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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直沉默的太一子悠然捻須道。

  青雨劍尊略帶驚訝:「什麼?」

  太一子深深看了青鶴一眼,說:「兩年前,府里曾出過一樁事,也是有人想要借靈火,命劍便是那時被他求著我收回去的。」

  青鶴不明所以:「可我等並不知此事。」

  不知道,也就意味著四位劍尊根本沒出手,那此人是如何使用靈火的?

  太一子道:「不還有另一種法子麼?」

  青鶴愕然。

  那人竟然是用自己心頭血供養了靈火!

  「這可真是……」

  「痴情。」

  「痴情?本尊瞧著是傻吧?這世上誰也別想叫我浪費一滴心頭血。」

  「嘖嘖,所以說你不懂——」

  幾位劍尊不禁感慨了幾句。

  唯獨青鶴沒有過多評價。

  他只微微驚訝了一瞬,雖也驚嘆於那人的不凡之舉,卻無法苟同。再者,青鶴修無情道,除了對幾個弟子還有些感情外,對其餘的事物一概不怎麼關心。

  他只知道,既然府主的命劍已撤,其餘三位劍尊又默許了他的人情交易,靈火,他便算是替寧晚晚借來了。再加上子車皓淵去取的神無花,御神劍宗宗主主動送來的贏魚心血,魔域發現蹤跡的決心草。

  如無意外,一個月後,他的小徒寧晚晚就能重塑靈根,逆天改命。

  第28章 第二十八天

  仙府的秋總是要比凡世來得更早一些。

  九月初旬, 凡世仍是綠柳成蔭,百花爭妍,仙府卻早早被鍍上一層金色, 巴掌大的銀杏葉隨風飄旋,落了厚厚一地。

  在這淡金色籠罩的世界裡,一個身穿湖藍色冰紗鮫絲的少女, 半支著胳膊, 露出半截白玉似的細胳膊, 斜斜靠著樹幹,正手拿《太一劍法》遮面,正津津有味地研讀著, 連身上被落了許多銀杏葉都渾然不覺。

  而碧空如洗, 午後的陽光透過樹影,愛憐地為她攏起一道光圈。

  子車瑾從靈鶴峰匆匆趕來的時候, 看到的正是這美如畫卷的一幕。

  她先是一怔, 感慨於少女的氣質真是越發美得渾然天成了,而後又意識到什麼, 迅速收起唇角勾起的笑意。

  「還裝?書都拿倒了知不知道?」

  子車瑾上前,徑直抽走了她手中的《太一劍法》。

  誰知不抽走還好,抽走一看,好傢夥,她哪裡是在用功啊,分明就是剛剛睡醒,睡眼惺忪的模樣, 不知道都在這裡偷懶了多久。

  寧晚晚揉了揉眼睛:「是你啊, 阿瑾。」

  子車瑾忍不住去捏她耳朵:「阿瑾什麼阿瑾, 說了多少次了, 叫我師姐!」

  寧晚晚被捏的耳朵一紅,登時困意全無,連聲討饒道:「師姐師姐,快放開,好癢啊,你的手指上有繭子。」

  「啊?真的嗎?」

  子車瑾半信半疑,鬆開了手指,好奇的摩挲了幾下,果然發現指尖有層淡淡的繭。

  她沒怎麼在意:「最近練劍練多了吧,很正常。」

  寧晚晚打了個哈欠,在自己袖子裡找了一會兒,找出一個小瓶子扔給子車瑾:「給你,拿去用。」

  子車瑾下意識接過小瓷瓶,打開瓶口嗅了嗅,忽然她面露驚訝:「這是……凝香膏?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送我凝香膏!」

  所謂凝香膏,乃是寧晚晚自己鑽研出的一種香膏。

  抹在手指上,可以預防長繭,抹在臉上,可以叫皮膚更滑嫩。

  寧晚晚拿出來自己用的時候,子車瑾別提有多想要了,可寧晚晚一直跟她不對付,她拉不下那個臉皮。

  誰曾想今天寧晚晚竟然主動給她了。

  莫非……

  子車瑾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原因,反而想的自己頭大,乾脆就問:「為何給我?」

  寧晚晚說:「給你就給你,要什麼原因?」

  子車瑾狐疑地打量著她周身上下,但也確實沒發現什麼異常,只好當她發神經。可,無功不受祿,子車瑾到底是紅了臉。

  她彆扭地收下凝香膏,自己則從隨身的儲物鐲里也掏出個東西:

  「諾,也別說本公主白拿你,珠玉閣最新款的胭脂,一點紅梅,我也是廢了老大功夫才到手的。」

  寧晚晚驚訝:「哎呀呀,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鐵公雞也拔毛?」

  「寧晚晚!」

  子車瑾暴怒,像個噴火龍一般:「你再敢叫我鐵公雞試試?」

  寧晚晚不敢招惹她,討饒道:「不叫了不叫了,美人師姐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子車瑾消了氣,卻仍是不重不淺地哼了聲:「算了,不跟你計較。」

  寧晚晚問她:「所以師姐,來找我做什麼呢?」

  子車瑾和寧晚晚可沒有那麼多交情讓子車瑾甘願放棄修煉時間來找她閒聊,這點寧晚晚非常清楚。

  子車瑾收斂了情緒,忽然正色:「我哥回來了。」

  寧晚晚怔了一下:「啊——」

  那豈不是……神無花有了?

  「這次他回來,不僅帶回來了神無花,還順道走了一趟魔域,把在魔域出現蹤影的決心草也帶了回來。」子車瑾面上不無得意。

  畢竟那可是深淵魔域,不是誰都有本事進魔域,然後全身而退的。

  寧晚晚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前些日子,御神劍宗宗主派弟子把那隻贏魚也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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