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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花鶴玉忽然譏諷一笑:「說是棋子可能是抬舉了,世人稱我為仙人謫凡,父皇想要的估計一直是一條最乖順不過的狗吧?」

  「是像兄長花上章那般嗎?只要許諾好處,隨便忽悠,總歸不算太蠢但也不夠聰明,是能騙的?」

  張公公跪在地上,頭皮發麻身體抖成篩子。

  就在他以為會血濺大明宮寢殿的時候,帝王沉沉的眼角看向他:「去,去把宋太后叫過來。」

  「朕有話要問她。」

  「是。」張公公白著一張臉,感覺去了。

  寢殿中靜得嚇人,只有帝王沉重的喘息聲:「你要慕家嫡女清白的名聲也不是不行,總歸這通敵的髒名還是要有人擔的。」

  「堰都勛貴中,選一個吧,就說是你發現的。」

  帝王是逼著花鶴玉做選擇,要麼和慕家好得罪整個堰都,要麼乖乖聽話,他依舊是堰都金尊玉貴的太子殿下。

  「西風。」花鶴玉朝殿外喊道。

  不一會兒工夫,西風小公公恭恭敬敬進來,他手裡端著一封封了火漆的密信遞給花鶴玉:「殿下,東西都準備好了。」

  「這是什麼?」帝王看向花鶴玉遞給他的密信。

  花鶴玉閒適站在龍榻前,清雋的眉眼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父皇看看吧,覺得她可行麼?」

  密信里裝著安慶長公主通敵的密信,內容很詳細,夾雜著各種書信,其中大部分還是安慶長公主的親筆字跡。

  帝王捏著薄薄信紙的手在抖,目光死死盯著花鶴玉:「為什麼是安慶?」

  花鶴玉勾著唇諷笑:「父皇不是讓兒臣在堰都勛貴中選一個麼?兒臣覺得安慶姑姑挺好的,證據確鑿,也算不上污衊,當初在宮中時,不也時常幫著父皇照顧母后麼?」

  「如今也是時候,照顧照顧安慶姑姑了。」

  他聲音頓了頓:「難不成父皇兒臣給出皇兄通敵的罪名,至於皇兄也不是不可,皇兄若是不夠的話,宋家也行,父皇不是一直想弄死宋家麼?這回也是絕好的機會。」

  「三十萬大軍壓堰都,就算太學的那些學生老師死諫在太和殿前,或者□□,也是都能壓得下去的。」

  帝王閉上了眼睛:「容朕想想。」

  許久,他又問:「北留和東胡都平定了麼?呵……三十五萬大軍壓堰都,也不怕外族反噬麼?」

  花鶴玉輕輕捏著眉心,纖白的衣袖不染塵該:「父皇難道不知,北留和東胡都滅國了?就在昨日夜裡。」

  「大皇兄沒給父皇八百里加急麼?」

  ??

  「滅國?怎麼可能?」

  不是說都在打仗,連連勝仗麼?

  足足十多年對峙,距離花鶴玉去涼州這也才一年多時間,怎麼可能就滅國呢?

  這是尋常凡人能做到的事?

  帝王像看鬼魅一樣看著花鶴玉:「你怎麼做到的?」

  「父皇問兒臣怎麼做到的?」

  「可這些並不是兒臣做的,兒臣這些日來不是一直在堰都照顧父皇您嗎?」

  「父皇老糊塗了不成?」

  沒過多久,宋太后帶著人來了。

  她這幾日似乎蒼老了許多,本就白的髮絲如今更是一根烏髮也找不出來了,宮婢攙扶著她慢慢走進殿中。

  「不知陛下找哀家可是何事?」

  二人早就敵對許久,更是互相試探多年,表面上維持的母子關係看著倒是平和。

  帝王把手中書信遞給宋太后:「母后看看吧,然後同朕說這該如何處置。」

  宋太后手抖得厲害,她手中捏著的這些薄薄信紙全都是慶安長公主通敵的罪名,可是……

  可是慶安是她唯一還活著的孩子。

  若是慶安不處置,那麼這事可能就要落在宋家身上了。

  「這些東西哪來的?」宋太后聲音尖銳異常。

  「假的!陛下字跡可以偽造,信件也可以偽造,慶安可是你妹妹啊。」

  「你若處置了她,外頭要如何一輪你?」

  「再說了,誰知道是不是有意嫁禍?」

  帝王深深一笑,目光卻落在站在一旁的花鶴玉身上:「都是太子尋出的證據,母后有什麼辯駁的就同太子說吧。」

  「太子若是願意網開一面,朕依舊可以當做不知的。」

  第93章

  「網開一面?」花鶴玉眼角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薄薄的唇勾著淡淡的弧度,他緩緩問。

  宋太后一時語塞,捏著信紙的指節用力到發抖。

  她死死盯著花鶴玉,眼底壓著憤恨,她想到了當初她給慕時漪安的叛國通敵的罪名,對她趕盡殺絕,如今才過去多久,他這個孫兒竟然能壓出同樣的方法,用在她的助力身上。

  「太子,做人還是得留一步退路。」宋太后咬牙啟齒。

  花鶴玉扯了扯唇角:「不知皇祖母口中說的退路又是什麼?當初皇祖母可流過退路?」

  那夜城門口,若不是他早有準備,帶人趕得及時,花鶴玉根本不敢想像,慕時漪最後的遭遇會有多悽慘,如今她倒是有臉讓他留退路,他只覺諷刺。

  靠在龍榻上的帝王,眼角閃過精光忽然淡淡道:「既然各有各的說法,依朕看不如各退一步,先把慶安拘禁在公主府中,讓大理寺去查。」

  「大理寺若查出什麼,慶安的罪名該什麼辦就怎麼辦,若查不出什麼,太子就去給慶安賠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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