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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人您難道就不管管?這小子才來多久?不按牌理出牌,斷了那麼多人的財路,大人您是知道,我們這些人,平日可全指著這些過活。」一個身材個高大的中年軍官道。

  這話說得有水分,索春也心知肚明。

  朝廷從未拖欠過當地的軍餉,糧餉俸銀都給發得足足的,下面各層軍官占地的占地的,行商的行商,一個個吃得腦滿肥腸,上面人即使知道,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無他,上面的人吃得更多。

  就好比索春,若無利益牽扯,人也尋不到他門上來。

  「人家經略一地的安撫使,那是人家的地界,人家有正當理由,哪怕說理說到京城都能說過去,你們讓我怎麼管?」

  見此,幾個軍官面面相覷。

  「那就任那小子猖狂,不管了?」

  那倒也不是,只是不能在明面插手。

  顯然索春也早有主意,將幾人叫到近前來一番吩咐。

  聽完,幾個軍官都面露笑容。

  「大人好主意,咱們卡著都不買他的貨,就讓他的貨在黑龍江這地界上賣不出去也運不出去,看他還敢跟我們作對!」

  .

  福兒這次的懷相是真不好,成天懨懨的,竟還孕吐了起來。

  要知道她當初懷大郎時,可是能吃能睡,什麼反應都沒有。

  見她連飯都不吃了,衛傅很心焦。

  平時再忙,到吃飯的時候,都要回來陪她。

  連老爺子都過來問她,想吃什麼,要不去給她打一隻花尾榛雞?

  所謂天上龍肉,地下驢肉,這龍肉指的便是這花尾榛雞。去年福兒給衛琦紅燒了一隻,香得他吃不夠,自己跑去打獵,就是為了獵這東西。

  可福兒什麼也不想吃,若問她想吃什麼,她倒想吃她娘醃的漬梅。

  不能想,不能想,想想口水就要流出來了。

  衛傅讓人去外面果子鋪里,買了些回來。

  福兒嘗了嘗,不是那個味兒。

  果子鋪里賣的漬梅太甜,她就想吃她娘醃的鹽漬青梅,又脆又酸,酸里還帶著一絲甜。

  聽說女兒在鬧小病兒,要吃鹽漬青梅,王鐵栓捧了一罐兒回來。

  福兒嘗了一個,就是這個味兒。

  其實她想吃的鹽漬青梅,就是普通人家做的那種,把梅子洗乾淨,先泡再醃,她自己就會做,只是黑城這地兒現在沒有梅子。

  「爹,你這從哪兒弄來的?」

  「別人給的。」

  福兒咬著一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倒也沒說什麼。

  王鐵栓還有事,匆匆走了。

  衛傅坐在一旁,看福兒連吃了好幾個梅子,嗅著那酸味兒,他牙根直泛酸,忍不住問:「你吃了不酸?」

  「不酸,要不你嘗嘗?」

  說著,福兒塞了一顆進他嘴裡。

  衛傅當即臉色就變了,忙吐在手上。

  他正想說什麼,沒成想坐在一旁的大郎,從他手裡把那梅子奪了過去,往嘴裡塞。

  大郎如今也就才兩歲,平時福兒從不給他吃圓顆粒的東西,怕他被卡了嗓子。見此忙要去奪回來,誰知大郎擱在嘴裡吧唧了一口,自己就扔開了。

  小胖臉皺成了包子,脆脆地說了句『酸』。

  福兒被他逗笑了,忙拿水給他喝。

  「讓你什麼東西都想嘗嘗,你爹從嘴裡吐出來的東西,你都往嘴裡塞,你都不嫌埋汰。」

  這邊在教訓兒子,那邊不滿上了。

  「怎麼就埋汰了?」

  「你從嘴裡拿出來,他拿了往嘴裡塞,難道不埋汰?」

  「埋汰?」

  他湊到近處,本是想啃她一口,想著她吃了那麼多酸梅,最終落在臉頰上。

  福兒嗔了他一眼,正要說什麼,旁邊的大郎過來湊熱鬧。

  「親親。」

  說著,他還指了指額頭。

  衛傅輕咳了一聲,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道:「爹不能親大郎。」

  「為何?」

  這句『為何』就是學他爹的,有一陣子,不管衛琦說什麼,大郎都是脆脆的來一句『為何』。

  那會兒他還不懂為何是什麼意思呢。

  「因為你是男的,爹也是男的。」

  「男的?」

  這個問題大郎搞不懂了。

  想了想,又道:「為何?」

  第134章

  這下輪到衛傅被弄得啼笑皆非了。

  他試圖說的能讓大郎明白。

  「娘是女的,」他指了指福兒,又指了指自己,「爹是男的,男的可以親女的,所以爹可以親娘,男的不能親男的,所以爹不能親大郎。」

  這邊大郎還睜著大圓眼,想著這裡面的意思和關係,那邊福兒嗔道:「有你這麼解釋的?沒得把大郎教壞了。」

  此時衛傅也意識到自己解釋的好像不太對,又對大郎補充道:「男的也不能隨便親女的,得二人是夫妻才可以。」

  「夫妻?」

  好吧,這個詞彙大郎也不懂。

  「為何?」

  這次他沒等爹解答,又道:「娘,女的,親大郎。叔,男的,親大郎。」

  聞言,福兒一個激靈坐直了。

  「大郎,小叔叔親過你了?什麼時候的事啊?」

  衛琦親大郎?

  他平時看大郎,都是擺一張臭臉,福兒簡直無法想像,他那張臭臉怎麼去親大郎胖乎乎的小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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