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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上前去關上了門,只聽見「嘎吱」一聲迴蕩在空曠的小院裡。

  隨後她倚在小榻上,一隻手撐著側臉,開始琢磨白日裡出將軍府時那小丫鬟對她講的話。

  幸虧將軍府離城隍廟不遠,小丫鬟得了小姐的吩咐後去了一趟城隍廟,隨後緊趕慢趕還是趕上了。

  衛棠尋了個藉口,支開了秦照,與她耳語了一番:「王跛子說這是陳國獨有的幻藥,必須同時水服和吸聞,才可以讓人產生幻覺……而且這幻藥的解藥與毒藥為一體。」

  「解藥與毒藥為一體?」衛棠琢磨著這兩句話,隨後恍然大悟。

  雖說她是名義上的幫主,但實則城隍廟的領頭人物是王跛子,就連這位置還是他推脫給自己的。

  當初她也只不過舉手之勞救了他一回,就收穫了那麼多忠心耿耿的「部下」,想來也是一段緣分。

  夜已經深了,天上無星,一輪孤月高掛。

  府中只有零星的下人和侍衛,衛棠隨便找了個藉口便摸去了秦照的臥房。

  她做賊一般地將那房間裡的角角落落都翻了個遍,書桌底下,筆筒里,枕頭下,全都一無所獲。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副畫上,畫上的那女子瞧著年歲不大,還有幾分眼熟。

  她的心猛然一沉,這不就是幼時的她嗎?

  這個時候,她無比清楚地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秦照對她居心叵測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那些事情,她更加確信與他脫不了干係了。

  她隱約察覺那畫上有一塊小凸起,隨後試探著用手指輕觸了一下。

  「啪」的一聲,畫後面似乎有一個機括被觸動了。

  她掀開那幅畫,看到了後面那凸起的中空夾層,裡面擺著的是一個花紋怪異的大盒子。

  她取出盒子,隨後湊到鼻尖聞了聞,許是有些不真切,她微微掀開那盒子,再次湊回了鼻尖。

  突然,她的呼吸一滯,是這個味道沒錯,果然是他。

  雖然這味道極淡,但她不會忘記。

  八年前,她在城郊那對拐走宴哥哥的夫妻身上聞到的也是這個味道。

  還有那個雨夜她在候府聞到的以及秦照身上的都是這個味道。

  幻藥?

  那夜,她雖在秦照身上聞到了那香味,可換作是從前的她必然會全身心地信賴秦照這個多年摯友,只當是自己意識混亂的緣故。

  但那時她腦子忽然憶起林姨借當年陳宴被拐一事對她的提點,因此存了份心眼。

  若她不是這般聽話,想必那夜秦照原本是想將那藥也用在自己身上。

  「你都知道了?」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衛棠心一緊,整個人仿佛被放在烈火上炙烤一般難捱。

  第52章 第十六章

  她捏緊了手中的木盒,隨後慢慢轉過身,將那木盒護在身後。

  秦照渾身散發著酒氣,定定地看著她,一言不發,隨後一步步向她走近,眼神無波,危險又可怕。

  他在宮中參加餞別宴時,念著府里的人兒,故意喝了一壺又一壺酒,隨後裝作醉酒的模樣向燕國皇帝辭行,找了個藉口出宮。

  剛出宮門就收到隱衛的消息說衛大小姐進了他的臥房。

  他本未放在心上,但隱衛之後的那句「屬下還發現從將軍府里搬運過來的箱子裡面沒有衣物,只有半箱書」,他頓時如墜冰窟。

  那個時候,他只有一個念頭。

  不管她作什麼解釋,這次他都不能心軟,那幻藥他無論如何都要下在衛棠身上。

  「你騙我,你說願意跟我回陳國難道都是假的。」秦照語氣生硬。

  衛棠看著他,冷笑一聲,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這個時候她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了。

  「騙你?秦照,一直在騙著我的不應該是你嗎?」衛棠瞥了一眼屋門的方向,隨後繼續道,「你那夜在候府牆角將我撿了回去?你敢說這是巧合嗎?」

  「不是。」秦照語氣平淡。

  「那你一開始便是居心叵測了,我看那夜候府的事情與你脫不了干係,是不是你指使宴哥哥的表妹算計了他?」衛棠看著手中的木盒,憶起那香味,終是將這個問題問出了口。

  「是又怎樣,我最見不得他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你的愛,糖糖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嫉妒他,嫉妒到發瘋,為什麼我們兩個人之間要插入一個陳宴呢,我讓他消失了那麼久,他為什麼又要回來呢?」

  衛棠一愣,深吸了一口氣道:「當年的事……那對夫妻是不是也同你有關?」

  秦照冷笑了一聲,仿佛破罐子破摔,「是我沒錯,我好歹還留了他一條命,只是讓他消失罷了。」

  衛棠只覺得遍體生寒,道:「當年我們都不過是幼童罷了,你為何會有如此歹毒的心思,秦照,這麼多年,我拿你當兄弟當朋友,看來都是我眼瞎了。」

  「哦?兄弟?」秦照上前一把扣住了衛棠的手腕,「我何時想做你的朋友兄弟,也只有你傻看不出我的心意,當我也與你一般心思純良。我喜歡你,糖糖,我不比陳宴差的,我可以和他一樣對你好,你不要喜歡他,喜歡我好不好?」

  衛棠掙脫他的束縛,隨即扇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齒道:「你這種為了一己私慾算計朋友的小人,我衛棠擔不起你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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