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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時漪猛然一驚,雙頰爆紅,太子這般謫仙般的男子,又怎麼可能是世間凡夫俗子。

  房門被人叩響,花鶴玉的聲音從外間傳來:「夫人,我可以進來嗎?」

  慕時漪的心不由顫了顫,下意識咬著艷紅唇瓣,糾結許久才道:「殿下,請進。」

  她已經穿戴整齊,因著昏睡五日,如今身上失了力氣,但精神尚足,只能靠著大迎枕子半倚在床榻上,整個人還是虛弱得緊。

  花鶴玉拎著食盒進來,把膳食端出放在床榻旁的書案上,山梔上前想要伺候慕時漪用膳。

  卻在抬眼剎那,對上花鶴玉眼中毫不掩飾的寒意時,她訕訕收手,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膳食很簡單,用清雞湯燙的青菜,一碗放了百合燕窩的紅棗清粥,雞蛋羹,以及一碟消食的山楂凍。

  花鶴玉用玉碗盛好粥,神色自然坐在她床榻旁,玉白瓷勺襯得他唇色飽滿又紅潤,他放在唇邊吹了吹,確定不燙,才遞給慕時漪。

  這事於他來說,似乎是習以為常那般,如今清醒的情況下,慕時漪卻不能裝作什麼也不知,平白無故受他的好喝體貼。

  「殿下,我自己來吧。」她開口,許久未說話的嗓音從她嬌嫩唇間溢出,帶著微的顫慄,又嬌又懶,像是春日泛起的潮霧那般,讓人從頭到腳都酥軟了去。

  花鶴玉握著玉白瓷勺的手明顯一頓,他沒說話,貼心把碗遞到她眼下:「那我端著吧,你睡了五日,想必手上是沒力氣的。」

  「謝謝殿下。」慕時漪接過瓷勺,不想她指尖一晃,瓷勺跌落在地,碎成了片片雪花。

  「我。」慕時漪垂眼,她緊蜷著白皙指尖,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懲戒似的,輕輕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腦袋,起身從食盒裡拿出乾淨瓷勺。

  沾著粥液的勺沿,帶著溫柔的燙,輕輕碰了碰她唇珠的位置,男人在她耳畔輕笑:「快些吃,秋日寒涼,等會子涼了再吃,就傷脾胃了。」

  「謝謝殿下。」慕時漪小口含著清粥,垂眼不敢看他。

  這一刻,她腦中轟然閃過的卻是,昨日夜裡,她肆無忌憚伏在他頸間,鋒利牙齒咬破他白皙側頸時,唇瓣沾染的餘溫。

  就像他手中的清粥這般,是清甜的帶著無限回味,夢中她能聽清他胸腔內心臟怦然跳動,他喉間溢出的,似嘆息更似無奈痛苦的隱忍。

  他們離得極近,只要稍稍抬眼,她便能一清二楚見著他白皙側頸子上那道,她留下的齒痕,透著他的放縱,和她的囂張。

  慕時漪卻不知自己走神的樣子,一絲不拉落在花鶴玉眼中,那視線灼得他只覺側頸那處滾燙的嚇人,上頭似乎還帶著她的溫度和她口中津液的痕跡。

  兩人雙雙走神,不可避免的,玉白瓷勺中的清粥擦著她嬌美唇瓣,滑在她臉羊脂玉般的脖頸上,留下一道雪白濃稠的粥漬。

  那痕跡更像一道隱秘而無法宣之於口的『谷欠』

  「抱歉。」沙啞的聲音從他喉間滑出。

  花鶴玉放了碗勺,垂眸從袖中掏出一塊潔白錦帕,動作自然給她擦拭趕緊。

  只是當他指腹不甚觸到她肌膚時,兩人同時微顫。

  慕時漪覺得那握著錦帕的指腹滾燙灼人,花鶴玉則是想到昨昨夜,她睡夢中哭得汗津津的,攀著他心口,嬌嬌\低\喘\的模樣。

  「再用些?」花鶴玉不動聲色收了那塊繡著一朵嬌艷牡丹花的錦帕,而後一處不易察覺的位置,一片羞紅。

  慕時漪羞得眼角發紅,眸中水潤,她其實已經半飽了,但還是傻愣愣點頭又用了小半碗清粥。

  兩人都有些不自在,秋日乾燥空氣中瀰漫一層肉眼不可見的纏綿,那是夢中遺留的氣息。

  花鶴玉率先打破尷尬開口:「那日百花樓中你昏迷後,暗衛占領了百花樓和萬香樓,纖纖拼死帶著趙夜清出逃,虞媽媽和剩下的青樓女主全部被抓。」

  他烏眸微沉:「根據審問,虞媽媽供出出培養稚女為殺手的計劃,在15年前她被趙夜清所救,管理百花樓時就有了。」

  「至於之前是姑娘是如何來的,趙夜清又是從何處接手的,她一概不知,但是她供出趙夜清手上有一份名單,整個大燕國,包括北留和東胡,所有人的名單。」

  霎時慕時漪倒吸一口涼氣:「竟然連北留和東胡都有,那不是在大燕建國前就有的計劃了麼?」

  花鶴玉淡淡:「也許更早。」

  「殿下。」慕時漪想了想道,「這些日來我昏睡時,反反覆覆在做一個夢,元康九年在蒼梧發生的事我已經全部記起。」

  她細細同花鶴玉說了過程,最後眉梢微蹙:「我雖有懷疑,但從未想過我母親竟是死於北歧亂黨和宋太后的合謀下。」

  「那日我縮在櫃中,聽趙夜清和阿翠的談話,誰能想到趙夜清竟是前朝太子,這也難怪他能悄無聲息成為萬香樓幕後主子,殿下可曾聽過,有叫柳姨的女人?」

  「這其中我唯一不能確定是就是,當年趙夜清為何要救我,依著他性子,雖不是十惡不赦,但也是善惡難分的人,那日他忽然救我,更像是任憑喜好。」

  「只是當年他殺人手法過於恐怖,我最開始才會認為是他殺了我母親。,而且他和那個柳姨似乎並不對付。」

  花鶴玉略想了一番:「我目前所掌握的密報中,從未聽過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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