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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子卿跟在後頭出來,剛好聽到這句話,不由蹙了下眉頭,正要斥責佩秋,佩秋卻搶先一步,扯著溫庭姝的衣袖,可憐兮兮的撒著嬌:「嫂嫂,我今夜可不可以和你睡?我真的好怕老鼠。」說著她撇了撇嘴,一雙仿佛會說話的杏眸中,眼淚說來就來,看得溫庭姝很是不忍,不由看向宋子卿。

  這段時間佩秋時常來她院裡玩,一來二去兩人已是十分熟悉,熟了之後,溫庭姝發現佩秋這小丫頭很纏人,不過溫庭姝也喜歡她。

  宋子卿見小丫頭哭了,也不好再趕她回去,只能讓她留下來與溫庭姝睡,自己則去了書房,小姑娘得償所願,破涕為笑,溫庭姝有些好笑,又慶幸她的到來,她對行房一事始終有些抗拒,不僅疼還羞人。

  * *

  次日,溫庭姝與宋子卿同吃完早膳,宋子卿與她說要去尋友人,尋哪位友人,溫庭姝也沒問,待他走後,溫庭姝便領著與秋月一同去看宋子卿叫人灑掃的給她作為畫室的屋子。

  宋子卿出了府門,登上馬車,便往青花巷而去。

  他此趟並非尋友,而是去看蘇雁兒。

  宋子卿到了私宅,便有人去知會了蘇雁兒,所以他一進院子,便見蘇雁兒自屋裡迎出來。

  她穿著家常服飾,上身穿一件素紗短衫,裡面襯件桃紅小衣,下邊穿條桃紅鑲花邊縐紗褲,雲鬟不整,眼含秋水,端得楚楚動人。

  看到宋子卿,她眼底含了一絲幽怨,只因宋子卿好些天不曾來她這裡,而且從他成親後起,他便沒有再在她這裡留宿過。

  宋子卿攜起她的手,與她同入屋中,坐在羅漢床上,「幾日未見,你怎麼瘦了些?」

  蘇雁兒聞言眼眶微紅,卻低著頭,默不作聲。

  「怎麼,生氣了?」宋子卿握了她的手,輕聲問。

  被他這麼一問,蘇雁兒忍耐不住,背過身去,嗚嗚咽咽起來,她嬌怯怯地說道:「我以為你有了新娘子,便再也不願意來妾身這了。」

  宋子卿嘆了聲,隨後將她拉入懷中,心口因為她委屈的模樣而緊了緊,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

  「我怎麼會不願來你這裡?」他替她撫去眼淚,隨後道:「你且安心,我不會叫你無名無分地跟我,我打算過段時日便與家中那位說你的事。只是,若是她不同意你進門,鬧起來的話,此事便頗有些難辦。所以我需要與她多加相處,待關係更親近些,再與她說你的事。」

  他原是個恪守規矩之人,他未娶妻便收了她作外室,已是出格,若是為了她與溫庭姝鬧得不歡,便徹底失了規矩體統。他還沒有被蘇雁兒迷昏了頭,這點他是明白的。

  蘇雁兒知道他說的是對的,若溫庭姝不同意的話,宋子卿可能不會讓她進府,她內心隱隱感到不甘,噙著淚道:「後日你可否留宿在此?我生辰。」

  宋子卿忘了後日是她的生辰,內心不由感到抱歉,「後日不行,我答應了家中那位,要與她去白雲寺還願。」

  蘇雁兒聞言心中有些怒,不由柳眉鎖恨,猛地伏身在軟枕上,嗚嗚咽咽地哭起來,「左右她才是你的妻,你愛她是應該的,妾身不過牆花路柳,不值得愛。」

  宋子卿很少見到蘇雁兒這般鬧,倒沒生氣,反而笑道:「你和她吃什麼醋?她不過是家裡為我娶的妻子,你才是我自己選的。」說著又輕聲哄道:「今夜,我不走了可好?」

  聽聞他要留宿,蘇雁兒也不好再鬧,便由得他扶起自己,然後嬌怯怯地依偎在他懷中。

  宋府。

  得到宋子卿留宿好友家中的消息,溫庭姝並未多問,只與宋子卿的心腹小廝道了聲知曉了,便讓人出去了。

  「我看姑爺哪裡是留宿在了好友家中,他八成是留宿在了那狐狸精那兒。」春花不在,秋月便忍不住替溫庭姝抱怨道。

  溫庭姝坐在妝檯前卸去晚妝,聞言柳眉輕顰,搖了搖頭無奈:「秋月,別動不動就罵人狐狸精。」

  秋月如今是不敢罵宋子卿了,便只能拉出蘇雁兒出來罵一罵,「不是狐狸精是什麼?好好的女子不做,非要給人當外室。」

  溫庭姝嗔了她一眼,「此話你在我面前說無妨,可別其他人聽到,這裡不是溫府,四處都是耳目,你小心些吧。」

  「知道了。」秋月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覺得她家小姐怎麼那麼淡定呢?難不成還惦記著那江世子不成?秋月越想越覺得不妙,卻又不敢問,怕勾起溫庭姝的傷心事。

  * *

  南陰山山林隱蔽一隅,江宴正與劍嘯閣的幾名成員圍坐在一處,吃著乾巴巴的大餅。

  他仍舊一襲玄色勁裝,面上罩著雕刻曼珠沙華的半面具,他穿著雖不顯眼,但仍舊從他的行為舉止之中看到他與眾人的不同,只要他一開口,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放在他身上。

  他雖是組織的領袖,但卻十分自然地融入這些人之中,和他們一同大口嚼著餅,大口的喝著水。在組織里的生活與他為世子時精緻優雅的生活不同,很粗糙,但江宴更享受當下。

  這些天江宴都沒有回城裡,只因那浪人團又出來騷擾百姓,江宴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狡猾,善於藏身的對手,這激起了他的好勝心,他決定這次定要親自追剿這團伙,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沒空餘的時間出現在溫庭姝的面前。

  「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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