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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西安攥住她前胸的柔軟。
程梨不說話,任西安當她默認,他替她做了選擇。
先穿上,後穿下。
程梨一直看他的身體。
任西安就任她看,不去回應。
那件內衣任西安還沒替程梨往上穿,程梨又在任西安解內衣掛鉤那刻突然踮起腳。
她右臂勾住任西安脖頸。
任西安僵滯著,微一怔愣。
就在他怔的這一剎那,程梨快速地欺身上前,湊到他唇上。
她用力吻他。
程梨吻得激烈,任西安閉闔的唇齒被程梨生猛地撬開。
任西安放置在腿側的手攥得很緊。
他唇齒和心都是麻的。
過了五秒,任西安別開頭力圖推開程梨。
他往後退了一步,將程梨那件內衣扔到床鋪上。
程梨及時拽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走。
她的唇色還帶著兩人唇瓣摩擦過後的嫣紅。
程梨問任西安:“你躲什麼?”
任西安原想走,聞言停在原地。
他覺得好笑。
他剛鎮得她老實了才多久,她又要騎到他頭上來了。
他若真跟她一般見識,今天上午還能出得了這個門嗎?
程梨神色淺淡,無波無瀾。
她冷靜問任西安:“你過來啄我、咬我的時候,我躲了嗎?”
任西安:“……”
程梨又誠懇地問:“我技術不行,碰得你疼了?”
任西安:“……”
他臉色徹底黑了下去。
程梨心安理得,繼續:“不會說話了?剛才不還挺會說。”
求婚那出唱戲一樣的詞都是他說的。
任西安抿唇,冷笑一聲,不去理會程梨的話。
他又上前一步,將他剛才用圍巾在程梨手腕和衣櫃門把手之間系的那個結打開。
任西安說:“舌頭捋捋直,多吃飯,少說話。”
他走回床畔的矮櫃旁,將一早出去買的早餐從紙袋裡一一拿出來擺好。
程梨把任西安從隔壁拿回來的衣服簡單套在身上。
她走過去看了眼食物,然後在任西安身旁活動了下手腕。
任西安坐在室內唯一的圓凳上,程梨靠過來,他也不看。
程梨站著,吐了幾個字:“你現在挺喜歡用繩子。”
還有功能類似繩子的東西。
動不動就把人捆一捆。
任西安沒抬眸,回:“養狗,用繩栓。習慣了。”
程梨嗯了聲:“是省事兒。”
任西安剛咬了口紙袋裡的餅,突然程梨往他身前靠了一步。
程梨站著,任西安坐著。
程梨的手在任西安頭頂摸了摸。
任西安精短的發有些硬,扎在程梨手心。
任西安臉色既黑了後又寒下去。
程梨說:“養貓,用手摸,習慣了。”
任西安:“……”
她一定要計較他每一個字?
第38章 偕行(三)大修版
任西安早在程梨還和那個女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便已經看到她。
四周活動的行人不多,程梨那件軍綠色的羽絨服在雪地和一眾黯淡的背景里還算顯眼。
程梨見任西安望向她,甚至抬起手臂朝任西安揮了揮。
程梨在遠遠的和他打招呼。
在清晨一本正經地摸了他的頭頂之後。
任西安看了眼程梨的裝扮。
她腳上的雪地靴還很潔整。
只兩頰被風吹得略微紅了些。
黑眸,白膚,紅唇。黑髮被風吹得凌亂,有種冶艷感。
她站在那裡引得不少人看過去。
任西安在程梨貼近前提醒:“站那兒別過來,髒。”
他滿手都是泥水和油污,不方便和人有任何接觸。
身前更是半溶成泥水的雪,汪了一坑。
程梨哪裡會在乎這些。
她邊走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方潔淨的手帕。
她準備走上前拾起任西安的手替他擦。
任西安見狀擰眉路人甲的日常。
程梨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眼微眯,這才說:“髒了不過是洗,算事兒?”
任西安被她噎了下。
程梨倒也停下來不再試圖去碰他。
她將手帕往任西安手上拋:“接好。”
任西安抬手接過。
手帕一角刺著一個字:安。
紫色的字在杏色底上很顯眼,任西安想看不到都難。
他將手帕翻轉了下,把帶“安”字的那個角折到裡面看不到的地方。
程梨這個女人一路跟著他翻山越嶺,步步逼近,道具著實不算少。
從最初那個寄到天狼星里的裸/體木偶,到錢包里那張照片,再加上這一方手帕……
剛好能湊一出情深深。
一套泡馬子的傳統路數。
程梨的聲音和四周輕盈的落雪一樣鎮定:“和你名字里那個是同一個字,你沒認錯。”
就是繡的你的名字。
任西安:“……”
他攥緊了手帕。
他是個男人,不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