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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個來勸的姐姐已經被察哈給狠狠的推開,腦袋撞到了柱子上,現在還未清醒。在這個蠻橫不講理的人跟前,她們連大氣都不敢喘。
麗太妃自幼嬌生慣養,雖說入宮之後不大得寵,然而先帝也從未少給過體面。如今卻被這個野蠻的漢子像對待豬狗一樣,頓時又悔又恨,更多的鑽心的疼。幾種情感交雜,讓她撲簌簌的止不住流淚。
「不明白?」
察哈笑的猙獰,蹲下了身子,惡狠狠的望著她。
褪去了激情和肉體歡愉之後,麗太妃才發現,眼前的漢子倒八字眉,又雜又亂。一雙小眼睛閃爍著渾濁的光。因為常年泡在酒色之中,下面掛著兩副大大的眼袋。蒜頭鼻子外,偶爾可見一兩根粗長的鼻毛,厚厚的嘴唇邊浮著冷酷的笑,猶如在看一個獵物一般。
她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竟然看上這樣的男人。
「那我就讓你明白明白!」
察哈抬起了腳,她尚未將那受傷的手收回,便感覺到頭皮突然一陣劇烈的疼,好似有人要將她的長髮與頭皮強行分理一般。
這種鑽心的疼讓她再也受不住,甚至來不及去看自己受傷的手便拼命的護住了頭髮,發出了悽厲的哭喊。
「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求求你.....」
素來高高在上的太妃如今哭的鼻涕眼淚一大把,很好的滿足了察哈的扭曲心理。他過去在家中也是如此,妻子是與他門當戶對的草原之花,頗得他的敬重。然而那些個美妾則每一個都沒逃過他的毒手。像麗太妃這般,起初還礙於身份,待她便多了幾分的耐心與容忍。卻沒想到此女越來越蠢,況且六年過去,再好的果子也被嚼成了渣子,哪裡還有半分的憐香惜玉。
「想要不挨打,就牢牢的記住我的話。」
他手上再度用力,麗太妃只覺得自己的整張頭皮都要掉下來了。
「去接近太后,想辦法,把她哄到這兒。只要老子得手了,說不準還能與你一起玩個二鳳戲龍......」
查哈的笑聲十分的露骨,桀桀的在她耳邊迴蕩。
麗太妃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這兩年她也沒少因為這個跟他去鬧。只是現在,她怕他躲他還來不及,連聲道:「好好好,我答應,我答應你。」
頭皮猛然一松,麗太妃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旁的婢女連忙過來,攙扶起她,蜷縮著身子,默默的流淚。
「好,你既然答應了,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記住,老子的脾氣不好,切莫要交老子等急了,否則的話......」
察哈哼哼了兩聲,麗太妃毛骨損然,連聲道:「你給我些時間,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那便最好。」察哈丟下這句話,便揚長而去。
他一走,婢女馬上就哭了起來,將她扶起到美人榻上,早已經有人捧過來了藥箱。仔細的替她擦著傷口上藥。卻因為傷口太疼,麗太妃齜著牙對著那婢女狠狠的踹了個窩心腳。
第604章 入魔怔了
麗太妃的脾氣下人都知道,還沒等她發話,就立馬有太監過來將那婢女捂著嘴給拖下去了。
她眼皮一抬,瞧見了另一婢女的嘴角好像彎了彎,立馬豎起柳眉:「你想笑什麼?」
那婢女嚇的一驚,立馬就跪了下去,誠惶誠恐:「娘娘饒命,奴婢沒有笑,奴婢沒有笑啊。」
「你撒謊!」麗太妃的頭髮凌亂,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她,聲聲質問:「我瞧的分明,你就是在笑,你在嘲笑哀家,你在嘲笑哀家!」
那婢女早就嚇的魂不附體,拼命的磕頭,哭著求饒:「娘娘饒命啊,奴婢哪裡敢呢。」
「呵呵,你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哀家淪落到這個地步,你們可以都跟著看笑話了?可哀家告訴你們,只要哀家還在這儲秀宮一日,你們的生死大權,都掌握在哀家的手中!」
這話落下,宮裡的人噗噗通通跪了一地,便是她身邊跟著的兩個大婢女,也跪了下去。
眾人齊聲哀嚎:「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瞧著他們嚇的瑟瑟發抖的樣子,麗太妃的心情終於舒坦了一些。她抬起臉,望著地上跪著的婢女,突然輕笑。
「你不是喜歡笑嗎?我倒是要瞧瞧,一會兒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她聲音一變,陰毒而狠戾:「來啊,給我沉井!」
眾人面色皆是一沉,此女乃是從麗太妃還是妃子便跟著伺候的,誰也沒想到,竟然會命喪於此。
那婢女也是拼命的磕頭,拼命的求饒。
「你們難道都是聾子不成?聽不到哀家的話?」
見眾人都不動,麗太妃徹底的惱了,指著眾人,厲聲道:「還是說,你們都想陪著她一起到底下去瞧瞧?」
此話一出,眾人知道,此女的性命是難保了。兩個小太監上前,將她拖了出去。
哭喊聲越來越遠,直到聽不到了,麗太妃心頭的淤堵也沒少一些。
「還翻了天了,一個狗奴才,也敢來笑我。既然想笑,就在井底下笑個夠吧!」
說罷,看兩個跪在地上暗自流淚的大丫鬟,不禁怒道:「你們兩個是死人不成,沒瞧見我的手還疼著呢。」
這兩人連同方才那個被叉出去的乃是自幼一起入宮長大的交情,如今見同伴此等慘狀,如何不難過。可麗太妃的一聲呵斥猶如是從地獄中爬出來催命符咒。讓她們甚至來不及難過,便趕緊站起身來,一個默默的捧著膏藥,一個小心翼翼的捧著麗太妃的手,忍著腹痛,手腳更為輕便的上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