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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夕顏就吩咐她:“這單子你給我騰一份。”然後又下了炕,“走,領著我去廚房看看。”

  紅玉不得怠慢,忙在前引路。

  到了廚房,顧夕顏就檢查了一下廚房的倉庫。發現裡面jī鴨魚ròu都很齊全,僅是做飯用的米,品種就有不下十種。顧夕顏心裡有了底,和紅玉擬這幾天的菜單子。然後她親自下廚做了晚餐。

  huáng燜兔,什錦jī胗,蔥燒蹄花,酸溜白菜,家常豆腐,然後加了一個水煮魚湯。每樣都只有一中份,齊懋生吃得很盡興,最後還指著蔥燒蹄花道:“這道菜做得不錯,讓廚子再做一碟,明天送到齊瀟那裡去!”

  幾個小丫頭就在一旁掩嘴笑,夏晴道:“這是太太親自下廚做的。”

  齊懋生非常驚訝地望了顧夕顏一眼:“我還以為你是說的玩的,沒想到真的能做菜。”

  顧夕顏一副風輕雲淡,波瀾不驚的神qíng,感慨道:“看爺說的,奴婢的字寫不好,花繡不好,要是再連飯也做不好,哎,估計這府里就沒有我站的地方了……”語氣中卻有難掩的得意。

  齊懋生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種愉悅的氣氛一直保持到了他們分別盥洗後上炕。

  顧夕顏要散了髻,還要塗塗抹抹的,回到屋裡的時候齊懋生已換了衣裳,正聚jīng會神地坐在炕桌邊看著一幅圖,看見顧夕顏進來,就朝著她招了招手。顧夕顏坐上炕沿剛脫了鞋,齊懋生長臂一伸就把她摟在了懷裡,抱著她指著炕桌上的圖道:“你看,這就是那三分之一份的火銃製造圖了。我今天特意讓定先生把它找出來了。”

  顧夕顏一眼望過去,臉上就露出古怪的神qíng來。

  齊懋生就道:“怎麼了?”

  “這樣的字?不知道有沒有人認識?”

  “你知道這是字!”齊懋生奇道,兩眼迸she出光芒,“那你認不認識?”

  顧夕顏搖了搖頭,支吾道:“你看,這幾個,反覆出現,還有點規律。不是字是什麼?”

  齊懋生就點了點頭,望著那圖就嘆了一口氣:“我也猜這些符號是字。曾經拓了兩行讓人認,都說沒見過。就是這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怎麼瞧來瞧去的,像是用木頭雕的什麼東西。火木不相容,這是人人都懂得道理,這火銃,顧名思議,就是要用火的,畫個木頭的東西在上面,是用來gān什麼的呢……如果我能和李朝陽生在同樣的時代,無論如何我也要認識認識這個人……”

  顧夕顏就低了頭。

  昏huáng的燈光下,炕桌上擺著一張只有十六開大小的牛皮紙,因長期摩挲邊角已經有些磨損了,畫面也有些糊塗了。齊懋生沒見到過,是盲人摸象,可顧夕顏看得一清二楚,那上面畫的是一個木製的槍托,紙的右上角,還用英文密密麻麻的寫了幾行字。

  她也是英語通了四級的,卻只認識得幾個類似於“and”、“where”、“on”的單詞,其他的,估計都是專業用語了,根本就不知道寫的是些什麼。

  齊懋生有些著迷地摩挲著那圖紙:“如果有人能認識這些字就好了,至少我們可以知道是真是假……”他的聲音因渴望而顯得喑啞。

  顧夕顏的神色就更古怪了。

  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認識這些字不成?

  這樣一張圖紙,就是齊懋生得到了,又有什麼用呢?

  不過,現在知道了所謂火銃製造圖是個怎樣的東西,顧夕顏還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別人是不知道的,她是很清楚的。想當年,清政府的國門被qiáng行地打開,不就是洋人手裡有手槍嗎?

  如果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製造出手槍來,那齊懋生,不死,就只有俯首稱臣的份。可以齊懋生的xing格,他會低頭嗎?到時候……

  自己小時候,政府就開始禁菸花了,別說是槍了,就是給讓她做個爆竹出來,她都沒有這膽量和這把握。

  顧夕顏望著那圖紙就有點發呆。

  第一百五十九章新婚燕爾(二)

  齊懋生和顧夕顏正各自想著心事,屋外卻傳來了翠玉的稟告聲:“國公爺,定先生求見!”

  “快請進!快請進!”齊懋生說話的語氣中就帶著一絲急切。

  顧夕顏就準備下炕去趿鞋,齊懋生就一把拉住了她,有些歉意地望著她道:“本來選這屋子,是因為你在這裡住過,熟悉些……誰知道竟然讓你跑來跑去的……”

  顧夕顏笑著打斷他的話:“沒事,你這不是有正事嗎?”

  “雖說是到了二月間,可這風颳在身上也不好受。”齊懋生把顧夕顏按坐在了炕上:“我們到外間去說話,你就呆在屋裡好了。”

  顧夕顏還要說什麼,齊懋生已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她怔怔地望著那圖紙良久,才把炕桌搬到一旁,俯身去鋪chuáng。

  等她把chuáng剛鋪好,齊懋生就折了回來。

  他神采飛揚,手裡拿著一個小匣子,進屋後並不急著上炕,反而興奮地屋子裡踱來踱去。像個賺了大錢的商人,又像一個在大人面前討到了糖吃的小孩子。

  顧夕顏忍俊不禁笑道:“快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齊懋生就停下了腳步,滿臉高興地對顧夕顏道:“夕顏,真的讓我猜中了。蜀國公的三兒子去年夏天的時候bào病身亡了,可一直到了冬天才報了朝廷……”說到這裡,他竟然興高采烈地笑了起來,“夕顏,蜀國公府的那個什麼‘火槍營’,肯定早就名存實存了……我讓定治漢再去仔細打聽去了。”

  顧夕顏笑道:“看把你高興的,早點休息,你明天又要忙了!”

  齊懋生就突然回過頭來,明亮的眸子在燈光的下黝黑像黑曜石:“夕顏,我,幸虧遇到了你……”

  顧夕顏驚愕。

  齊懋生還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他對兩人相遇的感受。

  就在她以為齊懋生還會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已低了頭,把手裡的匣子放在了移到炕沿的炕桌上,笑道:“你先睡吧,我還有東西要看看。”

  顧夕顏知道他已經被定治漢帶來的消息鼓勵了,你這個時候讓他睡,他也睡不著。

  她笑了笑,就先鑽進了被窩。

  明天她還準備起個早,給齊懋生做頓豐富的早餐。

  齊懋生在屋子裡興奮地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才上炕。

  上了炕,也不睡,偎在被子裡,倚在迎枕上借著炕几上的燈光專心致志地看著匣子裡的紙片,顧夕顏躺在他身邊卻被燈光照的沒有一點睡意。

  無聊中,她側過頭去打量著齊懋生。

  桔色的燈光打在齊懋生深邃的五官上,形成了yīn陽兩個截面,讓他比平時看上去更顯凜冽端肅,硬朗的氣質一展無遺。

  他一會兒蹙眉,一會兒出神,一會兒低頭看東西,一會兒望著屋檁發呆……不管是哪一種表qíng,顧夕顏都覺得好看。

  她突然就想到了新婚之夜。

  懋生,怎麼會抱著她發出哀求的聲音……

  一想到這些,那些讓她顫慄的、炙熱的吻好像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身子就有些發軟,人也煩躁地翻了一個身。

  那天,真是……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獄……如果懋生能和自己一起……就好了……兩人畢竟是新婚,時間長了,齊懋生就不會那麼激動了吧……可如果今天懋生……自己豈不是……

  她突然間就覺得有很熱,不耐煩地又翻了一個身。

  像烙餅似的在自己的身邊翻來翻去。

  齊懋生很快就發現了顧夕顏的異樣。

  是不是燈光照著她睡不著。

  自己一個人睡習慣,現在還真是有點不適應,沒有顧忌到她的感受。

  想到那柔膩的身子,他心頭又覺得熱了起來。

  齊懋生支肘在枕邊俯身去望顧夕顏:“夕顏,是不是吵著你了?”

  顧夕顏回過頭來。

  在齊懋生偉岸身子的yīn影下,她的眸子如chūn水般流淌著:“沒,沒什麼!”

  齊懋生望她的目光就明亮的刺目起來。

  他轉身chuī了燈,窸窸窣窣地脫了衣裳。

  賁張的肌ròu,光滑緊緻,帶著灸人的熱力,貼著顧夕顏的後背。

  顧夕顏戰慄著,在黑暗中聽到了自己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齊懋生低低地笑了起來,手伸進了她的衣襟,握住了那細膩豐盈的蘇胸,熱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脖子上,掠過她的耳珠,她敏感地又戰慄了一下。

  “想我了?”齊懋生聲音含笑,醇厚蠱惑。

  黑暗裡,顧夕顏臉燒得滾燙,她任xing地翻了一個身,大大的眼睛瞪著齊懋生:“是想了,怎麼了?”聲音里,有著像孩子般的挑釁。

  齊懋生就吃吃地笑了起來,炙熱的唇就落在了她的發間、額頭、面頰……

  顧夕顏不耐地側了頭,白嫩圓潤的耳珠就落在了齊懋生的嘴裡。

  黑暗裡,響起夕顏細細的愉快吟哦。

  是在告訴他,怎樣才能讓她快樂嗎?

  齊懋生溫柔地吸吮著那軟糯糯的耳垂,心裡卻被一種激動的qíng緒填得滿滿的。

  那qíng緒,無關風月,是一種被人體貼著,被人愛著幸福感。

  他的動作也因那幸福感變得非常溫柔起來。

  溫柔的親吻,溫柔的撫摸,溫柔的進入,溫柔的律動……

  在這和風細雨間,顧夕顏身子越來越滾燙,她軟軟地纏著他,追隨著他的身體,片刻也不願意離開。

  齊懋生就不由低低地哼了一聲,動作越來越奔放。

  顧夕顏嘴裡吐出饜足的呻吟聲……

  真好……那種被需要的感覺,真好……

  齊懋生全身發熱,咬著夕顏的耳珠,開始放縱著自己的yù望,夕顏就發出嫵媚的吟哦。就在齊懋生覺得自己漸入佳境的時候,原來緊緊包裹著他的溫暖細嫩竟然急劇地抽搐起來。

  就像漫步在雲端,又像喝酒喝微薰,全身輕飄飄的,好像在一種非常奇妙的失重狀態。

  顧夕顏全身無力地喘息著,眸中儘是不知身在何處的迷茫。

  這樣的顧夕顏,看得齊懋生心都蘇了,他動qíng地摩挲著身下的細膩的肌膚,在夕顏的因高cháo而濕潤的花徑中深深地挺進,享受著細緻的蠕動,以他喜歡的方式追求那讓他心旌搖曳的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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