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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什麼貓淚,不就是和離,哥哥替你解決。」

  呼延濯碾著指上殘留的濕意,唇邊勾起笑。

  溫菀瑤翻了個白眼,那點兒淚花隨著眼睛轉動消失:「你能幫我什麼,難不成鮮卑的皇子還能把手伸到宣朝來?」

  明明什麼都知道,還故意問一嘴,真是煩人。

  「不難。」

  從以前她就知道,他是個有本事的,若和離一事他能幫上忙,她也不會傻到不接受:「那你別光說,早些幫我辦成,省得我擔驚受怕的。」

  「當初不該急著嫁他。」呼延濯收了笑,聲音淡淡的。

  溫菀瑤嘴角耷下來,冷冷看他一眼:「急也好慢也好,不嫁他也是旁人,難不成一直等個杳無音信的人回來。」

  誰也不是傻子。

  屋內靜下來,連香爐上的煙都停住了似的。

  他不說話,溫菀瑤也不想再說,有一搭沒一搭地繞著發尾。

  久久才聽到衣料摩挲的聲音,呼延濯站起身往門邊走,背著身留下一句:「阿囡等哥哥的好消息。」

  夜間,前院有人來傳話,被玲瓏擋了回去。

  溫菀瑤睡得不深,門外稍微一點響動就醒了,披上衣裳叫了玲瓏問那人來說的什麼。

  玲瓏複述了一遍。

  原來是梁州突然有事,沈崢現在就要動身去。

  玲瓏知道她的心思,直接說她睡深了,把人擋了回去。

  估計是耽誤不得,前院沒再有動靜,溫菀瑤讓玲瓏去前院看了一眼,人已經走了。

  呼延濯前半夜剛走,他後半夜就有了急事,這樣巧合,她猜測著是呼延濯暗中使了些手段。

  天塌了有屋擋著,砸不到她。

  翻身蓋被,腦中的弦鬆弛下來,睡得安穩。

  除了歲旦那次,鮮卑那邊已經安生了兩個多月,此番又有動靜,不少人抱著僥倖之心,覺得鮮卑還會如先前一般,少則三五日多則七八日,鬧騰一番就該撤了,不敢真鬧大了。

  可是他們錯了,這次鮮卑前所未有的架勢,直接占了邊境兩座小城,現下沒有繼續進攻的意思,但誰也拿不準他們是不是養精蓄銳,準備日後的猛攻。

  在沈家軍的守衛下,一夜之間連失兩城,梁州官員亂作一團,錦州這邊也緊張起來,一時間人人自危。

  那兩城原都在沈崢的控管下,鮮卑進犯那夜,主將不在,幾乎算是拱手將城池讓了出去。

  沈將軍大義滅親,現下沈崢已經被擼去官位,被押在軍營中,等待皇上降罪。

  北邊亂著,皇城裡也不平靜。

  景王走了小半年,鄭太傅只在一旁提點皇上,不肯多言,大小事務多是由皇上決斷。

  皇上當然不習慣,這時恩國公便起了作用,幫著皇上解決了不少難題,勢力日益壯大。

  借著鮮卑一事,竟然狀告景王。

  一告景王驕奢淫逸,太皇太后壽誕那日侵犯他小女,小女貞潔不肯就範,景王惱羞成怒將其殺害;二告景王與鮮卑勾連,鮮卑國力不強卻敢屢次進犯,景王其心可誅。

  眾人本以為沈將軍家恐怕難逃罪責,到頭來卻將罪加到景王身上,自然引起軒然大波。

  這樣大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北栗。

  雖然皇上未有聖旨,但搶著登景王府大門的人們瞬間歇了心思,這樣亂的時刻,都躲在暗處觀望,不敢當出頭的那個。

  外面紛紛擾擾,景王府一切如常,只有溫池雨心裡複雜。

  這樣大的事情,瞞也瞞不住,周硯景便將朝中的事情都與她說了,省得她從別處聽到胡思亂想。

  「先生,她——」

  話未盡,周硯景就點頭。

  「怎麼會這樣……」溫池雨低聲呢喃。

  她當然不會聽信外面的說辭,但是那樣鮮活的女子,突然間沒了性命,實在是人生無常。

  當初瞞下這事,是因為事情太突然,眼跟前兒轉悠的人突然這麼去了,周硯景怕她一時接受不了,但是現在過了這麼久,恩國公又跳出來,他覺得是時候將孫靈珊的死因同她說明白。

  溫池雨聽後,許久沒有出聲,只覺得身上有些發冷,攥著衣角蜷在周硯景懷裡尋求溫暖。

  軟綿的嗓子有些發顫:「先生你……會有危險嗎?」

  虎毒不食子,這樣冷血的人盯上了先生,她不敢想,究竟有什麼是恩國公做不出的。

  周硯景輕撫著她的脊背,捏捏她的手心,讓她安心:「一切有我在。」

  「咱們都要好好的。」溫池雨深深吸一口氣,定定地看他,「我永遠與先生站在一側,你別想拋下我。」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何況是變幻莫測的朝堂,她不求富貴尊榮,只求平安永伴。

  周硯景吻她的眼皮:「淼淼想走都走不了。」

  「拉鉤。」

  細白的指纏上他的尾指,幼稚地說著兒時的童謠。

  第104章

  恩國公狀告景王一事還未有定論,北地的政務還需正常向景王匯報,這下可為難了北地的官員。

  此事未出前,景王面冷威壓重,北地官員見景王時多被其威勢震懾,戰戰兢兢,但景王初到屬地,身邊定然缺人,想要官途亨通,必得在景王面前多露面,是以景王府一直熱鬧。

  狀告一事一出,滿朝譁然,皇城那邊沒有壓下此事,消息像插了翅膀似的飛到北地,霎時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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