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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溫和下來,看應如約手法嫻熟的亨茶,過濾,滿意地點點頭。

  這個女孩,挑不出什麼錯來。醫學世家,身世清白,和景然也算般配。這次見了,舉止有禮,行事大氣,端的也是落落大方的儀態。

  溫景然沒作聲。

  看到溫老爺子眼中毫不掩飾的欣賞滿意,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彎了彎唇角。

  ——

  晚上睡在溫家老宅,辛姨提前換過了床單被罩,等兩人進屋後,又上來一趟仔細地問了問有沒有什麼需要。

  確認小兩口沒什麼缺的,這才安心回了房。

  應如約送辛姨出去後,關上門,剛轉身,就被身後不知何時跟上來的溫景然壓在了門後。

  他握著她的下巴抬起,低頭吻上去,吮她的唇,勾她的舌,吻得她意亂情迷氣喘吁吁了,這才捨得放開。

  他鼻尖抵著她的,問:“累不累?”

  應如約“嗯?”了聲,沒聽懂他問的是什麼。

  “裝好學生累不累?”他低聲笑起來,捏著她的下巴斷斷續續地吻著她。

  回來這個地方,對於應如約而言,是束縛。

  他明白。

  “沒有裝。”應如約抬手抵住他又要吻下來的嘴唇,一雙眼滿是流星:“有些陌生,所以放不開。”

  她踮起腳,勾住他的後頸,迎上去,咬著下唇,有那麼幾分故意:“我以為你問的‘累不累’,是還有沒有體力的意思……”

  溫景然挑眉,鼻尖蹭著她的,壓低聲音,問:“你聽著有些失望?”

  應如約在他面前都快慫出慣性了,立刻否認:“沒,我只是想知道除夕守不守夜而已。”

  來不及了。

  溫景然彎腰,托著她的腰背和腿彎,打橫抱起:“不守夜,守你。”

  第105章 他站在時光深處104

  除夕夜被翻來覆去守了好幾遍的人, 只在臨睡前朦朦朧朧地聽到了遠山上寺廟師傅撞響的鐘聲。

  讓她精疲力盡的始作俑者在她耳邊, 低聲地道了句:“溫太太,新年好。”

  忘記有沒有回應了,只記得今早醒來睜開眼,有溫潤的天光透過窗簾落在地板上。

  萬籟俱靜, 她盯著那抹光出神良久, 身後觀察了她一會的人開口問:“起來還是再睡會?”

  應如約循聲看去。

  溫景然倚在床頭, 手指夾著書頁和書脊,正在看書。他那側的檯燈燈光調到最暗, 難得的……見到他鼻樑上架了一副金絲框眼鏡。

  他側目,見她盯著眼鏡瞧, 順手取下擱在床邊。手裡的書也被倒扣在了腿上, 他傾身:“老爺子在等你一起吃早飯, 晚點再睡,嗯?”

  應如約仍舊有些混沌的腦子在捕捉到“老爺子在等你一起吃早飯”時,瞬間清明:“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溫景然仰頭看著幾下掀開被子起來,從他腿上跨過去, 慌慌張張衝進浴室的人,微挑了挑眉,低聲回答此刻已經聽不到他說話的人:“還不是因為捨不得……”

  應如約花了幾分鐘洗漱,潔面, 快速收拾好自己,和溫景然一起下樓。

  意外的是,除了坐在客廳看報紙的老爺子以外, 客廳里還坐了一位年輕男人。聽見動靜,他轉頭,僅是一張側臉,眉目神韻和溫景然就有四分像。

  應如約怔了怔,悄悄扯了下溫景然的袖口,悄聲問:“你二哥溫景梵?”

  溫景然一笑,算是默認。

  溫景梵來了,隨安然自然也來了。

  相比較今天才算正式見面的溫景梵,應如約對之前在梵音寺就有過一面之緣的隨安然更加熟悉一些。

  許是看出應如約有些拘謹,隨安然把牛奶遞給她時,低聲問她:“還記得我嗎?”

  “記得。”應如約對她頗有好感,只是隨安然看著和她差不多年紀,她那聲“嫂子”怎麼也叫不出來,正無措著,她主動解圍:“跟景然一樣叫我安然就好。”

  應如約點頭,在她溫和的笑意里默默紅了耳朵。

  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手足無措。

  面對溫老爺子,她是做足了準備的,所以一舉一動都能做到落落大方,不露怯也不藏拙,盡善盡美。

  可妯娌之間該怎麼打交道……她就完全沒有經驗了。

  “本來,我昨天就該來的。”她小聲的,儘量把聲音壓得最低,不去影響兩個男人的交談:“往年過年,沒有特殊安排,我和景梵都會來這裡。今年是例外……”

  她瞄了眼肚子,彎起眼:“A市今年雪下得密集,出行也不是很方便。所以只能今天趕早,來歡迎下你。”

  “謝謝。”應如約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發燙的耳朵:“新年快樂。”

  飯後,溫景梵和溫景然在客廳陪老爺子小坐。

  隨安然就帶著應如約去小客廳敘話,說是小客廳,其實就是個有落地窗的小陽台。

  說是隨意聊聊,就真的是隨意聊聊。

  兩個人從A市今年反常的大雪聊起,聊到A市有那些適合遊玩的景點時,隨安然輕拍了下額頭,失笑:“我忘記你大學就是在A市念的醫學專業了。”

  於是,兩個人的話題又換到了醫院,彼此的工作,格外投機。

  溫景梵進來數次,都沒能打斷她。

  不知道第幾次無功而返後,倚在門邊的溫景然不懷好意地笑看著他:“和我老婆搶人?不太好搶。”

  ——

  晚上,吃過晚飯後,溫景梵和隨安然返程回市區。

  隨安然明早有產檢,住這裡,太不方便了。也直到這時,應如約才知道,隨安然今天過來,是特意陪她的。

  溫景然被冷落了一天,等到她回房,已經洗完澡穿著浴袍在看書了。

  書還是早上那本書,已經快看完,被他用手指壓住的書頁薄得只有淺淺幾張。

  忽然安靜下來,仿佛今天一天的熱鬧都是她夢境裡的一幕戲一樣。她站在門後,看著燈光下的溫景然,一下子湧上來的倦懶讓她動也不想動。

  她蹭掉鞋子,掀開被角鑽進去,攬住他。

  溫景然本就靠著床沿,她鑽進來側身躺著,看著隨時都會掉下去。他伸出手,攬住她的腰,讓她靠在胸前。

  應如約的耳朵貼著他的胸口,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聲,平穩又有力。她低眸,目光落在他翻看的那本書上。

  素白的書封,鉛字清晰,不知道講了一個什麼故事,書從包裝到排版都簡潔得沒有一絲花哨的東西。

  她看了幾行,就沒了興趣,仰頭去看他:“怎麼不戴眼鏡了?”

  溫景然翻過一頁,淡聲回答:“你早上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好,所以不戴了。”

  不友好?

  他哪裡得出的結論?

  她只是很少看到他戴眼鏡,多觀察了幾眼而已。

  “都聊了什麼?”他放開書,只剩幾頁沒看也不管了,他身子往下滑了寸許,攬著她鑽進了被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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