來,那你要不要見見她?」

  雁晚沒有合適的立場與江卓相見,便搖頭拒絕,輕撫江允的面頰,笑道:「我明天有事。你姐姐若是提起去年的案子,你記得告訴我。」

  *

  黃昏時,江卓終於坐進了景王府的正廳。她一路奔波,疲倦勞累,一開口便省去了那些不必要的寒暄:「我在你這裡歇一日,後天便再啟程。」

  江允把精緻的糕點推到姐姐面前,疑惑道:「你不多玩兩天?父皇和大哥身體好嗎?」

  「父皇和江競一切都好。」江卓不愛吃這些華而不實的小點心,她復將碟子推了回去,挑眉道:「你讓我多玩兩天,青州軍營的事情你替我管?」

  「別別別,我可沒那個野心和本事。」江允一聽,連連搖頭否認,連忙塞了塊桃酥進自己嘴中,為自己的沉默找了一個藉口。

  江卓不屑地冷哼,她比江允年長許多,是江修遠第一個降世的孩子。對於宮中秘辛,她所知道的,遠比江允更多。因此,她才敢在天牢審訊室里斬釘截鐵地對雁晚說,皇位只能傳給江允。

  然而,她對那些話仍有隱瞞。她隱去了江修遠的大兒子江競做不了皇帝的原因,也隱去了自己潛藏的野心。既然她能破天荒地做了女將軍,且遠勝過許多男人,那麼若她能做皇帝,當然也能勝過男人!

  唯一橫亘在江卓眼前的障礙,便是眼前悠閒吃著糕點的江允,和遠在京城龍椅上的父親。如果她做不了下一個皇帝,那麼就做再下一個!

  江修遠信任女兒,願意給女兒重兵之權。可他輕視了女兒的勃勃野心,或者說,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江卓一個女兒家也會有如此大野心。

  而且,他親手交到江卓手上的兵權,居然成了江卓滋生野心的強大資本。

  「父皇只有你們兩個兒子,你要是說你沒有野心和本事,他老人家可是要傷心的。」江卓不動聲色地說出這句話,表面是調侃,實則是試探。

  江允果然聽懂了姐姐的話,他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雲淡風輕道:「大哥不讓他傷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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