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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不知道謝燕芳跟鄭老太爺說了什麼,但謝燕芳離開後,鄭老太爺從祖宅里挖出了藏著的帳冊,然後手握帳冊,自盡在朝廷欽差面前。

  謝燕芳沒有否認,但也沒有多說,只嘆口氣:「鄭老太爺與我祖父是故交,我祖父以將死之人的身份與他肺腑之言,鄭老太爺也算是醒悟了。」

  肺腑之言?恐怕是另有交易吧,鄧弈冷冷一笑。

  謝燕芳並沒有與鄧弈多說,此時他們走到前朝,有不少官員正在等候,看到謝燕芳都高興地迎過來。

  「大人你回來了。」

  「見過陛下和皇后了?快快,部里有很多事等著大人決斷。」

  說說笑笑簇擁著謝燕芳離開了。

  鄧弈站在殿前目送。

  「這個謝燕芳終於回來了。」一個官員說,「真是讓大人背了好大一口黑鍋。」

  提到這個另一個官員惱火:「明明是他搶走了賑災的資格,卻散播謠言是避開太傅,做出一副在朝中備受排擠的樣子。」

  「還有,謝老太爺死的也太是時候了。」一個官員輕聲說,「我看謝大人在家侍疾並不累,累得是接待持續幾個月弔唁的人吧。」

  謝氏在京城無聲無息,至今沒有家中族中長輩來京城,但以皇帝外祖之家得身份盤踞在東陽,沒有眾目睽睽盯著,山高皇帝遠,反而輕鬆自在。

  「他不在朝堂,不影響他的地位,反而在外也趁機籠絡了不少人手。」又一人沉聲說

  「沒錯。」最先說話的官員想到什麼,「太傅,應該把謝燕芳留下來,問他,河州鄭氏不翼而飛的數萬石糧在哪裡?」

  鄧弈笑了笑:「問?謝大人不想說,天下誰能問出他來?」

  第八章 旁觀

  「他說了什麼?」

  蔡伯在宮門等候謝燕芳,遙望被眾官簇擁的鄧弈。

  「有沒有問鄭氏糧的事?」

  「他讓我節哀,又說我辛苦。」謝燕芳笑說,「太傅大人非常和藹可親,只謝我幫忙解決了河州陳糧案,並沒有追究我撈到什麼好處。」

  「也就三公子你覺得他和藹可親。」蔡伯道,「滿朝官員,還有陛下的老師們不這麼覺得。」

  鄧弈更換陛下老師的事,雖然發生在謝燕芳離開京城後,但他當時就知道了。

  不過沒有理會,更沒有反對。

  此時此刻也還是一笑:「對陛下的學業嚴厲也是好事。」

  謝燕芳又將適才楚昭要帶陛下去賞花的事講了,低低笑:「太傅對皇后也很嚴厲。」

  蔡伯搖頭:「他不是對陛下學業嚴厲,只是不想老師們跟陛下過於親近,半年一換,這些先生對陛下來說都是陌生人。」

  對於失去親人的陛下來說,太容易雛鳥認親。

  「至於皇后——」蔡伯說,「他對皇后嚴厲又如何,反正皇后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中山王的事如此,陛下不上課去玩也是如此。」

  想到適才楚昭在鄧弈面前說的話,還真是一點都不怕,而鄧弈最後也不了了之,謝燕芳再次笑了。

  蔡伯說的道理他自然也知道,不過太傅對皇后的嚴厲,是跟對其他人不同的,是不含目的的,字面言面展露於外純粹的嚴厲二字。

  這種嚴厲,是真心的。

  杜七牽了車馬過來,打斷了謝燕芳的出神,他掀起車簾坐進車內,蔡伯也跟著坐進去,車內寬大舒適,車桌上還擺著茶爐茶具,蔡伯嫻熟斟茶。

  「公子避開朝堂出去這半年多,太傅與皇后越發親近。」蔡伯說。

  當然太傅與皇后親近他並不在意,在意的是陛下會被皇后帶著親近太傅。

  陛下對這個皇后如何親近,他們心裡最清楚不過,皇后的喜好太能影響陛下了。

  「三公子這次回去把家裡都安撫好了,謝氏不會來京城,我們真成了陛下的遠親了。」

  蔡伯說到這裡輕嘆一口氣。

  「我知道三公子顧慮,現在不跟太傅皇后起衝突,是為了陛下好,但陛下是我們家的孩子啊,老太爺老爺反而不能親近,真是沒道理。」

  「陛下並不會因為遠離而不與我們親近。」謝燕芳握著茶杯輕聲說,「這次回來,陛下看到我眼裡都閃著光,絲毫沒有生疏,反而更親近。」

  他人離開京城,但每半個月都會寫信給楚昭,講述路途中所見,賑災中所聞,甚至地方官員們之間的盤根錯節,也沒有避諱災後民眾的悽慘。

  那個女孩兒會把這些信念給蕭羽聽,因為她知道,這對於小皇帝來說能更好了解天下。

  真誠和親近就是這樣通過筆尖傳達。

  甚至比面見能傳達的更好。

  距離從來不算什麼,先前因為生死,那孩子恨他,跟他隔閡,隨著時間和他的真心,現在不也被化解了。

  「還有,太傅對皇后言聽計從,皇后跟太傅親近,也沒什麼可緊張的,他們之所以如此,是他們目的相同,所求相同,不過,人和人不一樣,不可能一直所求相同的。」

  他看向蔡伯。

  「太傅給邊軍發了兩道詔令的事,皇后娘娘知道嗎?」

  ……

  ……

  夜色降臨的時候,蕭羽已經睡熟了。

  今天賞花宴上有很多玩樂,投壺,射箭,鞦韆,馬球,楚昭帶著蕭羽玩了全程。

  回來後蕭羽還完成了跟鄧弈許諾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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