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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吻個夠,又覺得病還沒好不想傳染給程梨,最後嘆口氣很辛苦地忍著。

  **

  這個孩子是真的不折騰。

  程梨的孕吐反應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特別消停。

  陳墨得知消息工作日在宮裡特別怕她磕著碰著,可眼看四五個月了,程梨的肚皮在春初都沒什麼起伏。

  陳墨一度質疑程梨懷孕的真實性,她懷疑程梨是不是遇到了不靠譜的醫院給她弄了個錯的檢查結果。

  陳墨甚至給程梨列了一二三四五條論據[網王]冰之鎮魂曲。

  她不像懷孕了的論據。

  程梨哭笑不得,講給任西安聽。

  任西安盯著她的肚子觀察了半響,最後下了結論:“它無師自通會縮骨功。”

  程梨:“……”

  程梨覺得他和陳墨半斤八兩,在這事兒上都不算正經。

  任西安原本計劃等max的事情告一段落,帶程梨去看耳朵。

  醫生很久前已經聯繫上,是任東野的舊識。

  他手頭的要事忙完了,就把剩下的事務撂給李成蹊,擠了一段自由時間出來著手安排帶程梨南下。

  程梨卻以有小人兒傍身不便外出遠行為由,讓他放棄了這個原定的計劃。

  程梨是不想讓他失望,任西安考慮等她卸貨後再去也行,依了她。

  兩人各想各的,但結果也算和諧。

  月份越來越大,任東野也跟著操起心。

  一方面他操心程梨體重不見長,另一方面是糾結孩子的名字和性別。

  他和任西安提過一次取名的問題。

  任西安把當年年少時在隊裡琢磨出來的那個桌球和乓乒告訴他。

  任東野聽了差點兒沒家暴……罵他不負責任。

  要是這小人兒是個孫女,這樣的名字他覺得太敷衍,太不女孩子。

  程梨已經聽過任西安和任東野因為她肚子裡的小人兒吵過無數回,她也開始懷疑是不是懷了的是他們兩人之一,懷了據說會暴躁,容易被火點著。

  **

  一直到臨產,程梨才開始休假。

  整個養胎的過程太省心,預產期又還沒到,大家都沒著急。

  程梨卸貨那天,是突然起得反應,一樣在家的任東野和陳九送程梨去的醫院。

  任西安得到消息時從製造商那邊往回趕,路上堵了很長時間。

  等他趕到,程梨已經進了產房。

  她在裡面生的時候,外面發生了什麼,一樣在外面等著的陳九後來告訴了程梨。

  任西安和任東野又槓了一回,要點是任東野開始嫌棄這個小兒子,想讓他和程梨換換姓。

  程梨開始懂任西安身上有時候展露出來的未泯的童心來自於誰。

  遺傳基因很強大。

  **

  貨卸了,迎來的是個眾望所歸的長公主。

  程梨是一堆人里最先看到她的那個人,看到的第一眼,程梨覺得這小傢伙長得還行。

  任西安覺得小丫頭像任靜瑜。

  程梨許久沒見的周鯨來報到,看到長公主說:“怎麼長得你家的貓?這眼睛……不得了[櫻蘭]藤岡家的偽娘。”

  陳墨瞄過長公主後說:“跟老魏昨天擦得那個木猴兒神似。”

  不能來到現場的陳宜光看了照片回了程梨一行字:“這腿長的,這是小孩?你是不是懷著她吃多了激素?”

  任東野用的形容最簡單:“隨我,是咱家的種。”

  任靜瑜風塵僕僕從外地回來見到這個侄女,告訴程梨:“我看她,她就看我,怎麼像個自動感應攝像頭?”

  衛葳蕤和李成蹊一起過來,衛葳蕤問程梨:“生得時候疼嗎?”

  自然疼,程梨形容了一番告訴她。

  衛葳蕤蹙眉說了句特別樸實的話:“讓女人疼的都不是好玩意兒!”

  李成蹊在一旁覺得她指桑罵槐,程梨看著他倆笑笑。

  衛葳蕤隨後補充:“我不是說孩子。”

  ……

  一堆人來圍觀了一圈,發表了各自的感想,到最後程梨開始懷疑起來她到底生了個什麼。

  這一回想……那一堆形容詞和話疊起來,還真不像是個人。

  不像人倒也沒有關係,這個新生命有很多很多的愛。

  **更遙遠的事**

  任聽蟬十四歲的時候,任西安帶她去任東野所在的療養院看任東野。

  地方在河北邊上,和北京搭界處,空氣品質也是不算好,但綠水青山的讓任東野看著舒心,他也每年只去待不到兩個月。

  任聽蟬乳名知了,稍大一點她就搞清楚她名字的來歷,來源於父母的初遇。他們懶了懶,把那寺廟的名換了個說法,直接拿來給她命名。比弟弟的名字來的隨便很多。

  任東野兩側的鄰居是一對夫婦。

  上次他們來,那對夫婦都還健在。這次他們來,夫婦中的男主人已經辭世。

  任東野跟他們聊起那對夫婦,說起男主人對女主人的照顧,以及女主人老年痴呆甚至不知道男主人公離世,她若知道恐怕也會跟著一起去。

  任聽蟬聽著,回去的路上問任西安:“爸,奶奶走的時候,爺爺什麼反應?”

  任西安想了想,問她:“早起都能見到太陽,突然換月亮了,你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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