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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上章似有十足把握,花鶴玉拿他定然無可奈何,不然也不會自投羅網進天渡,撞在他手掌心裡。

  花鶴玉深深的看了花上章一眼:「既然皇兄說從未朝蒼梧出兵,那孤就當沒有。」

  「若是蒼梧境內有不知好歹的騎兵,若是一不小心格殺勿論,想必也與兄長扯不上任何關係。畢竟鎮北王徐仰川正派兵與東胡打得慘烈,誰知道東胡營帳能跑出什麼故人。」

  「故人」二字,花鶴玉咬得極重。

  隨著花鶴玉話音落下,不安情緒從花上章眼眸深處一閃而過,他擰眉不語,指尖敲著黃花梨木桌,發出一陣怪異敲打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花上章忽然抬眸,死死盯著花鶴玉:「那就請二皇弟解釋一下,什麼叫做格殺勿論?什麼又叫做故人?」

  花鶴玉勾唇,一字一句:「東胡王庭藏了誰,皇兄應該比孤還清楚才對,難道不是?」

  「畢竟這路上,誰知道會不會出點什么小意外,從東胡逃出來的人,也許就悄無聲息死了呢?」

  花上章驟然站了起來,神色陰沉,目眥盡裂。

  「你敢!」

  冷厲劍氣瞬間刺到花鶴玉眼前,花上章握著劍柄的指尖,因用力過度而發白緊繃,他卻也不能再進一寸。

  花鶴玉用白玉摺扇扇柄抵著劍尖,眸色驟然沉了下來:「皇兄覺得,孤有何不敢?」

  頃刻間,丫鬟僕婦跪了一地。

  酒水撒落,屋內氣氛冷厲,暗中殺戮一觸即發,比起花上章怒不可遏的神色,這邊花鶴玉到顯得幾分氣定神閒。

  「本王退兵,你讓人放她安全回天渡。」最終花上章收了長劍,朝花鶴玉道。

  花鶴玉不緊不慢抿了口茶,慢悠悠看向花上章:「不殺她,是你退兵的代價。」

  「至於把人給送回天渡?」

  「皇兄難道不知,這又是另外的價錢了?」

  花上章聞言,差點又要拔劍,他死死咬著後牙槽:「你究竟想要什麼?」

  花鶴玉沒說話,只是用扇柄點了點桌案,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們都心知肚明那個被困在蒼梧的女人是誰。

  花鶴玉想要殺她,因為她當年參與暗殺皇后,花上章卻想救她,因為這個一直悄悄藏匿在東胡王庭的女人就是他的生母,在大燕皇宮已經死了有十多年的柳妃,也就是趙夜清口中的柳姨。

  花上章臉上神色變了數變,依舊忍不住問:「你是如何知道我母妃沒死的?」

  「難不成是趙夜清那個叛徒告訴你的?」

  他恨聲道:「趙夜清那個不祥的東西,當年我母親就該把他掐死才對。」

  花鶴玉唇角勾了勾,心想也真是有意思,趙夜清在他們眼中竟然是這番模樣。

  於是他丟了手中茶盞,扇柄輕輕磕著桌面,烏眸看向房梁的某處位置:「小趙公子都聽一晚上牆角的,難道還沒聽夠?」

  下一瞬,趙夜清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房樑上春來:「哎呀呀,被發現了。」

  「嘖嘖嘖~」

  他笑眯眯從上邊露出一個腦袋看向花鶴玉:「看來小趙公子我來得不是時候?」

  「要不,你們二位先打一架,等兩敗俱傷後,我們再說?」

  趙夜清肩膀被花鶴玉捅穿的劍傷並沒有好全,他這會子看著輕鬆,實際上半邊身子都不見得能利索。

  花上章看見趙夜清那男生女相,陰柔卻漂亮得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臉,他越發麵沉如水。

  然而趙夜清今夜就像吃錯藥般,半個身子掛在房樑上也不下來,偏偏帶著大皇子嘲諷:「喲喲喲~」

  「大皇子殿下,還是如此沉不住氣。」

  「小時候我就不懂,柳姨為何老是誇你。」

  「現在本公子知道了,畢竟蠢的人再怎麼夸,也聰明不了的,所以多誇誇也無傷大雅。」

  他字字句句,都不忘往大皇子心窩裡扎。

  花上章冷冷看著趙夜清:「你來作何?前朝餘孽!本王不想同你扯上任何關係?」

  「不想?」

  趙夜清冷笑:「你說不想就不想?小趙公子我是那麼容易打發的?」

  「不過既然說到柳姨,想必太子殿下不知道把,柳姨在宮中向來是端得出身不顯的冷美人作風,這些年從大燕皇宮假死出宮後,竟然隱姓埋名委身在東胡可汗身下。」

  「嘖嘖~說來也真的世事難料啊。」

  「大皇子你說是不是?」趙夜清看著花上章,笑的十分惡意。

  他這話,無由是撕開了花上章最後一層遮羞布,偏偏趙夜清還要滿臉感嘆:「大燕國的大皇子傳言中可是守禮孝順,最見不得髒污的。」

  「可憐天見得,你又是如何容忍?」

  花上章只覺一口鬱氣堵在心口,氣得都快吐血了,當年他嘲笑趙夜清不過是他母妃養得一條土狗,是北歧太子又如何,北歧早就亡國了,若不是趙夜清身上那點血脈有點用處,誰管他死活。

  可如今,這個低賤的種,誰給他的臉面敢嘲笑他堂堂大燕大皇子殿下。

  「殺了他!」花上章忽然朝門外,失控低吼。

  他垂在袖中的手不住顫著,眼底猩紅一片,他受夠了永遠被人欺壓一頭的日子,趙夜清也好,花鶴玉也罷,都該去死才好!

  第78章

  只見趙夜清呼啦一下從房樑上跳了下來,站在兩位皇子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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