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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ank有些驚訝:“你信佛?”

  任西安否認:“去,你看我像?不是。”

  Frank繼續猜:“你喜歡那兒,所以找了個能看得到它的地方?”

  任西安目光里的溫度又散了個乾淨,覺得好笑,呵了聲:“想什麼呢,我有那麼感情充沛?”

  他問Frank:“見過和尚嗎?佛教信徒那種。”

  Frank點頭:“見過。”

  任西安道:“小時候犯了點兒錯,教練塞我去那裡掃地,修身養性。廟裡的人拿我當玩具,每天給我穿個長袍讓我掃啊掃,活脫脫像個小和尚。”

  “記仇了?”

  任西安嚴肅而認真地道:“可能嗎?實踐得真知,那會兒很多天都遇到過漂亮小姑娘,這說明這片土地風水好。風水好的地方,生意也能好。有妹子也有票子,就把俱樂部安這裡來了。”

  Frank:“……”

  任西安話落,手機罕見地出聲。

  他從口袋裡摸出來,發現是兩條來自周鯨的微信。

  第一條:哥,給你看條消息,你教教我怎麼回復。

  第二條是來自周鯨的轉發:他收到花什麼反應?

  第11章 冬風沉醉的夜晚(中)

  任西安盯著手頭那兩條微信,沒有即刻便給予周鯨回復。

  收到來自程梨的白菊花是什麼反應?

  難以形容。

  名為前任的墳頭草到底是長了幾尺高,她才需要拉白菊花出來遛遛……

  現在的程梨,和當年那個偶爾哭一回還得先做好準備工作,脫衣服蓋住臉將她自己完整地包好,唯恐他看見哭相的姑娘不一樣了。

  那會兒程梨有一種神奇的本領。

  他再心疼,也沒法對她的難過感同身受。

  她哭得很投入。

  外人看到一個活的抖動的衣架卻只覺得很萌。

  每次她藏住自己的臉,他都陷於一種矛盾地明知不該,卻想翹唇的狀態中。

  因為愛,眼裡的一切都能被解釋為可愛。

  時隔多年,那個手心裡的倔強姑娘,和現在這個直截了當地說追他的女人,還沒能在他眼前重合。

  他本能地抗拒這種不可抗力。

  抗拒此生他沒有能力應付的第二次可能出現的始亂終棄。

  ……

  任西安更知道,周鯨那小子不見得真是求一個回復的參考樣本,只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

  周鯨沒等來任西安的回覆。

  他絲毫不意外這個結果。

  有曾閱的紅玫瑰在前,程梨的白色雛菊的出場周鯨也覺得正常。

  讓周鯨意外的是任西安一早的舉動。

  任西安收到白色雛菊沒有將其束之高閣、置之不理。

  他順手將雛菊插在俱樂部的玻璃花瓶里。

  到這裡尚且一切正常。

  讓周鯨真正意外的是,任西安後來又從花瓶里抽了幾枝雛菊出來。

  他掐斷花梗將雛菊別在了兩條阿拉斯加的頭上、耳後。

  周鯨收到程梨那條問任西安收到花後有什麼反應的簡訊時,就正盯著頭上別著兩朵花的阿拉斯加研究。

  老大這兩條好好的狗,自從戴上兩朵白花之後,就不太像什么正經的狗。

  給狗戴花的任西安,也不太像那個周鯨所熟悉的任西安。

  猴子一早聽聞菊花這茬也找到周鯨八卦老闆那點兒事,看到戴花的阿拉斯加之後更是笑得前仰後合。

  周鯨先抽了猴子後背一巴掌:“別笑了,再笑連狗看你都像看神經病。”

  猴子這笑來得兇猛去得倒是也快,恢復冷淡臉:“咱哥喜歡菊花?”

  周鯨嘶了聲,指了指阿拉斯加:“狗喜歡我看出來了,戴著花的狗臉上就寫了兩個字——挺美;任哥喜不喜歡,我上哪兒知道。”

  猴子:“昨天我看到咱哥從那屋裡出來後又上山了。”

  周鯨看他。

  猴子解釋:“任哥什麼時候夜裡上過山啊,夜裡上山,特反常。”

  周鯨繼續盯著猴子。

  猴子撓頭:“他上山前還去了趟浴室,更反常。”

  周鯨也覺得稀奇,外帶呵一聲:“你觀察倒仔細。”

  猴子:“那天大家想勾搭美女你說人是老大認識的,昨天我下手不是不太利索嗎,我怕挨揍啊,不觀察仔細點兒不行。”

  周鯨又嘖了一聲:“任哥揍人嗎?弟弟你什麼段位啊,一個眼神殺死你。”

  出於禮貌,周鯨邊和猴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邊給戴花的阿拉斯加拍了張照,給他手機里備註為“蜘蛛”的人發去一條他百八十年才用一回的彩信。

  ***

  程梨在去天狼星的路上,收到了周鯨的回覆。

  周鯨只回了幾個字:我哥轉送了幾朵給狗。

  程梨看到照片的那刻,第一反應是想像自己那兩隻貓戴花會是什麼模樣。

  大概沒阿拉斯加配花。

  程梨還在繼續趕路中,被她扔下的陳墨來電。

  程梨猜得到陳墨想問什麼。

  電話接通,程梨一直沉默著。

  想問的太多,陳墨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問起,最後嘆口氣:“嫂子,你很有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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