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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陽那張冷峻的臉,一下子繃緊了。目光不敢亂瞟,大氣不敢喘一下。惠娘也好不到哪裡去,侷促地站著,似乎在思考該找個什麼藉口溜走。

  再看楚橙和陸長舟,也是無語的不行。陸長舟目光冷冷掃視臨陽,責備他辦事不力,找個人打聽事都辦不好。

  深秋寒冷的天,臨陽硬是被那一眼,額間嚇出了汗。他拱手認罰,陸長舟吩咐:“重新去找一個人來。”

  說罷,臨陽就如釋重負地去了,惠娘也趕忙尋了個藉口離開。不想,那老者卻極為健談,逮到陌生人就打開了話匣子,嘮嘮叨叨說個不停。

  老人家道:“你們成婚多久了?懷不上孩*T 子也不是你的錯,是不是你的夫君不夠努力啊。”說罷看向陸長舟,語重心長道:“我看你挺年輕的,怎麼就不行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聽到這話只怕就沒有不發怒的,陸長舟手中杯子握的緊緊的,這是他生氣的前兆。

  楚橙見狀,趕忙握住了他的手。一個耳朵背的老人家,和他計較做什麼。

  楚橙便道:“老人家我們不問了,您快些回去吧。”

  “什麼?你們不是夫妻,是兄妹!”老者驚的張大嘴巴,“那可不行哦,兄妹不能生孩子……”

  這下不止陸長舟,楚橙太陽穴也是突突的跳,簡直不知要說什麼了。好一會,才費勁勸走了此人。

  楚橙見陸長舟依舊陰沉著臉色,勸說:“你不要同他計較了,畢竟年紀大了腦子糊塗。”

  “我不計較。”陸長舟啜一口茶,語氣有幾分佻達,“反正這個問題,你最清楚了不是嗎?”

  又過了一會,臨陽終於尋到了一對夫妻,肩上挑著農具一臉樸實,臨陽遞過去幾顆碎銀子他們就一五一十全說了。

  “溫大夫醫術高超,最擅長治摔傷,前不久我兒子從懸崖上摔下,骨頭都斷了哦。溫大夫有本事,硬是叫我兒起死回生,我們稱他為活神仙。”

  “可不是,醫術沒得說,不過就是太愛財了。看一次病至少五十文錢,還需費力爬上懸崖的洞窟,他可從不下來地上。”

  愛財不是問題,對陸長舟來說,不過等價交換而已。要錢是最簡單的,就怕要別的什麼東西。這麼想著,眾人離開石頭村後,朝著兩座山峰之間的山谷走去。

  約莫一個時辰後,才到達溫大夫居住的石洞。此處可以稱之為天險,懸崖峭壁大概百丈高,凹凸不平的懸崖壁上,沒有任何工具。抬頭看,能看見兩山之間的一線藍天,以及峭壁上林立的石洞。

  還好來之前,已經打聽好了溫大夫居住在哪一個洞穴。陸長舟便打算親自上去,臨陽要同行,被他制止了,說:“你留下,守著夫人。”

  說著帶上兩人隨從,來到懸崖底部,摸了摸那些堅硬且光滑的石頭。

  “夫君,小心。”楚橙十分擔心,那洞穴好高,若摔下來會沒命的。

  陸長舟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說:“等我回來。”說罷,就從隨從手裡接過麻繩和登山鎬,穿上一種特質的鞋子,一步一步往上。

  陸長舟動作輕巧飛快,眼看著他越來越高,身影越來越小,楚橙一顆心揪緊了……

  這頭陸長舟和楚橙在山野間尋人,令一廂白家也不太平。自從一年前白木蘭與之前的夫君和離歸家後,白府眾人的態度就悄悄發生了變化。明面上大家都是一家人,但背地裡無不希望白木蘭再嫁出去。

  實在是白木蘭不像白木詹那樣好糊弄,精明能幹,將二房的幾處產業打理的井井有條不說,她一直在白府,日後豈*T 不是要參與分家產?

  原本二房的幾處田地和商鋪,白木詹守不住都要被三房奪走了,自從白木蘭和離歸家後形勢就發生了變化,他們不恨才怪。因此這一年多來,白家人可沒少給白木蘭物色好郎君。

  今日,三房的叔叔嬸嬸做媒,將白木蘭叫到老爺院中,就是為了勸她再嫁一事。

  畢竟成過一次親,白木蘭也不好糊弄。她這個年紀已是想開了,男人和情愛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還不如握在手裡的銀子實在。她就想打理好父親母親名下的產業,好好過日子,當然,如果白木詹再爭口氣就更好了。

  並且,這次叔嬸給她介紹的郎君雖出自潁州大戶人家,但都快四十的年紀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她才不會跳這個火坑。

  與祖父,叔叔嬸嬸們一番虛與委蛇,出來時大家的臉色都不好。三房怨她不懂事,好心當驢肝肺,白木蘭是小輩,只能咬牙受了。

  她含著滿肚子的委屈回了院子,這事就傳進了白木詹耳朵里。他見不得白木蘭受委屈,當即就要去找三房算帳。

  白木蘭攔住了他,“阿弟,叔伯們的心思你又不是才知道,莫要惹事。我不怕他們為難,現在就盼著你儘早出人頭地,在署衙做出一番成績。你要記得唯有自立,別人才不敢欺。”

  看著他的長姐瘦弱的身軀,白木詹愧疚且憤恨,一直以來內心的渴望在這一刻到達了頂峰。

  他想要權力,要財富,要白家人跪倒在他白木詹的面前。而投靠端王,就是第一步。

  他向白木蘭拱手作揖,“長姐,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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