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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冷哼一聲:「老爺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嫡庶有別,若是老爺真的有法子把人給塞到太子府中做妾,老爺也別打我們嫡女的主意。」

  「妾身見不得姐兒做妾,哪怕是太子也不行,再說太子在堰都失勢,誰知道日後是個什麼光景。」

  「老爺還不如拿庶出的女兒去試一試,反正姨娘的賣身契都捏在手裡,也不怕她們得勢後就續反了,若是太子真的好這麼一口,往後他又有登基可能,我們再把嫡出的二姐兒送進宮中當娘娘也不是不可。」

  孫老爺摸了摸稀稀疏疏的鬍子,點頭道:「就依著夫人說的去辦。」

  孫家打定主意要往太子房中塞人,手上動作也速度得厲害。

  等花鶴玉帶慕時漪才回到家中,還不到兩個時辰,孫府的請柬又遞上門了。

  慕時漪看著西風手中托著的那封紅紙印金箔的請柬,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諷。

  鳳眸微眯,慢悠悠出聲問:「這白日才離開的孫府,怎麼這會子又急急送了請柬過來?」

  西風趕忙把這請柬的起因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見慕時漪面上瞧不出喜怒,更為謹慎道「應該是太子殿下去孫府接夫人時,被孫夫人認出了殿下容貌。」

  「是麼?」慕時漪嗓音冰冷。

  那雙波光瀲灩的美眸,一瞬不瞬落在太子身上,轉而似笑非笑問西風:「那孫家夫婦又有了什麼『好』主意?」

  西風下意識躬著身子,恭敬道:「孫老爺知道殿下未曾娶妃,所以他覺得夫人恐怕是殿下嬌養在府中的妾室……」

  「孫家夫婦打算往殿下身旁塞人,他們覺得殿下既然能留夫人在身旁,那麼旁的,但凡姿色好的,也許殿下也是有能看得上眼的。」

  慕時漪聞言輕笑出聲,她慢悠悠接過請柬,細白指尖捏著請柬一角緩緩打開,上頭寫的內容卻是,宴請涼州城各路商號為由,以孫老爺的名義給花家遞的帖子。

  慕時漪慢悠悠道:「這注意打得好,殿下如今正愁如何把涼州所有的商號聚集字啊一處,孫老爺整這一出,殿下無論如何都是得去的。」

  大紅金紙,從她指尖掉落,滾在地上,慕時漪明明在笑,眼裡卻壓著毫不掩飾的怒意。

  打她「夫君」的主意,真當她是死的不成?

  花鶴玉給西風使了個眼色,當即西風如獲大赦,趕忙退下。

  「可是吃醋惱了?」花鶴玉從身後把她輕輕摟進懷中。

  滾燙唇瓣,幾乎的壓著慕時漪圓潤耳垂說的,薄薄氣息噴撒在她雪白的側頸上,沙啞的嗓音,帶著壓抑許久的『谷欠』色。

  慕時漪聞言輕哼一聲,一股子屬於花鶴玉身上獨有的旃檀冷香,若有似無縈繞在她身上,男人站在她身後,修長冷白指尖穿過她纖細的腰,手掌心微微用力,一手繞過她微曲的膝蓋,就把她整個人用公主抱的姿態給打橫抱起。

  花鶴玉滾燙的鼻息,擦過慕時漪耳廓的位置,緩緩哄道:「不氣,為夫給你做主好麼?」

  想到孫家夫婦說的話,什麼叫太子殿下沒有正妻,她不過是他身旁一個沒名沒分,以色侍人的玩意,慕時漪氣的眼尾泛紅,唇瓣飽滿猶如碾碎的胭脂那般誘人。

  花鶴玉情不自禁吻了吻她眼尾的位置,啞聲問:「時漪,我們成親好不好?」

  「讓齊嬤嬤找人算好良辰吉日,把你父兄,徐仰川、徐知意,還有陳太傅、町白、他們都叫上。」

  「十里紅妝,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陳太傅是我老師,他作為我的長輩也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花鶴玉的嗓音極度澀啞,透著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小心翼翼。

  他箍著她腰的雙臂,不自覺用力,虔誠又真摯,被他抱在懷中可是他多年求而不得,最終老天爺眷顧的寶貝。

  屋內只燃了一盞微弱燭火,清冷月色從低垂的畫簾下漏進來,慕時漪眼底清清楚楚映著花鶴玉冷白清雋的側臉,兩人的呼吸同時有些急促,四周空氣炙熱曖昧。

  慕時漪僵在花鶴玉懷中,她眼眶紅紅的,蓄滿了盈盈淚水,卻咬著牙極力忍著,把腦袋蜷縮在花鶴玉懷裡,生怕他見得她此刻的狼狽。

  「殿下。」慕時漪吸吸鼻子,聲音嘶啞透著哭腔:「可是……可是我爹爹知曉了,估計要打斷殿下的腿兒。」

  「殿下不怕麼?」

  「我爹爹外號屠夫,家中哥哥都怕父親,我……我也是怕的。」

  花鶴玉俯身,細細的吻落在她唇瓣上:「不會的,宣威將軍同意了。」

  這瞬間,慕時漪驟然瞪大雙眸,嗓音發顫,有些不敢相信問:「為什麼。」

  花鶴玉垂眼,緊張得連修長指尖都在發顫:「因為年前,在大雪封山前我連夜去了蒼梧,向宣威將軍求娶,讓你名正言順成為我的妻子。」

  巨大震驚席捲過慕時漪的思緒,她眸光震顫,從花鶴玉懷中抬起頭,小心翼翼問:「我爹爹真的沒有要打斷你的腿嗎?」

  「自然不曾。」花鶴玉搖頭否認。

  但也不會告訴慕時漪,宣威當將軍那日可是讓她兄長慕行秋磨好了刀,可止是要打斷他的腿那般簡單,估計是想剁了他的心思都有的。

  ……

  皎月低垂,清冷月光撒在屋脊檐廊上。

  園中紅梅點點,落在雪白的地上,平添幾分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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