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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為什麼不惜隱瞞一切也要潛伏在黑衣組織?
為什麼不願意將你的事情告知於我們??
是因為你身上的秘密太過於沉重……以至於你從來都沒有將希望寄托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麼??
「走吧,波本。」
已經提前坐在了駕駛位上的蘇格蘭威士忌倒是率先開口了,
「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匯報任務了,太晚的話不好結算情報。」
「……你說的對,那麼走吧。」
波本心情沉重地將那些赤羽鶴生整理出來的情報整合,他看了一眼手機通訊錄上頗有些可笑的[血腥凱撒]的代號,卻覺得內心有些酸澀。
說到底,一直以來都在暗中保護著他們的男人……依舊是那個平日裡看起來完全不顯眼的傢伙啊。
果然,是笨蛋呢。
·
「我說,琴酒。你真的打算追殺馬克斯??」
赤羽鶴生有些吃力地追上了琴酒的背影,奈何對方的實在是太長,想要跟上簡直難於上青天。
「我覺得我的態度還是很清晰的?」
琴酒沉思了片刻,給出了準確的回答。
此時此刻空曠的地點只有他們兩個人,想要進行對話也不是什麼難事。琴酒的OOC數值其實還挺低的,稍微OOC一下也不會出什麼事。
不過起碼二號現在的狀態看上去阿是很不錯的,他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被影響也算是一種好事吧。
「你真的還好嗎?不會因為一些事情抑鬱或者難過吧?」赤羽鶴生還是有些擔心,
「還是說你打算和馬克斯一決高下,最後共死於戰場??」
「我怎麼可能會抑鬱難過,我可是我們寢室里最會排解自己情緒的人好嗎!」
琴酒有些不滿地回答道,而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海邊……準確來說應該是淺海,平時這篇沙灘上總會有不少孩子嬉鬧玩耍,唯獨今晚如此寂靜。
那是因為原本在這裡嬉鬧的人早已經不在了,月地等人想要在這裡駐紮勢力,也早早地將地方劃分好了。
「你會死嗎?」
赤羽鶴生再度重申了一遍自己的問題。他堅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似乎在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不會,無論你詢問我多少遍,我也是這樣的回答。」琴酒堅定道:
「說到底,你也知道世界意識的規則吧?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死人的,就算我們真的消失不見,那也不會死在這裡。只要有一個人活下來了,我們就不可能會死!!!」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赤羽鶴生,你不應該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我們嗎?你不應該是我們之中最為冷靜的人麼?為什麼現在卻開始猶豫不決了?」
銀髮的男人突然開始變得咄咄逼人了起來,他看上去確實非常的憤怒,可是那份頹喪似乎也不是假的,
「我很清楚,我在大家的行動里根本派不上什麼用場……我不會和貝哥那樣優異的社交能力,也沒有甚爾那樣優秀的體術能力,更沒有寢室長和費佳那樣優秀的綜合能力和情報能力……我差你們太多了……我和你們之間的溝壑是這輩子也無法消磨掉的。」
「赤羽鶴生,一直以來你都是我們之中最為優秀的人不是嗎?為什麼你還在猶豫?為了能夠讓我們所以有人都回去!!部分人員的犧牲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我當然知道。」赤羽鶴生有些不解地攥緊了拳頭,
「我只是……」
「你只是希望所有人都能活下來,都能一起走向美好的結局,對吧?」
二號靜靜地望著他,卻露出了有些頹喪的笑容,
「真是美好啊,小鶴生。如果真的能和想像中這樣美好就好了……可是那只是美好的幻想而已,幻想結束了,我們當然要回到現實。」
「起碼馬克斯留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最具有威脅力的存在,我們應該去面對現實,面對這該死的現實!而你就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你明白嗎!!」
這也是第一次琴酒在他的面前露出如此失態的表情,就連赤羽鶴生本人都愣住了。
真的……是這樣嗎?
他真的是在異想天開嗎?
可是……他明明應該做到最好才對。那是他一直以來的方針,也是他一直以來要做到的事情。
[赤羽鶴生一定會做到最好的。]
這就是赤羽鶴生的準則,也是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信任。
可是正如琴酒所說,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最好,總會有瑕疵,總會有不完美的地方……可是赤羽鶴生依舊信任著,他能夠帶所有人安全地回去。
「好了,接下來差不多該到了我的主場了。偶爾的話也想稍微帥氣一下呢。」
銀髮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他緩緩地抬起了手中的伯/萊/塔,和眼前手持獵/槍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你終於願意來見我了。」
馬克斯手中緊緊握著手中的獵/槍,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默,
「別誤會,我和瑪麗可沒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我只是覺得她不應該死在這裡而已。雖然我討厭她,但是那傢伙好歹也是我的同事。」
「可是你的同事殺死了我的朋友。」
琴酒冰冷地舉起了手中的槍,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