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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鶴玉哄著慕時漪睡著後,他起身隨意披著一件大氅,緩步走到書房。

  西風早早就在書房裡等著了,見花鶴玉過來,趕忙上前行禮:「殿下。」

  花鶴玉眸色冰冷問:「說吧,孫家查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西風道:「孫家的主意是宴請涼州城各路商號,是想乘著宴請的藉口,把孫府庶女送到殿下身邊,若是殿下收下,他們自然會再想辦法送嫡女過來。」

  西風聲音微頓,小心道:「若是殿下不收,孫大人都準備好看空的屋子和藥,就算是最後惹得您大怒,不過是廢了一個庶女而已,若是你順水推收下,孫家自然就覺得日後可高枕無憂。」

  花鶴玉聽得冷笑,黑沉眸中中掩著殺意,聲音冰冷:「孫家在堰都的本家是什麼?」

  「既然想死,那就讓人查一查,孫家可以廢掉了。」

  孫家夫婦打的好算盤,卻如何也沒料到,過不了多久,整個孫家本族會陷入一場販賣私鹽的官司,然後朝野震動,連帶著孫家全部遭殃。

  至於那些和孫家交好,也經常作一些下三濫事情的家族,也因這場販賣私鹽的官司,也狠狠的清理一頓。

  翌日清晨。

  慕時漪從一陣陣下墜的疼痛中醒來,她難受動了動身子,才發現小腹像大石子壓過一般難受。

  等她用手心撐著榻沿做起時,才發現身上里里外外的衣服已經換過一遍了,懷裡還貼心的放了個湯婆子,難怪她覺得小腹重得像壓了石塊。

  「山梔。」慕時漪啞聲朝外頭喚道。

  山梔趕忙推門進來,她趕忙拿了枕子墊在慕時漪腰後:「姑娘來了癸水,該好好躺著休息才對。」

  「我身上的衣裳,可是夜裡你幫我換的?」慕時漪略有懷疑問。

  卻沒想山梔搖頭:「奴婢只得了殿下吩咐,說在外頭守著姑娘,紫砂泥爐里溫著補血氣的湯藥,也是殿下吩咐等姑娘醒了就端給姑娘喝下。」

  慕時漪心尖顫顫,雙頰羞紅,她撐著身子的手頓時揪緊,細白指尖因為羞惱用力,在掌心印下一小排小月牙形狀的印子。

  「可還是難受?」花鶴玉從外頭進來,他身上裹著寒氣,沒有立刻上前,而是先去了外間的炭火盆前烤了許久,才緩步走向她。

  他自然伸手試了試慕時漪額前的溫度,輕聲道:「還好,溫度是正常的,早春寒涼,我怕你夜裡高熱,就讓人請了醫女來給你開了一副滋補湯藥。」

  「能不喝藥嗎?」慕時漪見花鶴玉端來的湯藥,她有些抗拒的搖頭拒絕。

  不想花鶴玉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後,緩緩道:「那孤陪你一同喝好不好?」

  然後慕時漪就看見花鶴玉面不改色喝了一大口,下一刻男人薄唇印在她飽滿紅潤的唇瓣上,湯藥順著兩人唇齒交|纏,一小口一小口滑|入她喉嚨深處。

  這哪裡是陪她喝苦藥,也虧得花鶴玉做得出來。

  餵完湯藥,花鶴玉氣定神閒,還有心思在一旁看書,慕時漪卻已經羞得說出去話來,口中也不知是不是她錯覺,透著甜絲絲的回甘。

  被他這般強|制餵下去的湯藥,似乎也沒有想像中的苦澀難以下咽。

  第62章

  七日後。

  孫家以宴請各方商號為由,把涼州地界有頭有臉的富商官吏都聚在了孫家大宅中。

  男人們在前院花園裡開席,也不怕涼州這種天地動的天氣,花重金請了名伶舞姬在水榭上頭搭著的台子中奏樂起舞,薄薄衣裳,似露非露,赤著的腳上塗著艷紅的。

  一同來的夫人小姐們則被孫夫人安排在內院的花廳里,裡頭燒得足足的地龍,厚厚帘子垂著,怕天光漏不進來,屋中不光點了燭火,四周窗戶用紗幔垂著,既能擋風又透氣。

  屋子裡,翠松喜鵲熏爐里點著香,丫鬟婆子把小廚房裡剛做好的茶水點心送進來,孫夫人作為宅中女主人,她笑盈盈坐在上首的位置。

  孫府門前停滿了馬車,男人們在前院開宴,夫人姑娘們則是被孫夫人安排在後院的花廳里,這期間孫夫人頻頻走神,眸光時不時往身旁候著的婆子看去。

  這般五六回宴席中的夫人也察覺出不對勁了,有關係好的私下問:「孫夫人這般頻頻張望,可是有哪位宴請的女客還未曾來?」

  孫夫人用手絹壓了壓唇角,笑得滴水不漏:「哪能呢,你們倒是能想,我不過是擔心前邊院子的酒水足不足,下人們伺候的盡心不盡心。」

  「是麼?」明顯有人不信,這其中也不乏有與孫家並不交好的,不過是礙於情面,不得不參加這次由孫家出門組織的宴會嗎,就比如坐在人群中間的孔夫人。

  這時候,有個丫鬟打扮的人匆匆走到樓夫人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當即樓夫人眼中一亮,得逞的笑容閃過。

  那人說的是:「夫人,花家家主來了,就在前院,不過帶著幕籬並看不清長相。」

  孫夫人一想道那人是太子殿下,她根本就沒往替身方向想,以為真的是太子殿下上鉤了,她眼中精明亮光一閃而過,對那丫鬟道:「讓府中姐兒準備妥當,到時候等人醉了就扶到她屋中,能不能一飛沖天給孫家爭一口氣,就看她的本事了。」

  「是。」丫鬟應聲,趕忙退下。

  「喲~孫夫人這是說什麼悄悄話?」這問話的人,依舊是之前那位和孫夫人有些不太對頭的孔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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