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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淵答應了一聲,走出了人群,一把推開還想對澤公子動手動腳的人,那些人也不過是欺軟怕硬之徒,見碧淵抽出了半截佩刀,立刻作鳥獸散。

  不多時,包間的門被推開,澤公子跟在碧淵後面走了進來。

  他被那幾個男人拉扯了一陣,衣衫有些凌亂,然而配上那一張超脫性別的絕世容顏,卻有種別樣的美感,叫人有一種想要欺負他的衝動。

  顧弦思撐著下巴打量著面前的男子,心道怪不得那幾個男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不知廉恥的做出這等事,實在是這位澤公子太過誘人了。

  「奴叩見長公主殿下,多謝長公主殿下救命之恩。」

  澤公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深深的俯首磕頭,他是罪奴出身,在長公主的面前,是絲毫不敢僭越的。

  「今日澤公子倒是不裝作不認識本宮了。」顧弦思饒有趣味的看著眼前乖順謙卑的男子。

  澤公子不敢抬頭,維持著俯首的姿勢答道:「那日在竹軒館,奴見公主未曾明示身份,故不敢說破,冒犯了公主,請公主責罰。」

  他雖是替自己辯解,卻並不求饒,而是甘心受罰,完全將自己置於塵埃之下,倒是叫人不忍心再逗他了。

  「本宮不過是一句玩笑罷了,澤公子不必害怕,起來說話吧。」

  顧弦思剛送走了蘇傅楚,心中正是鬱郁之時,難得眼前這個男子身上竟有幾分當初她初見蘇傅楚的感覺,倒也樂意跟他說說話。

  澤公子並沒有起身,仿佛有些畏懼的悄悄抬頭看了一眼立在顧弦思身邊的花蔓,這小心翼翼的一眼,讓花蔓的心一顫。

  與其說澤公子像楚公子,不如說他像當初的她。

  她初遇公主之時,也是這般被人欺負卻不敢抵抗,被公主所救之初,也是這般小心翼翼,生怕眼前的一切不過是貴人開的玩笑,不敢有絲毫的逾矩。

  「公主叫你起來,你起來便是了。」

  花蔓難得對一個男子有好臉色,她甚至伸手扶了澤公子一把,澤公子順著她的力道站起身來,對著她柔柔一笑,眼神中充滿的感激。

  顧弦思對著碧淵使了個眼色,碧淵會意點頭。

  公主這是叫他好好查查這個澤公子的來歷呢。

  嘖嘖,長得好看就是有優勢啊,他還是第一次看的花姑娘對一個男子這般溫柔。

  他可得仔細查清楚,不能叫他們府里的姑娘吃了虧去。

  第34章

  澤公子雖然站起身來,卻依舊不敢上前,更不敢落座,顧弦思也不難為他,含笑問道:「本宮只聽大家都喚你澤公子,不知你姓什麼?」

  澤公子恭聲回道:「奴本姓蕭,進了竹軒館後,老闆給換了姓氏,取玉簫的簫字為姓,喚作簫澤。」

  罪奴進了妓館改名換姓是規矩,難得他只換了字卻不換音,可見對於家族並沒有什麼不滿,也不知道當初是因何獲罪的。

  這是簫澤的痛處,顧弦思自然不會當面問起,只是與他隨意閒談幾句,簫澤恭敬小心,問什麼答什麼,並不多說半句,與那日在竹軒館淡然自若的模樣判若兩人。

  顧弦思覺得無趣,便不想再多談,叫他下去,簫澤依舊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退出了門外。

  花蔓悄悄的對碧淵道:「你叫人送他一程,這幅模樣,別又被人給盯上了。」

  碧淵點了點頭,對著窗外招了招手,自有府中侍衛暗中隨行,護送了簫澤回去。

  於顧弦思而言,簫澤的出現不過是個小小的插曲,她根本不在意,不管簫澤是故意欲迎還拒還是真的不想攀附於她,都不重要,因為她救他本就是因為花蔓求情,而不是真的對他有什麼興趣。

  然而顧弦思沒想到的是,碧淵對簫澤詳查之下,竟是帶回一個讓她不得不在意的消息——

  簫澤竟是她乳母的兒子!

  顧弦思的乳母何氏出身內廷,本是宮中婢女,後被許配給一名侍衛,生子之時正趕上皇后蘭氏有孕,便自請進宮,做了顧弦思的乳母。

  何氏是個極其溫柔的女子,相貌比之宮中的妃嬪亦不遑多讓,可她卻老實本分,從不肯打扮自己,也儘量不出現在先帝的面前,一心照顧好顧弦思。

  顧弦思是很喜歡這個乳母的,她記得小時候母后懷了弟弟,胎像不穩,總是臥病在床,沒有閒暇顧及她,只有乳母日日陪著她,從不曾離開她半步。

  後來,母后難產而亡,身邊的宮女多被牽連,何氏也被趕出宮去,那時顧弦思還小,並不了解其中內情,後來她長大些想起乳母,派人尋找時才知道,乳母一家被貶為奴,流放邊關了。

  顧弦思從西岐回京之後,還曾派人打聽過何氏一家的下落,卻是杳無音信,不想那竹軒館的簫澤,竟會是何氏的兒子,她的奶兄。

  「走,去竹軒館!」

  顧弦思毫不猶豫的起身說道,她要去問問清楚,乳母如今是否安康,更想知道,當年她母后難產而亡是否另有隱情。

  畢竟以她父皇的性子,單單是伺候不周被牽連,不至於將乳母全家流放,其中怕是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竹軒館依舊是門庭若市,甚至在顧弦思來過之後,名聲更加出眾,畢竟京城裡誰人不知瓊辰長公主府里美人如雲,連長公主都來竹軒館,可見其中必有絕色。

  門口迎客的還是那日接待顧弦思的老鴇,她一眼就認出了顧弦思,趕緊迎了上來,小心翼翼的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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