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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首飾店老闆喜出望外,「人呢?」

  「我,我讓她了啊!根本沒留意這個。」說話的那家老闆撓頭,他也想不到還有這個後續。

  首飾店老闆真是氣的吐血,剛剛有點線索又沒了,當真是沒那麼運氣嗎?

  不過運氣還是照顧他的,那家的小二猶豫著說:「我好像知道。」

  「你知道?」首飾店老闆一激動,恨不得搖晃小二讓他吐出消息來。

  小二被晃的頭暈,還是堅強的吐出字眼:「那婦人臨走前問我附近哪裡有客棧,我就給她指了路,正好是在巷尾的福客來客棧。」也虧他記性好,還能留心這麼一樁小事。

  「才兩天,人說不定還在!」首飾店老闆馬不停蹄,立刻就趕著趟去了福客來客棧,剛剛好在大堂撞見那婦人在退房,要是他慢上一步,那可真是錯過了。

  老闆連忙把婦人攔下,婦人對送上門的生意還有些疑慮,還是客棧老闆作證說他們都是縣城裡有名的首飾店老闆。

  「您要是不來,我就想買給本縣的老闆了。」婦人抿嘴笑,看得出並不擅於談生意,只把自己的擺在牛皮紙盒裡的樣品一放,就足夠驚艷了。

  這隻絹花是一隻桃花,粉色很容易給人輕薄的印象,而婦人手裡的桃花絹花便美的溫溫婉婉,艷而不妖,更像是女子害羞後臉上帶出的一抹薄紅,清淡又不失美麗,在黑色絨布的襯托下,格外的美麗。

  只要看一眼就挪不開眼,所以雖然要價貴,首飾店老闆還是毫不猶豫的包圓了婦人全部的絹花,並且要求一有新品就來賣給他們。

  他們幾家店如何分配石氏暫且不管,她只知道,稍微走遠了些,絹花就漲了五十文,五十隻散下來,就多了二兩半銀子。

  拿著銀子,石氏施施然的離開客棧,她本來想走回來,又害怕路上遇到劫道的,硬是肉疼的花了十文錢搭牛車回去的。

  小花比她回去的早,在首飾店晃悠過那麼一圈後她就先被藺洵接了回去,怎麼說也是個十三的姑娘獨自出門得注意安全。

  而石氏也在十里亭等到藺洵,她一碰面就激動的不行,直到身邊的人都完了,她壓抑不住:「相公,我們又賺到了七兩多!」這短短一月她差不多賺到過去一年的銀子,拿在手裡她都覺得燙手。

  「你收著。」藺洵怎麼會把這錢看在眼裡,「正好路過縣城買些年貨。」石氏一直忙著做絹花的事,本來過年該做的肉,丸子,菜蔬等等都沒準備,只能買現成的。

  「嗯嗯。」石氏心裡快活的很,在菜市場也大方的很,買了幾斤精肉,老闆還搭著送了幾根大骨頭,雖然要柴火熬湯,可怎麼都算添了口肉味。

  小樹小葉兩姐妹喝完了湯還想舔碗,被石氏攔住了,「慫樣!以後還有的是吃肉機會。」兩姐妹這才放下碗。

  前前後後賺了近十五兩,但石氏心裡有計較,她得留出五兩做本錢,還有五兩添置家裡的傢伙事,然後五兩是買米糧的錢。因為分家時他們這房是只帶了二百斤糧,按照一天三斤的標準,真吃不了多久。再一個,現在是冬天,等開春又到播種時,相公還有她到底去還是不去下地呢?畢竟家裡的田地明面上跟他們是沒關係的,可如果不去,村里人又該指著相公的脊梁骨罵了,真是兩廂為難。她倒是知道兩邊鬧翻了,可外人不知道。

  私下裡,石氏是很想兩邊的人徹底分開的,她就是這麼個性子,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想沾染分毫,恨不得壓根沒有。

  罷了罷了,等開春再說吧,還有好幾個月呢!到時候看家裡的意思。

  石氏想通這一節,又開始張羅著做絹花,最近她熱情高漲,對賺錢的事情熱心十足,還帶著小花一起,要是小草還在就好了,她又多個幫手。

  天氣愈發冷了,又下了幾場大雪,她做絹花的速度也慢了下來,更要緊的是,相公又教了她一種新的手法,纏花。在晶瑩亮澤的絲線纏在硬紙片和鐵絲上,再坳出各種類型的花瓣,六瓣為一組,又是一種新的絹花,花型富貴典雅,最適合的佩戴方式變成用幾縷頭髮推推疊疊,然後戴在正中央。

  這一天石氏終於做出一朵正紅色的牡丹,配以白藍色的葉片,耀眼奪目,她照著之前相公的指點給自己重新梳了髮髻,就聽到有人敲門,「誰呀!」石氏來不及拆頭髮,只能先去開門。

  珍寶閣的老闆一抬眼就被正紅色耀到眼睛,他楞了楞,眼神不由自主的跟著石氏頭上的牡丹而動,無他,太美麗。

  「誰來了?」藺洵聽到開門的聲音,也走出屋外。

  「珍寶閣的掌柜。」石氏忙把人請進堂屋來,自己把纏花牡丹摘了下來。

  珍寶閣當初他們留了地址,老闆能找來不足為奇,堂屋裡,藺洵聽老闆說完來意,十分為難,

  「倒不是我們不想賣,誰會嫌棄銀子燒手啊!只做絹花是手藝活,手上的功夫最要緊,如今天寒地凍,沒有炭盆點著手凍的慌,速度比以前慢了一倍不止。」

  「要說成品,也就只有十來只。」

  珍寶閣的老闆也是過來碰運氣,之前絹花賣出的速度很慢,他估摸著能賣到年後,也就不著急進貨,誰知道進了臘月,呼啦啦全賣了,甚至有婦人為了最後一隻絹花互相抬價,直抬到四百文才算完,就像藺洵說的,錢又不燒手,珍寶閣老闆怎麼做的住,著急忙慌的趕過來,還意外撞見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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