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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桓卻像受了教訓,這次返家,一聲不吭地把自己的箱籠放到夏侯虞的庫房裡,把裝有皮毛、珠寶等名貴飾物的箱籠則搬到了夏侯虞的面前,打開金光閃閃的箱子,語氣卻淡然地對她道:“都是給你的。你讓身邊的人幫著登記造冊一下,不懂的可以來問我。”說完,洗漱一番自去睡了。

  夏侯虞莫名其妙,但亮晶晶的飾物誰都喜歡。

  她把東西交給了阿良,到了時間就歇下了。

  半夜,被蕭桓熱醒了。

  他覆在她身上作亂,偏偏眼睛還閉著,粗重的呼吸仿佛是在撒嬌。

  夏侯虞想到他這段時間前有拓跋壽這個號稱戰神的敵手,後有建康城這班恨不得他戰死的假盟友,還有她這個處處拖他後腿的結髮之妻……蕭桓能走到今天真正的是很不容易。她心一軟,也就隨他去了。

  蕭桓一直把夏侯虞折騰到天色泛白,夏侯虞生不如死,只知道低泣著求饒,他這才心滿意足側身躺下,輕輕地撫著夏侯虞的光潔細膩的皮膚,溫聲地道:“你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麼呢?”

  他每隔幾天就給她送來一封信,她沒有什麼和他說的,只能說說每天的吃穿嚼用,他倒好,像沒有聽說過似的,還問她每天在做什麼?

  “你不知道嗎?”她累得不得了,打開蕭桓的手,低聲抱怨道,“你要是想不起來,就去看我收起來的信,我要睡覺。你不許吵我!”說完,也不管蕭桓,翻了個身,抱著隱囊就沉沉地睡了。

  蕭桓看著夏侯虞紅撲撲的臉有些哭笑不得。

  他這不是覺得自己有點過分,想和夏侯虞說說體己話嗎?

  不過,久別勝新婚,這話還真是有點道理。

  蕭桓再三地回味著,過了一會兒才睡著。

  第二百二十五章 荒唐

  翌日夏侯虞醒來,蕭桓已去了書房和眾幕僚商量回建康城的事,夏侯虞卻臉上白一陣子紅一陣子的。

  她沒有想到蕭桓那樣的無恥,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忍不住哭著向蕭桓求饒。

  一想到這裡,她就坐立不安,恨不得地上有道縫讓她鑽進去,從此以後再也不要和蕭桓對面了。

  她問阿良:“大都督在幹什麼?”

  阿良笑得滿面春風,道:“大都督在和宋先生等人商量著回建康城的事。聽榮大總管說,皇上馬上要大婚了,封疆大吏都要回建康城朝賀。加之大都督打了這麼大的勝仗,天子高興,要重重的封賞大都督呢?榮大總管還說,大都督功在社稷,應該能封個爵位才是。”

  夏侯虞壓根就不關心這些,她道:“你讓人盯著大都督那邊,大都督若是回來了,提早跟我說一聲,讓我有時間準備。”

  阿良想著昨天晚上蕭桓和夏侯虞那樣的親密,以為夏侯虞是想迎接蕭桓,連聲應下。等到蕭桓那邊忙完了往這邊來時,忙去告訴了夏侯虞。

  夏侯虞躲到了後面的小佛堂,吩咐阿良:“你去跟大都督說,我要抄經書,讓大都督自己用飯,自己先歇了。”

  阿良目瞪口呆,在那裡站了一會,見夏侯虞並無改變主意的意思,只好退了出來,給蕭桓傳了話。

  蕭桓興沖沖的,聞言像在寒九臘月被人從頭淋了一盆冷水似的。

  他皺著眉道:“長公主還說了些什麼?”

  阿良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蕭恆的神色,低聲道:“沒說什麼了!”

  這不對勁啊。

  昨天他剛剛回來,憑著一股子蠻勁,沒有多想的就直接住進了夏侯虞的內室,之後又憑著一股子蠻勁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夏侯虞可能不習慣,剛開始還有些害羞,全身都泛著紅,臉更是像火燒似的,可漸入佳境之後,她也曾情不自禁地抱著他,他甚至能感覺到她的歡快,不然他也不可能一個人唱獨角戲。

  怎麼轉眼間夏侯虞就變了臉呢?

  蕭桓想不明白。

  但他是那種若是決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弄明白的人。

  他問阿良:“我走了之後,長公主都幹了些什麼?”

  阿良茫然道:“長公主和平時一樣啊!用了早膳看了會書,午膳過後小憩了兩刻鐘,之後裁縫來了,長公主和裁縫說了會話,挑了幾匹今年新出的衣料,還商量著要重新打幾件首飾,說天子大婚,到時候要戴的……”

  說到這裡,她眼睛一亮,忙道:“長公主醒來的時候叮囑我們,說若是大都督過來,要先告訴長公主的。沒多久您就過來了,我們提前稟了長公主。長公主突然就去了佛堂,還說要抄經書……”

  這就是專程要避開他了!

  可她為什麼要避開他呢?

  是因為不喜嗎?

  不可能!

  從前他們剛剛成親的時候,他能感覺到夏侯虞對他雖然不至於冷漠,但也沒有多少的喜歡,他自尊心強,不願意求著她……

  不願意求著她!

  蕭桓心中一悸。

  她昨天晚上可是苦苦相求他都沒有饒過她!

  雖然他不是有意的,完全是因為在那種情況下他沒能控制住自己。

  當然,他也不想控制住自己。

  可若夏侯虞和他一樣,自尊心特別的強,難保她不是因為惱羞成怒,不願意見他。

  蕭桓頓時像活了過來似,眉宇間掩飾不住的歡喜。

  他對阿良道:“你去請了長公主回來用晚膳吧!可別餓著了!我那邊還有事,不過是回來拿點東西的。晚上也可能歇在書房了。還有一件事,你也跟長公主說一聲,我們月旬之後啟程去建康城,參加天子的婚禮。其他的事可以讓蕭榮去辦,天子的賀禮事關重大,恐怕要麻煩長公主親自幫著拿個主意了。”

  阿良笑盈盈地應諾,蕭桓去了書房,一個人寫寫停停了半晌,獨自在書房裡用了晚膳,直到月上柳梢頭,這才悄然回了內室。

  內室當值的是個兩個小侍女,看見蕭桓進來訝然地睜大了眼睛。

  蕭桓沉著臉讓她們不要弄出什麼響聲來,免得吵醒了夏侯虞。

  兩人連連點頭,看著蕭桓進了內室,等看到蕭桓放了帷帳才反應過來,她們還沒服侍蕭桓更衣,可這個時候,她們也不可能追過去了,只能無奈地歇了。

  蕭桓的臉皮比夏侯虞想像的厚多了,膽子也比她想像的大。

  當天晚上,任她求饒也罷,威脅也罷,冷漠也罷,蕭桓就像換了人似的,嬉皮笑臉的什麼都答應,可想怎樣還是怎樣,羞得夏侯虞覺得臉火辣辣的,最後捂著眼睛就當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不知道。就這樣,蕭桓還興致勃勃和她糾纏到天明。

  她累得睡到了下午才醒。

  醒了就喝斥阿良:“讓你盯著大都督什麼時候過來,你倒好,還跟著大都督一起胡言亂語,騙我說不回來歇息……”

  阿良很是委屈,道:“大都督真是這麼吩咐的!”

  “我不管!”夏侯虞紅著臉道,“今天閂了門。”

  看他還怎麼胡鬧。

  阿良赧然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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