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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傅楚將二人的心意放入懷中,拱手道謝:「多謝關心,我此去只怕要數月時間,還請諸位好生照顧公主。」

  風颯點頭道:「公子放心,只要我在,必保公主無恙。」

  碧淵卻道:「公主自有我們守護,公子還是操心自己吧,您這身上的傷,要不要處理下再走?」

  剛剛殿內動靜可不小,自然逃不過碧淵的耳朵,他仗著蘇傅楚如今沒空收拾他,故意調笑,卻又在蘇傅楚走向他的時候,噌的一下竄到了風颯的身後,舉手告饒:「我就聽了前半段,後面可什麼都沒聽見!」

  蘇傅楚站定腳步,對著風颯道:「勞煩風姑娘多盯著他些,若他偷懶,只管送去刑房,公主那兒便說是我吩咐的。」

  風颯眼睛一亮,抱拳道:「公子放心,我定然會好好看著他的!」

  這碧淵整日裡以調戲她為樂,如今可算是被她捏住把柄了,有公子這句話,看他還敢言語輕薄!

  蘇傅楚無視碧淵委屈的控訴,又走向明顯瘦弱了幾分但精神尚好的青朗面前,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交到他的手中。

  「我在蘇淮書房的密匣里偶然看到了一些信件,這是我記下來摘抄的,如今我卻是沒時間去查證了,你且去求了公主,想辦法查一查吧。」

  青朗不知這是什麼,但見蘇傅楚說的鄭重,點頭收下,也遞了一張紙給蘇傅楚,道:「我在平原侯府十數年,也接觸過一些靖安軍的軍務,這上面是我這些年來了解到的靖安軍將領的情況,希望能對公子有所助益。」

  蘇傅楚收下謝過,然後不再耽擱,對著眾人拱了拱手,輕身提氣,消失在了公主府的圍牆之外。

  花蔓看著蘇傅楚的身影消失,又回頭看了看緊閉的寢殿大門,嘆了口氣道:「多情自古傷離別,當真是可憐了公主。都該幹嘛幹嘛去吧,我去膳房給公主做些甜果子,她醒來必是要吃的。」

  月明握著青朗的手,與他對視了一眼,卻道:「我也去,我上次做的蜜餞差不多好了,正好給公主嘗一嘗。」

  風颯和碧淵一言不合,相約到園子裡比武,藍穹不愛熱鬧,更是早就獨立離開了。

  只剩下月星一頭霧水的扶著青朗,納悶的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公子幹什麼去了,要去這麼久?」

  青朗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帶著他轉身離去,卻並未回答他的問題。

  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若不是月星非要跟著,他今日也是不想叫他來的。

  楚公子此去邊關圖謀不小,等他回來之時,怕是要在這京城裡掀起軒然大波來,倒時義父他——

  哎,他如今是沒資格過問這些事了,只希望這父子兩個,不要鬧到無可化解的地步就好。

  ……

  數日後,大安京城西門大開,禁衛軍清開從皇宮至西門的主道,百姓們自發而來,守在道路兩旁,等待著送那位新封的平原侯世子率領靖安軍諸將領遠赴岐山,守家衛國。

  大安尚武,百姓亦是崇尚英雄,而顧弦思那日在竹軒館裡說的話,更是激起了京城百姓心中的血性,男兒既能身披戰甲,腰帶吳鉤,又何須女子捨身取義,遠嫁敵國?

  靖安軍的此次出征,正選在了民心最盛之時,百姓們都盼望著能有一場大勝,來一血數年前被迫將公主遠嫁的恥辱,故而一時間竟是眾志成城,平原侯世子初封便領兵出征,亦是傳為美談。

  蘇傅楚一身銀甲,外披白色披風,威武中透著儒雅,正是歷代靖安軍統領的打扮,他眉目如玉,清雅俊朗,引得圍觀的少女雙目泛光,臉頰微紅,不由自主的將手中的鮮花丟向了那俊美的年輕將軍。

  「招蜂引蝶。」

  長街旁視野最好的酒家裡,顧弦思倚著窗口向外看著,悶悶不樂的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花蔓笑彎了眼睛,故意調侃她:「今天宮中的踐行宴公主本該出席的,您卻說什麼都不肯去,偏要跑來這裡看,不然您就能早些叫公子帶個面具,擋住了俏臉,也不至於當真被砸了一身的花。」

  顧弦思不肯移開眼睛,一直盯著下面的白袍將軍,口中嗔道:「那乾脆將他的面具還給他,叫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的來歷得了。」

  「倒也是不錯的,至少沒人敢惦記公子了不是嗎?」

  花蔓也走到窗口探頭看去,此時蘇傅楚已然走出很遠,只能看到一個背影,而百姓們自發的在後面跟著隊伍相送,街上開始混亂了起來。

  「咦,那不是竹軒館的澤公子嗎?」

  就在她們所在的酒家樓下,似乎起了爭執,其中一個頭戴冪蘺的男子被幾個人圍在中間,強行掀開了冪蘺,露出了底下一張絕美的面孔來。

  顧弦思好奇的往下看去,卻見其中一個渾身痞氣的男人竟伸手摸向澤公子的臉頰,澤公子隱忍後退,卻又被身後的一個男人在腰上摸了一把。

  「公主——」

  花蔓咬了咬嘴唇,有些遲疑的開口。

  顧弦思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想救他?」

  花蔓點了點頭:「他手上有山茶花的烙印。」

  顧弦思心下瞭然,手上的烙印是花蔓難以抹去的痛,她這是覺得與澤公子同病相憐了。

  「碧淵,把人帶上來。」

  顧弦思對著下面的人群高聲喊道,人群里,碧淵正一臉好奇的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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