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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後面一句的語速,竟是解釋過許多遍的模樣。

  難道在系統所謂的星際,還有人會因為系統他們的態度投訴不成?

  這倒是新鮮的很,換做殷冊是不會這樣意氣用事的,他最多就是想一想怎麼直接將這系統弄死就是了。

  「嘶——」

  不知為何系統猛然打了一個寒顫,打完之後又意識到不對,他又不是人,怎麼會打寒顫呢?

  可是,可是方才的感覺真的好奇怪啊,就像是被什麼很可怕的松溪突然盯上了一樣,嚶嚶嚶。

  「這件事真的也好,假的也罷,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是沒什麼關係,就,就關係一下宿主和任務對象嘛。」

  「我還缺你的這點關心?」

  「不缺不缺,就是我自己想要關心,再說了,本系統還是很關心小太子的,要是小太子不願意,宿主可不能欺負強迫小太子啊!」

  「啊——宿主你怎麼突然這麼看著我!」

  系統猛然看著殷冊驟然冰冷瘋狂的眼神,驟然被嚇了一跳。

  這,怎麼一言不可就紅了眼呢?

  系統知道宿主因為練功導致的整個人都病病的,不想竟是都病刀了這個地步啊。

  如此當真是可怕至極。

  「你方才說什麼?」

  殷冊沒有在意系統最自己的恐懼,只是猩紅著雙眼,一字一頓得問道,「就『不能強迫小太子』?」

  系統知道宿主要問的肯定不是自己前面那一句,聯想一下宿主的發病規律,很顯然這句話就跟小太子有關,那麼最近的也就是方才他重複的那一句了。

  本來是試探得說,殷冊聽完驟然泄了氣,自嘲的笑了笑,「那些害他,不會為他著想,安王府的人愛護他,為他著想,卻不想他願不願,便是我,也只是將所有意願強加在他身上,也從未想過他願不願。」

  「宿主,你也不要這麼悲觀啊,你都是為了小太子好,就是方法上有點——太直接了,不如換一種委婉一點的方式啊?」

  「委婉?你這是在勸我同祁乃鈺一眼優柔寡斷,顧念那什麼所謂的舊情?」

  「也沒有宿主你說著這麼不堪吧?」

  「當然有。」

  殷冊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在系統看來就十分的莫名其妙,甚至都看不懂殷冊的心路歷程,就見殷冊再一次精神昂揚起來。

  是件好事,可是會不會太過隨意了——「啊——宿主你怎麼又把我關進小黑屋了啊!」

  系統一聲哀嚎消散在殷冊的腦海中,卻沒有引來殷冊半分憐惜。

  當局者迷,就是殷冊自己也會被一些很容易看透的事情困住。

  往往越是在意一件事或者一個人,就越容易在他的身上迷失自己,看不清那條正確的路。

  錯路走下去,結果自然不如人意。

  他對祁乃鈺的不滿,更是對前世懦弱愚笨的自己的痛恨,看著祁乃鈺的每一眼都幾乎想到了當初被別人耍到團團轉的自己,恨不得將所有他做過的蠢事抹去。

  甚者,殷冊都想要靠磨去祁乃鈺的人性來達成這個目的。

  這是不對的。

  任何事情都不是殷冊要抹殺掉祁乃鈺人性的理由,畢竟,縱然殷冊怨恨著仇敵,怨恨著識人不清的自己,可最愛最疼的,還是那個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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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宇殿。

  祁乃鈺突然起了熱,紫竹熱完藥發現了此事,忙不迭卻找太醫,等折騰完一頓準備伺候太子歇下,卻被太子趕了出來。

  寢殿內一人未留。

  紫竹最是守規矩的,縱然心裡著急,也不敢違背太子殿下的命令。

  只得死死守在門外,努力聽著裡面的消息,準備一有不好就趕緊破門而入。

  而原本應該躺在床上休息的太子,卻只著一身單衣,靠著窗坐著,眼睛看著窗外景致,目光卻不聚焦。

  殷冊離宮了。

  祁乃鈺想自己恐怕是最後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若非是他突起高熱,只怕現在都不會有人告訴他。

  不會有人,他與殷冊本就是毫無關係的兩人,只是碰巧在殷冊看望他的時候他毒發了,故而才有了這麼一絲半縷的聯繫而已,如今他醒了,又在泰和帝面前過了明路,又有什麼留在這裡的理由呢?

  離開才是正常的事情,他們本就不對付不是嗎?

  可是,可是憑什麼!憑什麼殷冊可以說走就走,自己卻只能被困在這一方天地中,憑什麼!

  祁乃鈺猛然將自己面前的東西全部掃落,巨大的聲響引來外面一陣焦急的詢問,響在外面,有仿佛是迴響在耳畔,惹人厭煩,讓祁乃鈺不由陣陣眼前發黑,一股暴躁充斥在心中。

  「滾!」

  「殿下!」

  「孤讓你們滾!」

  外面驟然安靜下來,驟然鬆快下來的感覺又是帶給祁乃鈺陣陣眩暈,可就算如此,也多少令人平靜。

  只是這平靜並沒有持續太久,只要他還清醒著,腦海里就是殷冊。

  殷冊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甚至是他手指冰涼的溫度,觸碰在額頭上的觸感,處在肌膚上的觸、感——

  祁乃鈺覺得自己真的是病了,明明殷冊身上處處充滿著詭異,自己卻生不出一絲對他的懷疑,甚至在他離開的時候只有不甘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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