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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況齷齪到天狼星裡面來手/淫,是那人自己找死。

  周鯨這酒喝到一半,俱樂部里的一個小弟給他發來信息:“鯨哥,任哥太帥了啊臥槽。”

  周鯨:“把你的鬼話說完。”

  小弟回:“我以為是場大戰,誰知道任哥一個拳頭沒出,一下都沒屑於跟那個渣動手。把人領進屋坐著,閒聊幾句。一杯果汁配幾粒偉/哥下去,那人身上的衣服都讓他自己扒光了,那翻滾的贅肉,那充血求/歡不得的模樣……臉都丟盡了啊臥槽。我服。”

  周鯨也服。

  他只想到拳頭。

  而任西安連拳頭都沒屑於出。

  ***

  出手留下手機號,從第二日開始,程梨就在等。

  等手機的動靜。

  一連幾日,她和陳墨頻頻上山,次次路過天狼星,可手機也日日沒有來自那人的消息。

  程梨出手時倒沒覺得真能得到來自任西安的隻言片語。

  他涇渭分明,又不願中和。

  如膠似漆的時候他只想生生世世。

  慘烈收場的時候他一定想老死不相往來。

  程梨捏了捏自己眼眶下的黑眼圈。

  她那天問那個問號,任西安肯接,已經是破天荒的事情。

  她目前知足。

  但知足不等於罷手。

  那天乍見到他,程梨說的話和做的事有些是源於一時衝動。

  可如今讓她深思熟慮的話,她還是會那麼做。

  **

  一直等到挖掘工作全部結束,程梨和陳墨回宮重返日常工作,程梨也沒再和任西安有新的交集。

  新出爐的文物還要編號入庫定級才能開始修復。

  回宮後程梨和陳墨還是繼續工作室的日常修復任務。

  庫房新送來個十二生肖獸首盒。

  程梨接手進行第一部的除塵工作。

  工作室沒有取暖設備,手置身冰冷的環境久了,慢慢就不那麼靈活,開始僵硬。

  中間休息的時候,陳墨和師傅魏長生去瓷器組那邊串門,程梨就拿著她清早出門時從家裡帶出來的一個木偶去寄快件。

  手僵了填快遞單的時候寫字不是那麼靈活。

  收件人姓名和地址那欄的任西安和天狼星被程梨寫得有些飄。

  程梨蹙眉,她希望他收到時能一眼認出她的字跡。

  ***

  周鯨午後拿著快件去找任西安的時候,任西安正帶著他的兩條阿拉斯加在天狼星外的山路上變速跑。

  周鯨熟悉任西安上山的路線,插了個近道去堵他。

  隔著幾個樹空看到任西安那道挺拔的背影,周鯨就開始喊:“哥。”

  任西安停下來,吹了聲口哨喚回先一步跑到前面的兩條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聽到他的召喚飛速跑回來,到他身旁列隊站好。

  周鯨和阿拉斯加一樣,幾步跑到任西安跟前:“你的件兒。”

  任西安接過,見他喘得急,抽了他肩一下,沒用力:“背後沒鬼催,急什麼。就為這個跑一趟?”

  他低頭看包裹上的快遞單。

  看到上面的字跡時,適才準備拆件的手停下了動作,手緊緊地扣在包裹的紙箱上。

  有些東西,隔個十年八載他也認得。

  眼睛看到就能自動識別。

  比如程梨的字。

  任西安垂眸微彎腰挑起套在阿拉斯加脖頸上的繩索,蹙眉問周鯨:“火急火燎上來,還有什麼事兒?”

  周鯨笑:“哥,你真了解我。非你不嫁、占你便宜那個又來了。”

  任西安剛準備牽著狗往下走,聽見這話又停下了腳步,太陽穴抽了一下又一下:“上次我是不是告訴她,我戀母,喜歡她媽媽那個年紀的?”

  周鯨笑得更恣意,唯恐事兒不夠多,提醒他:“哥,你還說給一個億聘禮倒也有的考慮。”

  任西安踢他一腳:“去,下去告訴姑娘,我死了。”

  周鯨撓頭:“別啊,人家帶著玫瑰花來的。”

  任西安又踹他一腳,周鯨往旁邊跳,躲開了。

  任西安:“說我不在。”

  周鯨點頭,轉身又往下跑,抬起手臂朝後一揮跟他擺手:“我就吱一聲,回去我先試試說死了。”

  任西安:“……”

  周鯨一溜煙兒跑了。

  任西安扔了狗繩,又就地在這半山上坐下來。

  手裡的盒子晃了一晃,裡面像有什麼東西在撞擊紙箱壁。

  他將包裹往地上一扔,一隻阿拉斯加見狀叼起紙箱就跑。

  任西安勾唇,兩掌一拍:“兔崽子,滾回來!”

  阿拉斯加聽話地又狗腿狂奔把包裹叼回來,送到任西安面前。

  任西安從狗嘴裡把包裹拿回來,順著包裹一側的膠封口用力一撕,將紙箱打開。

  他扔掉紙盒將裡面的木雕拿出來。

  木雕的體積不大,是個男人。

  任西安看了木雕的臉五秒,又看了看木雕人偶的身體,心裡罵了聲。

  程梨此人,打著送他“結婚”份子錢的旗號,給他電話號碼。

  時隔數日,又給他寄了個木頭雕刻出的他本人的縮小版。

  一個幾乎赤身裸/體的縮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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