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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恆自是忙稱不敢,只自謙了一番後,便問起了木大家中的夫郎,「木姐姐的夫郎如今在何處?」
「我將他送到蜀中去了,如今這西北實在是太亂了一些,況且說不准哪一日…這大瑤軍隊便敗了,我雖是個沒本事的,卻也不想自家的夫郎跟著我吃苦。」木大臉上難得顯出了一分不好意思,只見她撓著頭,憨憨一笑道。
黎恆聽了他這番話,卻是好生嗟嘆嘆息了一番,這木姐姐雖對自家夫郎滿口的抱怨之語,卻是鐵女柔情,只將那夫郎放在安全之地,如此女子,當真是痴情不古啊!
思及紀露,黎恆的心便又是好一陣悸動,紀姐姐待自己也是深情不移,能遇到紀姐姐,是自己的福氣呢。
閒扯了一陣家常後,木大想到自己還有些事要去處理,便笑著向黎恆告辭。
待木大離去後,黎恆便安心窩在平房裡避不外出。
大瑤軍隊裡的紀露的日子卻不如黎恆一般逍遙愜意,連著幾天沒日沒夜的操練讓她疲累不堪,可軍營里如何能讓你喊苦喊累?她便只能咬著牙訓練鍛鍊,頭幾日殘酷的折磨一過,她便適應了不少。
那軍營中的女子對她這個英氣魁梧的新兵皆是存了一番嘲弄嬉笑的心思在,只見有兩個面白如玉的女子湊到紀露面前,只說道:「你倒是生的不錯,如何就來了這大瑤軍隊?你可娶了夫郎?」
瞧著那兩個女子不懷好意的目光,紀露只冷著臉答道:「來大瑤軍隊自是要建功立業,我已娶了夫郎了。」
那女子瞧著她這幅冷硬又彆扭的樣子,心中更是喜不自禁,只笑得越發肆意道:「夫郎有什麼好的?那些腌臢的男子哪兒配得上你這樣標緻的女人呢?」說著,一雙不安分的手似是要勾上紀露的腰肢。
紀露立刻如觸電般地從原地彈開,只拍開了那女子水蛇般的手臂,義正言辭道:「請你放尊重些,這裡是軍營。」
那女子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大笑了幾句,只聽她略帶譏諷地看著紀露道:「你還真以為這是個建功立業的好地方啊?哪日別慘死在沙場也不知道是誰害得你。」說著,更是壓低了聲音,只狡黠的一笑道:「若是你願意好生陪一陪姐姐,姐姐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紀露自是不信她這番意有所指的胡謅之語,只正了正神色,冷聲呵斥那女子道:「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大瑤軍隊乃是兵力最強盛的軍隊,怎得就不是個建功立業的好地方了?」
那女子見紀露揪著自己話里的錯處不放,當下調笑紀露的心思便也停了下來,只聽她冷哼一聲,只撇了撇,陰晦不明地望了一眼紀露後,便轉身離去。
見這挑釁的女子離去後,紀露也沒放下心中的大石,她只在心里揣度,那女子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大瑤軍隊裡難道有什麼隱情?只是木大、木二卻從沒有告訴過自己……
罷了,不過是個流氓女子的滿口胡言罷了,自己又何必在這徒增煩惱呢?
紀露便斂起了自己心內的煩躁之意,只提起銀劍,再次往校場上走去,教導她武藝的師傅已教了她狼牙棒的使用法子,她也該好生琢磨一番,只會劍術在戰場上可是會舉步維艱的。
只是那狼牙棒使起來實在是過於困難,紀露雖力氣並不算小,但將那重若銅鼎的狼牙棒舉起來倒真是頗為不易,那軍營里的老師傅見紀露提起那狼牙棒都吃力,便冷著臉上前踢了一腳紀露道:「給我抬起來,若是抬不起來,被這狼牙棒錘死的人便是你了。」
紀露這才咬著牙將那狼牙棒揮舞了起來,只在原地擺弄了一番,便覺得雙手脫力,胳膊肘處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感,可她卻不敢放下那狼牙棒,只拼命堅持著。
那老師傅見紀露滿頭大汗的辛苦樣子,且雙手滑力卻仍不放開那狼牙棒的倔強模樣,面上雖不顯,心里卻暗暗稱讚了一番:這紀露是個好苗子,說不准哪一日便出頭了。
「罷了,今日便練到這裡吧。」那老師傅一聲令下,紀露才敢將手上的狼牙棒放下,只是她此刻已□□練地精疲力竭,只邁開沉重的步伐像自己的營帳中走去。
幸而與她同一營帳的女子夢瑤見她面色慘白,便好意攙扶了她一把,這才扶著她走回了營帳內。
紀露只在竹蓆上躺了片刻,便聽得外頭傳來一陣號角聲,那是大瑤軍隊的發令號角,如遇敵方偷襲或軍中大事時才會吹響,紀露聞此,便也顧不得自己疲累的身軀,只穿上戎裝,向外跑去。
第30章 [VIP] 出戰
紀露一走出自己的營帳, 便見大瑤軍隊密密麻麻的人站在了校場中央,且營長也穿著樸素,只略帶疲憊地對那些士兵大喊道:「都給我清醒一點, 韃靼馬上就要打過來了, 還不快給我做好備戰準備。」
紀露被她吼得整個人顫了一顫,而後便嚇得六神皆盪,韃靼打過來了?那些驍勇善戰的韃靼可是個個以一擋十的好手,這要如何辦才好。
只是那營長瞧著卻不太害怕的樣子, 只見她清了清嗓子, 對紀露們這些新兵說道:「你們也不用太過害怕,我們大瑤軍隊向來百戰百勝。況且你們已訓練了許久,如今正是一個歷練的好時候, 為了保家衛國,請你們拿起手上的劍!隨我應戰。」