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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告訴鄭鐸:“回頭您下一個試試,燃脂課程不少,各年齡段的都有。”
鄭鐸聽著,也沒表態,最後看了看任西安的手說:“技術廢了嗎?”
已經很久沒碰球了,但有些東西不是那麼容易遺忘的,任西安告訴他:“廢不了,和您打,照樣贏。”
鄭鐸不以為意,當年他對任西安的固執和極端自信就恨得咬牙切齒,經常跳腳,可他也是這麼一個人:“我在,你老實擱山腳蹲著。”
任西安笑:“下次我去館裡當一天陪練。”
也要製造機會,讓程梨看他認真打一場球。
當年好上了,他歸隊後的幾次比賽,程梨都在學校上課,她從未圍觀過他勝利的現場。
這可能也是一個永遠都彌補不了的遺憾。
他在賽場上大殺四方,抵擋一切敵手拿下比賽的時候,場下沒有她在歡呼吶喊。
他披著國旗,掛著金牌的時候,如潮湧般出現的喝彩聲里,沒有一道是來自於她。
當年曾經覺得她做他的觀眾是遲早的事情。
會有那麼一日,她在場地外揮著國旗,或者舉著相機,記錄見證他的榮譽。
他贏了,翻到看台前感謝球迷的時候,能邊走邊從人山人海里準確地把她挑出來。
他們可以隔著人海低調些對視一眼,或者高調些,他穿越人潮走到她身旁,把她牽出來,或者用披在身上的國旗一遮,他可以坐下來在一片中國紅里吻她當做慶祝。
可無論哪一種,都只是一種想像。
都不會是真的,因為那段歲月過去了就再也不可能重來。
鄭鐸扭頭往身後的落地窗內看了一眼,程梨和小齊嫂在整理客廳。
任西安在他這裡有累累不良記錄,不然也不會被退回省隊。
鄭鐸問起:“當年一連幾天你去我那兒偷手機,就為了這姑娘?”
任西安否認:“沒有的事兒吧?”
鄭鐸呵了聲。
任西安揉了下鼻樑,轉移話題,最後交代:“下個季度的贊助,我過些天回去和孫指導商量。”
他出來了,可也要回饋隊裡,那是讓他成長並且他也熱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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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叫了代駕。
晚上還是要回程梨的四合院盛寵之傾世火凰。
任西安讓代駕將車停在胡同口,他和程梨步行走了一段。
從阿爾金山回來後,兩個人的進展很快,可認真談心的時間很少。
這一段小路,任西安用走十米的時間說了他前幾年在隊裡的生活,用下一個十米說了max的起步,最後五米,他還沒試過橫抱程梨走,他下手試了一回。
程梨沒有防備,被任西安抱起來那刻,輕啊了一聲。
過了一道道門檻和牆圍,任西安將程梨放了下來。
程梨開了門,摁開燈後,那張之前她定製的床占據了她大半的視野。
一房一床一對男女,一個漫漫長夜,可做的事情有限,沒有太多選擇。
貓們自從上次留宿任家,任東野看上了,程梨見貓和任東野互動親密,又聽警衛員陳九說有很多養貓的經驗,就同意讓貓留在那裡。
那兩個傢伙四處招人,也不是第一回了。
關好門脫了外套,程梨問任西安:“睡前還有事?”
任西安回:“沒有。”
除了酒後亂性這一件事。
兩人在黑夜裡很快點火著了一回,做的急結束得倒不快,但程梨不覺得累,剩下的夜兩人相擁而眠。
兩貓兩狗兩人三餐四季,還有兩人都熱愛的工作,最好的人生不過如此。
第二天程梨是被手腕上的震動喚醒的。
她睜開眼時,身旁的棉被已經塌了下去。
程梨看了眼手腕,發現上面多了一個手環。
手環的液晶屏正亮著,上面顯示有一組數據。
程梨讀了下,是一組人體指標監測數值。她將手腕抬起來,手環在手腕內側的位置上刻著她的名字。
程梨將視線調轉向室內另一個方向,任西安也正看著她,晃了下他手腕上的同款:“max的首款穿戴裝備。多鍛鍊,已經和我的app後台關聯了。”
她所有的運動數值都會通過連接wifi的手環上傳到他個人可見的資料庫里。
程梨決定坦白:“周末的馬拉松,我報了名。”
任西安說:“知道。”
報名者的所有信息都會上傳max的資料庫,她的名字,在裡面是河蟹詞,一早被標紅。
程梨蹙眉:“知道為什麼不問?”
任西安是坦蕩的:“問什麼,問你為什麼支持我們的線下活動?用得著問嗎?”
程梨:“萬事都有原因。”
任西安說:“因為愛我,我知道傾盡天下,不訴離殤。”
程梨一愣:“……”
他應該是變異了。
臉皮厚如她,一般也就說個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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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拉鬆開跑那天,陳墨掉了個鏈子。
賽事在□□已經拉開序幕,很多參與者已經進入第一賽段,陳墨還沒醒。
程梨電話催了她幾次之後,放棄等她,先行開跑。
沿途的志願者很多,周邊也不乏一些參與的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