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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清河公主誕下一子,便是江宴。定北侯領旨回京後,便一直在京中任職,沒有再回到戰場上。

  對定北侯而言,清河毀了他的人生,毀了他的抱負,這樣自私自利的女人他怎麼會愛?

  無法再上戰場,這一直是定北侯心裡的一根刺,因此在面對清河公主,他始終抱著冷漠

  無情的態度,清河公主一開始還會想方設法的討他關心,只是她到底是千寵百寵的公主,內心有著身為皇室子女的高傲,對他的愛意在他的無數冷眼之中漸漸消減,最終只剩怨恨與不甘心。

  再後來,清河公主徹底放棄了這份情,選擇另尋新歡,甚至養起面首,定北侯也因此被京中不少權貴背地裡冷嘲熱諷,自此定北侯對她更加冷淡。兩人雖為夫妻,卻形同陌路。

  江宴十歲那年,先帝猝然駕崩,清河公主一母同胞的弟弟受遺詔登基為帝,改年號孝文。孝文帝御極時不過十七歲,朝中一幫老臣仗著新帝年幼,不免有擅權之嫌。而皇城之外,諸王又不安分。先帝在位時,為防禦外敵,封諸子為藩王,而藩王擁有兵權,坐鎮一方,其中晉王乃諸王之首,實力最強,自先帝駕崩,晉王便對京都的方向虎視眈眈,取代之心蠢蠢欲動。

  更有敵國趁大周國喪之際,出兵向大周邊境發難。

  孝文帝隨時面臨著皇位不保的危機,在這風雨飄搖之際,清河公主便是孝文帝唯一信得過的親人,清河公主也仿佛在一夜之間成長,不再留戀聲色犬馬,日日入宮陪伴親弟弟,輔佐他處理國事。

  清河公主知曉定北侯留戀戰場,便建議他請旨出征,定北侯雖不愛清河公主,但念著夫妻一場,最終還是選擇留京,護他們母子周全。

  孝文三年,朝中局勢終於穩定下來,而就在這時,清河公主卻與孝文帝不知因何事發生齟齬,聽宮人說,兩人大吵了一架,皇帝寢宮的東西打砸了一地,之後孝文帝一怒之下,下旨令清河公主離京回到自己封地,無旨不得再入京。

  在離京之前,清河公主又給了定北侯一次上戰場的機會,但定北侯仍舊放棄了機會。

  定北侯與清河公主離心,清河公主並未與他說她與皇帝為何會交惡。但定北侯知曉兩件事,孝文帝素來最信任清河公主,而清河公主的封地恰好離晉王的封地最近。

  因為這兩點,定北侯最終還是選擇隨清河公主離京。但兩人的關係並未因此而有所改善,定北侯在感情上選擇了他的青梅竹馬,而清河公主,目光也沒有再追隨他,如同狂峰浪蝶,流連於花叢之間。

  想到定北侯和清河公主之間冷漠疏離,互相厭惡的夫妻關係,江宴不禁嘆了口氣,也許不愛就不應該娶。

  第10章

  ◎那些人若是知曉他們敬慕崇拜的尊主就是那惡名遠揚,為人詬病的◎

  江宴剛出正院,便聽得一陣似黃鶯般的清脆聲音在夜色中響起:

  「宴哥哥。」

  江宴頓住腳步,隨著聲而來的,是一穿著杏色衣裙的少女。

  少女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正是豆蔻年華。不等江宴說話,她便急切地說道,「宴哥哥,你總算回來了,我前天去你私宅沒看到你,他們說你在公主府。」她噘了噘櫻桃小嘴,「公主府我是不敢去的,就只能在家裡等你回來了。」說著,她又笑了起來,那顧盼神飛,明眸皓齒的模樣瞧著極為惹人憐愛,「宴哥哥,我可想你了。」

  江宴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原本有些陰鬱的面龐難得掛了抹溫和的笑,戲道:「真想還是假想?」

  江清柔是李姨娘的女兒,李姨娘嫻靜婉約,但江清柔卻十分活潑好動,且率直灑脫。江宴雖然不搭理李姨娘,但對這位妹妹倒是疼愛,對於她求他的事,江宴總是無有不應,江清柔自小愛畫兒,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小小年紀眼界不窄,喜歡名家柳一白的畫,江清柔幾番上門去央懇他的畫作,但那柳一白哪裡肯搭理一小姑娘,江清柔無功而返,便一直悶悶不樂,江宴得知後心疼小丫頭,便答應給她尋來柳一白的畫作,只是那柳一白性情古怪,用錢也買不動,幾番下來,江宴放棄讓柳一白作畫,而選擇花大價錢去買了別人的私藏。

  「當然是真想呀。」江清柔眨了下眼,有些心虛,不敢承認惦記的是柳一白的畫作,她偷偷溜了江宴一眼,見他兩手空空,不覺有些失落,又看看他身後的李擎,也是兩手空空,不覺有些失落,猜測完哥哥是否把答應她的事給忘了。

  「假模假樣。」江宴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不禁失笑,「知道你為了什麼而來。」從寬袖中取出一腕粗竹筒,遞給她,「哥哥答應你的事,絕不會忘的。」他微微一笑,笑容帶著幾分寵溺。

  「宴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江清柔接過竹筒,歡呼一聲,笑靨如花。

  「知道便好。」江宴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哥哥還有事,先走了。」

  東西交到了江清柔手中,江宴便不打算再在定北侯府多待一刻。

  * *

  在汴陽城中有一名為劍嘯閣的組織相當有名,在百姓眼中,這組織代表著正義,而在一些擁有權勢富貴的人眼裡,這組織是邪惡的代表。

  據說這組織里的人都是一群江湖人士,他們鋤強扶弱,劫富濟貧,被百姓稱為俠盜,但他們盯上的是富貴人家的不義之財,如此一來,那些擁有無數財富,魚肉百姓的上等階層人士便將這組織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他們集體向官府施加壓力,要求追剿這組織,只是這組織太過神秘,根本無人知曉這組織的頭目為何人,根據地在何處,組織里有多少人,官府動了大量人力物力,都沒能尋到這組織的根據地,他們就像是一群神出鬼沒的人,令得一些靠骯髒手段斂財,魚肉百姓之徒聞之色變,縱使他們對這組織恨得牙痒痒,但依舊是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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