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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裡三個女子都齊齊皺眉。

  如意檢查了一遍地面,沒發現任何水漬,才沉著臉道:「女子和男子對婚事的訴求向來不同,女子要情愛,實在不行才要衣食。男子是要圓滿和睦以及傳宗接代,有情愛更好,沒有也無妨。在大人眼裡無關緊要的東西,恰可能是奪走張氏性命的東西。」

  雲程聽不進去。

  他起身道:「你們且找找證據,若只能認定是他殺,便都留在蔽府過夜吧。」

  這話帶了些威脅,賀汀蘭有些生氣地拉著如意:「他這生意我不太想做。」

  如意看向拂滿和燕寧,那二人畢竟經歷得多些,聞言臉上沒什麼波瀾,只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東家怎麼想?」趙燕寧問。

  畢竟都只是普通庶民,卷進這些高門恩怨里沒什麼好處,她不想接也是情理之中。

  然而如意臉上沒有絲毫猶豫,張口便道:「你們放心查,出任何事都有我頂著,是自殺便是自殺,不是自殺便不是自殺,我還不信這雲府高聳入了天,有離不開的道理。」

  拂滿和燕寧對視一眼,心中都是一定。

  「東,東家覺得,她是自殺,還是,還是他殺?」

  如意撿了把椅子坐下:「看起來的確像他殺,但我很好奇,這位張氏怎麼看起來比咱們高這麼多,五官也格外艷麗深邃。」

  第82章 過來

  她這一說,趙燕寧才重新打量了死者的容貌。

  眉眼深邃,鼻樑十分挺拔,乍看只覺得妝粉濃厚,但再詳端,便瞧見些不同來。

  「像大夏國那邊的人。」趙燕寧道。

  拂滿重新翻了翻幾個丫鬟的供詞,確定無人提到這一點,便斂裙出門,重新去訊問。

  賀汀蘭也湊上來瞧了瞧,低聲道:「我以前聽家兄提起過,自十年前大乾戰敗割地起,邊境便以大夏人為上等,一些富商更是以能娶大夏女子為榮。」

  雲程成親之時正是御前新貴,按理說不會趕這個風頭娶異邦女,可他不但娶了,甚至還是從海晏手裡搶來的。

  如意費解地起身,重新看了看現場。

  一丈見長的梨木柜上有血跡,一直蔓延到地上,大致可以判斷張氏當時中刀的所在。

  她站到那個地方,試著比劃了一下,眉梢就挑了起來。

  「汀蘭。」她招手,「你來。」

  賀汀蘭上前,站到她身後。

  如意側頭:「你試試看,拿刀刺我。」

  汀蘭照做,以手當刀,想刺向她背心,一用力手肘卻就碰到了後頭的梨木櫃,咚地一聲響。

  「不行。」她捂著手肘搖頭,「太近了,使不上力。」

  張氏倒下的位置離梨木櫃只有半步,汀蘭這樣的瘦弱女子站在後頭尚且勉強,更別說雲程那樣高大的男人。

  如意點頭,湊近後面的梨木櫃細細查找。

  柜子有些年頭了,上頭的劃痕不少,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她盯著上頭那精緻的雲紋吊環看了一會兒,突然轉身往外走。

  拂滿已經拉著張氏的貼身丫鬟聊了一會兒了,奈何比劃費力,那丫鬟裝傻看不懂她也沒什麼辦法。

  正發愁,如意就衣裙飄飄地走到了她跟前。

  拂滿起身,剛想告訴她這丫鬟不太好相與,就見她徑直開口問:「你家夫人,多久寫一次家書?」

  那丫鬟皺眉打量她兩眼,微微撇嘴:「我也不是將眼睛長在夫人身上的,這些私事我如何能知?」

  大人戶的丫鬟比外頭普通人家的小姐還金貴,哪裡肯好好與她們說話。

  拂滿嘆氣,心想還是該再磨一磨,將人磨軟了才好開口。

  誰料,如意遠沒有平時對她的耐心,倏地抬腿就踩在那丫鬟坐著的長凳邊,身子往前一傾,手上粗蠻地捏起了她的下頷:「是你好好說,還是我捏碎你的下巴,你再用手寫?」

  丫鬟嚇了一大跳,眉頭皺起來想斥她,但這人力氣很大,完全不像在說笑,只要稍稍再緊緊手,她的下巴就要碎個稀爛了。

  她這才慌了,艱難地吐字:「我,我說。」

  如意鬆開她,一雙眼冷冷地將她盯住。

  丫鬟眼眶發紅:「夫人是遠嫁,自然思念家人,往常是三個月一封,但這幾個月與老爺吵得厲害了,便是一月一封。」

  「你們沒有拆看過?」

  「沒有,我們哪裡敢?老爺一開始是讓拆的,後來也就沒讓了。」

  「據我所知,邊境是禁止內外傳遞書信的。」如意道,「戍兵日夜巡邏,更是有專人搜身,你家夫人的家書如何出得去?」

  「姑娘在說什麼。」丫鬟不解,「我們夫人的娘家就在徽州,怎麼會送到境外去。」

  徽州?

  如意迷惑了。

  難道是她看錯了,張氏當真是大乾人?

  傍晚時分,外頭又下起了雪。

  雲程聽著下人的稟告,依舊急得在屋內走來走去:「可以證明我不是兇手?就憑她們幾個?聽聽也就得了。」

  「他們還原了現場,說夫人是將刀扣在梨木柜上的吊環里,以雲紋卡住刀柄上的穗扣,再背對著倒上去的。」管事道,「小的聽著,倒也說得通。」

  雲程一愣,皺眉嘟囔:「還能這般?她圖什麼。」

  管事拱手道:「那幾位說今晚要回去,明日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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