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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祺的目光朝容氏身旁的漪如瞥了瞥,笑道:「這便不知了。大理寺卿一直在京中,這搜尋罪證之事,定然都是讓手下人去辦的。想來,有的人辦的認真,有的人辦得不認真。小婿一直在岳父家中養病,府中又無閒雜人等,要真查起來,只怕比承業費事不少。那些人,大約是想著小婿定然是跑不掉的,便隨手捏出幾樁案子來。只要聖上決定派人來查,這事就成功了一般,總不至於什麼也查不到。不想,還真是什麼也查不到。」

  容昉想了想,頷首:「甚是有理。」

  漪如看了看嚴祺,見他臉上頗是得意,心中也不由鬆口氣。

  方才這番解釋,嚴祺說得言之鑿鑿,因為他就是這麼認為的。漪如只告訴他,這是神仙的安排,嚴祺也只能相信。他想來想去,也只能得出這麼個來龍去脈。

  大理寺彈劾嚴祺的罪狀,就是漪如讓吳炳交給宋廷機的那份。也是由此,漪如有了證據,確定宋廷機是幕後主使。

  狗改不了吃屎,上輩子宋廷機做過的事,這輩子他照樣幹了,並且還提前了許多年。

  「此番,你立了大功。」眾人散了之後,嚴祺將漪如交到書房裡,笑眯眯地說,「那羅半仙果然說得不錯,帶上去,確實能消災解禍。說吧,要父親獎你些什麼?」

  漪如看著嚴祺:「無論我要什麼都可以麼?」

  「自是可以。」嚴祺胸有成竹,「但凡我辦得到,沒有不許的。」

  「一言為定。」漪如沉默片刻,道:「父親,我不想做太子妃。」

  嚴祺愣了愣,臉上的笑容僵住。

  「姊姊救我!」崇寧侯府之中,王承業見到頭戴羃離的王皇后,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淚流滿面,「那些奸人面上挖空心思害我,其實是衝著姊姊和太子去的!姊姊萬不可讓他們得逞……」

  話沒說完,王承業臉上被打了一記耳光。

  王皇后惱怒地看著他,恨鐵不成鋼。

  「你現在知道怕了?」她冷冷道,「你出發之前,我是如何叮囑你的?這巡察使是聖上欽命,多少

  人盯著,你在京中的荒唐習性務必收好!你聽了麼?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王皇后越說越氣,又要再打,徐氏忙將她攔住,跪在面前,道:「中宮息怒!君侯知錯了,中宮打了他,豈不手疼?」

  「都是你們在家都由著他,將他寵壞了!」王皇后抽回手,怒氣沖沖坐到榻上。

  王承業望著她,卻仍是不服,道:「此事,若非奸人胡攪蠻纏,也不至於如此。聖上派往各地的巡察使,哪個不暗地裡撈些?我也不過是學著他們罷了,要查就一起查,為何單單盯著我?」

  「還敢頂嘴!」王皇后怒喝道,「別人是暗地裡,你是麼?你看看你從揚州帶回的那些美人,得意洋洋招搖過市,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得了好處!再說聖上拔擢你當巡察使只是施恩麼?他是想看看你的本事!你給他看了什麼本事?全是些歪門邪道,我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王承業自知理虧,終於不敢說話。

  王皇后又繼續道:「當初我怕你胡來,還讓文吉跟著你,他的話,你可聽過一句?你看看左相的奏報,他乾淨得一點灰塵也沒有,哪裡像你!」

  提到嚴祺,王承業撇撇嘴,道:「他到了揚州的第三日就在養病,住在他那岳父家中逍遙自在,誰還能比他乾淨。」

  王皇后瞪起眼睛,正要說話,卻聽徐氏在一旁道:「中宮,妾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都什麼時候了,有話便說。」王皇后煩躁地說。

  徐氏神色平靜,道:「高陵侯素日裡在京中可也是吃喝玩樂無所不精,此番去了揚州,卻如此收斂。中宮難道不覺得奇怪麼?」

  第一百五十九章 遷怒(上)

  王皇后和王承業都看向徐氏。

  「你是說,文吉是故意如此?」王皇后問道。

  徐氏道:「妾不敢胡說,可高陵侯是同君侯一道去的揚州,怎查下來,隨行之人個個都有麻煩,唯獨高陵侯一人清白?就算他真是專心養病,故而當真沒有做下什麼事,那大理寺去查,見他清白,不管也就是了,為何要憑空捏造出罪狀來?那大理寺卿孫柯,可是個精明的人,豈不是這事鬧大了,聖上詳查,定然會一件一件弄個明白。他胡亂栽贓,反而讓自己有理變沒理,惹出一身騷來?」

  王皇后和王承業聽得這話,皆皺起眉頭。

  「那麼依你所想,何以如此?」王皇后沉吟片刻,問道。

  「妾以為,要找出一件事的元兇,端看最終誰人得利便是了。」徐氏道,「君侯是中宮左膀右臂,他不好了,自然會牽連中宮。這背後得利的會是誰?」

  「自是韋氏。」王皇后不假思索,「可文吉又會得什麼好處?他跟韋家平日裡可是互相看不上的。」

  「怎會沒有好處。」徐氏道,「此事,他不但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還一反從前的名聲,讓人覺得他清廉有節。中宮莫忘了,君侯這正使的位子,當初可是從高陵侯手中拿過來的。若說高陵侯心中沒有一絲異心,中宮可信?若此時有人告訴高陵侯,有個辦法,不但能出這一口惡氣,還能讓高陵侯收穫好名聲,高陵侯難道不動心?」

  王皇后琢磨片刻,仍是猶疑:「可大理寺卿孫柯又為何要做這自打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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